也就这么一点还算可取了。
想得通归想得通,开泰帝还是觉得郁闷得很,索性不谈这些事了,叫人送壶酒上来邀楚王小酌两杯。
另一边,姜若皎与太子殿下一边往东宫的方向走一边讨论着卢皇后怀孕的事。
他俩才刚新婚,连房都没圆呢,哪怕从书上和别人嘴里了解过一点关于生孩子的事,对这方面依然是一知半解。
“真没想到父皇他们这么多年都没动静,这会儿突然就说怀了。”太子殿下觉得这事简直太稀奇了。
姜若皎不久前曾注意到帝后二人之间的微妙改变,对于这个消息倒不怎么震惊。她说道:“回头我找女医多问问这方面的事,省得事到临头什么都不懂。”
太子殿下点头。
见左右无人,太子殿下又拉着姜若皎说悄悄话:“我回头去和蒋玉泉他们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不伤身子的避子之法,绝不叫咱的孩子没声没息地来。等我们都准备好了,再叫他来也不迟!”
姜若皎到底没太子殿下脸皮厚,不想光天化日之下和他讨论这个,直接给了他最方便快捷的建议:“只要我们不圆房,孩子不就不来了吗?”
太子殿下一听就不乐意了,对着姜若皎念叨了一路说不圆房是不可能的他们必须要圆房今晚马上就圆房他一身降龙伏虎的绝世神技绝不能摆着不用。
姜若皎:“…………”
姜若皎想堵住他的嘴。
好在到了中宫太子殿下就消停了,跑进去对着卢皇后好生一通宽慰,让她放宽心养胎,千万别搭理他那脾气奇差的爹,那家伙一年到头脸都臭臭的。
卢皇后本来不太好意思和儿子说起自己怀了孩子这事儿,见儿子毫不介怀才放下心来。
卢皇后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怀孩子了,你在我肚子里时可比这孩子闹腾多了,闹得我根本没心思想别的。”
她本来还想劝儿子和儿媳也加把劲,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太对味。
难道到时候婆婆和儿媳一起生孩子?
卢皇后只觉得整件事都荒唐得很。
事到如今也只好怪开泰帝突然来了劲头,老夫老妻了还夜夜宿在她这边。
得亏肚子里这孩子还挺顽强,这些天每天晚上折腾那么久都还平安无事。
思来想去,卢皇后唯有对忧心忡忡的儿子说道:“你就别瞎操心了,我心里有数。外头还有那么多针对你的流言蜚语到处传,你可得好好听你父皇的话。”
太子殿下也知道自己在生孩子这件事上帮不上忙,只得和姜若皎回东宫去约见岑宣等人。
这些天岑宣他们已经陆续修好台本,也挑了批说书的唱戏的来排演,听人说东宫要召见自然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岑宣汇报完筹备进展,高驰几人又提到祈雨之事,说这莫不是钦天监提前算出来的结果,要不怎么这么巧?
要知道开泰帝刚捋了批钦天监官员,新上去的那批不得好好表现表现?
太子殿下道:“哪有钦天监的事,就是凑巧碰上了。”
姜若皎却是听出点别的味道来:“外面都是这样说的?”
太子祈雨本就是抱着成不成都图个心安的想法上去的,要是外头都说是钦天监算出来的话那可就成了开泰帝有意让太子去作秀!
岑宣神色也有些凝重,点头说道:“是有这样的传言,我们都听到了。”
杨峰清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太子问心无愧,随他们说去又何妨。”
姜若皎道:“都说流言止于智者,可世上又有多少智者?只是这事儿没人拿到明面上来说,我们也不好去反驳。”她看向岑宣,“岑师兄你往后多留意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人蓄意散播各种关于殿下的传言。”
岑宣点头应下。
杨峰清抿了抿唇,没再多说什么。
到聊完正事要散场时,柳春生多留了一会,找上姜若皎说了件私事:“姑母她独自到京城来了,想问问娘娘可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姜若皎听到柳先生孤身来了京城,知道柳先生必然是遇到了什么变故。
她当即说道:“我正愁着没几个得用的人,先生若不嫌弃我这边事儿多,我自然是巴不得先生来帮帮我。师兄你回去与先生说一声,让先生这就进宫来,最好把东西都收拾了,往后直接在东宫住下。”
柳春生这才出宫去。
太子殿下一直在旁看着呢,原以为送走众人就是他们夫妻俩独处的时间了,没想到还冒出个柳先生来。
太子殿下说道:“这柳先生不是有丈夫吗?怎地一个人到京城来了?”
姜若皎道:“柳先生没有儿女,一直在女子学堂任教,许是与夫家起了什么龃龉。”她抬眼望向太子殿下,“我没与你商量就决定留先生在东宫,你不会生气吧?”
太子殿下听姜若皎这么问,哪里能说自己一点都不想有人打扰夫妻俩的小日子。
想想那个张家娘子一出现,她就跑去和人秉烛夜谈去了!
太子殿下压着心里泛起的酸意说道:“你也是东宫的主人,你要留客人住下哪里用跟我商量?你想留几个人就留几个人,想让她们留多久就让她们留多久。”
姜若皎深知他是什么性格,听着他言不由衷的话心里直乐,笑弯着眼凑上去亲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