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昙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四个郎君。
本来以为在行宫里,曹氏怎么也要顾及边上的人,不会逼迫她。
没想到,还是想得太好了。
这一次和上次贺清随那次又不一样。
四个郎君,分明就是想要对她用强。
想到这个,顾昙心中泛起一阵恶心。
屋内的空气很沉闷,让人呼吸不畅,有个郎君眼角猩红,朝她扑了过来,抓着她的手。
顾昙被他扯的一个踉跄,撑住桌角的那一刻,她抓起袖子里的银簪,狠狠地朝郎君的脖子扎去。
一声惨叫。
男人的脖颈被扎了个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她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如曹氏的愿。
就算要生孩子,那也得是她愿意的男人,曹氏休想用这些手段让她屈服。
惨叫声,不仅仅让扑过来的这个郎君情形,同时也让另外三个几乎要丧失理智的郎君有片刻的清醒。
这样还不够。
顾昙在眼前这个还没缓过神时,手中银簪再次扎过去,这次扎得是对方的心口。
一再凶狠,让对面三个人迟疑地站在原地。
他们被带到这里,被耳提面命过,为了服侍贵人。
可带他们过来的人没说贵人这样凶狠啊。
若是用命去服侍,无论如何好像总有些不划算。
顾昙紧紧地捏着银簪,丝毫不顾手心已经被扎伤,脸上甚至也溅了些殷红血迹。
让人看着有些疯狂。
“出去。”顾昙尽量稳住声音。
只是对面三个郎君如今也很不好受,只他们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银簪上,脚步踌躇。
其中一人道:“引我们来的人说,如若您不肯,让我们用强。”
顾昙道:“你们若敢对我用强,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她相信外面肯定有人在听,这话不是说给对面的人听,而是说给外面的人听。
柳浩歧没有时间再折腾着去重新娶妻,哪里再来一个和她这样好的棋子?
她态度强硬些,曹氏不敢比她更硬。
果然,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接着都是门锁响动。
“滚。”顾昙呵斥。
几个郎君慌忙扯着衣裳往外走。
顾昙挪了挪身,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一般,跌坐在凳子上。
不知过了多久,曹氏从外头进来,穿着一件湖水绿的外裳,发髻一丝不苟。
往日里看起来慈眉善目的面容,此刻端着怒容。
这是要训人。
果然,就见她手往桌案上一搁,脸拉的老长。
“阿昙。怎么回事?明明说好了的。你知道他们要带进来是多么不容易吗?”
“好了。你发个疯就把人给赶跑了。你就是如此辜负我的期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