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己陡然语塞了。
萧暄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嘴角往下,浑身上下透露出不悦的气息。
好半晌,她才道:“我以为,是世子送的,所以放在一旁没有用。”
“我错了。殿下你不要生气。”顾昙也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没想到恶劣的萧暄,竟会给她送伤药。
该道歉还是要道歉的。
萧暄转过脸,斜眼看了她一下,一脸嫌恶似的身手捏了下她的下颌。
下手居然不轻,很疼。
顾昙“哎哟”了一声,眼角飞快地朝四周扫了一眼,用手捂住唇,怕自己的声音惹来过路的人。
萧暄捏了下就放开了她,道:“晚宴之后,孤要去找少夫人。”
“把你的夫君赶走。这是抵押之物,若是孤今晚没法去你的帐篷,明日这东西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说完,目光冷淡地扫了她一下,忽地手伸入她的衣摆,抓着她从她身上抽走心衣,塞入自己的怀中,抬步往前走去。
顾昙听着萧暄威严冷酷的命令,震惊之余有些难以置信。
恶劣的坏东西。
她怎么知道那药是他送的,又没让侍卫告诉她。
而且,她还要去赴宴,他把她的心衣拿走,她怎么办?
现在已经来不及回去换衣裳,宴席又不能不去,顾昙只能整理整理衣裙,也往设宴之地走去。
她到时,柳浩歧已经坐在位置上,一看到顾昙,他就挥挥手让她过去。
看来他已经找太医施针过了。
想到那心衣,顾昙有些心不在焉的,一时半刻,她要如何想办法将柳浩歧赶到旁的帐篷去睡?
萧暄还说曹氏磋磨她,难道他就不是在磋磨她吗?
可真是半斤八两啊。
至夜深时,宴席才散。
一场宴席下来,顾昙也没有好好地品过一道菜,就连刚烤好的鹿肉也被她嚼得没滋没味的。
她和柳浩歧一同离开宴席,回去自己帐篷。
路上,她经过方才和萧暄说话的地方,竟见到萧暄还站在那转角处,手心好似攥着一抹亮色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