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郡主怀疑是顾昙派来的。
她一脸委屈,眼中满是泪水。
心头越发恨顾昙。
面对这样的庆阳郡主,顾昙道:“可不是我害的郡主。我不过是个无家无族无靠山的孤女,如何能够使得动人去害你。”
“更何况振威王府的戒备何等森严。”
没想到庆阳郡主的嗓子坏了,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看起来她的精神还有身体状况都大不如前,好似日暮西山般的寡淡。
庆阳郡主推了下身旁的侍女,示意她帮着质问顾昙。
“顾娘子。我们郡主这个样子,难道不是你指使人谋害她吗?不是你还是谁?你休想狡辩。”
顾昙:“郡主得罪的人很多,目光放远些才是。可别把精神头都放在我这儿,反而放走了凶手。”
庆阳郡主又推了推侍女。“不是你还是谁。”侍女声色俱厉地质问。
顾昙并不想和庆阳郡主继续纠缠,也不说了,起身领着人就要离开。
但是庆阳郡主可不这么想,她在顾昙离开前,猛地上前,抓住顾昙的手腕,狠狠地塞了一张纸给她。
上头写着:“你给我等着。”
说完冷笑着,带着下人走了。
走前,狠狠地剐了顾昙一眼,
贺一一进到小厨房,动了动鼻子,似乎闻到很浓的药味,可又好像不是他之前的那张方子。
又吸了吸鼻子,好似明白这是什么汤药了。
避子汤。
他环顾四周,难不成是厨娘用的汤药吗?
可是这样浓的避子汤,若是再用个四五次,那人可就别想再孕育子嗣了。
“哎。竟是贺副统领。”林嬷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贺一皱眉:“林嬷嬷,你们后厨房有人在用避子汤吗?”
林嬷嬷眼神闪躲,尴尬地笑了笑。
“贺副统领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可没人在用这个汤药。”
可贺一是什么人?
怎么会分辨不出避子汤和补血的汤药?
他走到墙根,果然就看到倒的药渣,一抓一摸一闻,再次对林嬷嬷说道:“我也不是要追究这个用汤药的人。”
“只是这药太过烈性了,若是用的次数多了,可就别再想有孩子了。”
“最好是不要再服用这个药方了。若是需要,嬷嬷可以把人叫来,我帮她开个口味清淡的汤药,又不伤身。”
林嬷嬷没想到底下的小丫鬟竟如此马虎,药渣埋都不埋,就这样倒在墙根边。
她的额头后背都在冒汗,“多谢贺副统领,那人现在不在,若是下次她再喝,我就让她去找你。”
贺一自觉已经好心提醒,于是他将手中的汤药包递给林嬷嬷。
“这是给顾娘子补身子用的。前段时日的入口太涩,我改过方子了,往后按照这个来熬。”
林嬷嬷立即殷勤地接了过来,试探地问道:“贺副统领怎么会想到改这个方子,顾娘子不是喝得好好的吗?”
贺一并未过多的解释,只嘱咐林嬷嬷小心侍候着,若是顾娘子那边有什么需要的不好解决就与他说。
临走前,仿佛刚想到的,他转身对林嬷嬷说道:“原来的药我记得还有两次没熬,拿来给我带回去吧。里头有些药材很名贵,不能浪费。”
可能药包太多,林嬷嬷一个没抓好,差点将手中的药包给掉在地上,幸好贺一眼疾手快,这才接住,没洒在地上。
“走吧。药放在何处,我和你一起送进去,顺带将原先的药包带走。”
林嬷嬷死死地抓着药包,紧盯着跟上来的贺一,“哪里能劳动您啊。我去拿来给你。”
她伸手要去拿贺一手中的药包,奈何被贺一躲开:“我们何须这么多的客气。”
就这样,林嬷嬷带着贺一进了厨房专门放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