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日子受得罪,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背上的伤好些也不那么痛了。
他忍住裂开嘴角,扳过顾昙的肩膀,目光很真诚地看着她。
“没想骗你。这事太大了。若是被人发现,你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如果被人发现,她不知道,也能全身而退。
“你兄长……”萧暄顿了顿,他知道这个时候身边的女郎生气了,若是将顾景辰推出去,总能转移点目标。
死道友不死贫道。
可顾景辰是阿昙如今仅剩的亲人,若是得罪了好似也不好。
“是我不对。往后什么事都告诉你,可好?”
顾昙哼了一声,她为何什么事都要知道,她又不是管家婆。
“谁要知道那些鸡毛蒜皮。”
她斥了回去。
抿抿唇,她抽出被握着的手:“时辰不早了。不是还要善后吗?赶紧走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往屋子里走去。
萧暄在原地愣了愣,既想追上去,又有点害怕顾昙生气的样子。
这次的生气,和之前的生气是不同的。
他有些害怕,又有些享受,小昙花能对他生气,说明也是将他放在心上了。
萧暄甜蜜又负担的叹了口气,背着手往院外走。
刚要离开,又想到这个时候出去,若是被人看到,对顾昙的名声不好。
折了回去,撸起袖子翻墙出去了。
等回到驿馆时,仿佛忘记什么事忘记和顾昙说了。
崔家的事。
看看天色,的确太晚,而且还有眼前的事需要处理。
萧暄吐了口气,抬步往前走,吩咐一旁的贺一:“去将萧子明叫起来。”
贺一愣了愣,到底还是问了侍卫,望萧子明的屋子里去走去。
原本见了顾娘子的殿下,这会又仿佛阎王一般,整个院子里都是一种隐约的压迫感。
只能寄希望被顾娘子安抚过的殿下能够手下留情吧。
隔了一会儿,萧子明揉着眼睛从屋子里走出来。
为了青痕姑姑的事,他折腾了好久,才刚入睡没多久,就被叫醒了。
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就听到贺一同他说父亲回来了。
萧子明顿时困意全无,他要把今日受得委屈好好地与父亲说一说才行。
还要把青痕姑姑给救回来。
萧子明到了萧暄住的屋子,躬身作揖:“父亲。听说您出事了。没有受伤吧?”
屋内有片刻的寂静,萧暄看了眼前的少年好一会,冰冷的声音才想起:“你是希望孤有没有受伤呢?”
萧子明看着有些摸不着头脑,自然地回道:“孩儿自然希望父亲远离伤痛,长命百岁。”
萧暄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是吗?”他问到。
“自然是的。”萧子明哆哆嗦嗦地回答,“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他偷偷地窥了下面色冷峻的男人。
心头茫然。
萧暄在心里摇头,“你详细地和孤说说,这一路上你都碰到什么人,不,是你身旁的侍女见了什么人。”
萧子明忙摇头,“我们路上没碰到什么人,就是在进城后,青痕姑姑渴了,在一个茶摊前要了一碗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