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可惜了。”
藤本感叹了一句。她的表情平淡,一点也不在意费奥多尔的拆穿,在几人看来时,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承认了费奥多尔口中的话的真实。
她确实在腿上绑了炸弹,但可惜又幸运的是没有人上当。
“绫辻君果然不愧是个侦探。这出色的观察力和判断能力真是令人敬佩。”
面对费奥多尔的赞叹,绫辻行人面色冷漠。
在先前听到音响中费奥多尔说出的“赎罪”两字时,他微微眯起眼睛。他看向宴会桌前坐着的女人,又看向宴会厅摆放着的人偶,神色若有所思。
这宴会厅明显是在模拟着什么,联想起外围的相似性,他不由得联想到之前众人所乘坐的那艘游轮。
但先前游轮的宴会厅内并没有红色衣裙的女人存在。
在绫辻行人思索时,费奥多尔再次开了口。
“我希望您可以审判她。”这次的开口,是一个奇怪的要求。
费奥多尔轻笑道。“我并不想威胁绫辻君,所以这是请求。”
“把请求二字收回去吧,我可没听说过无法回绝的请求。”绫辻行人讽刺道。
将船只破坏然后威胁着己方上船,若说这一切只是一个请求,那这借口也太冠冕堂皇些了。
“这是天平的选择吗?”
在上了游轮后夏油杰恢复了自己的本性,一点也没有先前在他人面前客气的模样,在听完费奥多尔的话后他懒洋洋的也跟着讽刺道:“让你作为审判者去杀掉一只猴子?”
藤本对费奥多尔说的“审判”没有丝毫抗拒,一切仿佛在默许之中,这样双方互为合作者的姿态在夏油杰眼中显得更加无趣。
用一个凶手逼迫绫辻施展异能力,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逼迫他去往杀人的一方了吗?
“猴子?”宫村看向夏油杰。这是什么称呼?
“你可以理解成他的口癖。”绫辻行人答道。他有些厌烦:“我没有审判他人性命的兴趣。”他讨厌重复。
“那太可惜了。”费奥多尔叹了口气。他就像是不甘愿绫辻所做出的回复一样,又询问了一遍。“虽然绫辻君说这是一个无法回绝的请求,但实际上选择的权利一直在您的手中,但出于善意的提醒,我想再确认一遍。”
“绫辻君真的要拒绝吗?”
绫辻行人皱了皱眉,在这次的询问中没有回话。费奥多尔的再次询问引起了他的警觉,他不觉得费奥多尔会如此好心的轻易放弃他的计划,这句重复的问询在此时更像是个陷阱。
场面一时之间陷入了焦灼,被捆绑在椅子上的藤本却看着不做声的绫辻行人,突兀的笑了出声。
“…如果拒绝的话?”一旁的宫村有些警惕的看向藤本,随后转头对着藏匿着的费奥多尔询问道。
“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费奥多尔没有回答,此次的回答者变成了藤本。坐在那里的她面色平和,一身红色的礼服让她看起来好像在一场舞会上一般,她接过了费奥多尔先前的话,说道:“费奥多尔君说的对,但有一点错了。”
藤本的话语听起来非常的温柔,与先前略显疯狂的求救不同,此刻她看起来异常的平和,看向绫辻行人的眼中带着一丝好似看稀奇事物的光芒,随后眼中又带上了一丝渴望。
“是我希望您能审判我。”
她所表露出的这种奇妙的状态,让宫村心生凉意。
“绫辻侦探,请小心!”
“我希望绫辻君可以审判我。”
伴随着这句话响起的是藤本的自白。
“我是一位话剧演员,如果有幸的话说不定大家还曾见到过我,如果没有,那可真是更幸运不过的事情了。”
“有人支付了我母亲的医疗费用,如果我在刚刚利用演技杀死了几位中的一位,那我的母亲就可以得救了。”她叹了口气,“但不幸的是,我失败了。”
“我是有罪孽的人,虽然有着理由,但我也自私的想要杀死你们,我已经变成了半个杀人凶手。”
“……但我们并没有人因此死掉啊。”宫村小声的嗫嚅道。审判的前提是藤本是个真正的凶手。
绫辻侦探的异能力是通过探寻真相发现凶手并杀死凶手的异能力,如果对方只是案件的预执行者,那么无法将其制裁。除非对方,已经杀死过某人,亦或者仍在打算杀死着谁。
藤本摇了摇头:“不,你们是没有人因此死掉,但马上就会有新的死者了。”
“怎么会、死者是谁?”
藤本没有回复,她的眼睛在在场所有人身上扫视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