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赶紧表忠心,小声地说:“我秘密藏得很好!我谁都没说,就连我爹我娘我都是守口如瓶的,一个字,哦不,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敢透露。”
江宁喝完第二杯酒,懒洋洋道:“什么时候玩牌?”
“玩玩玩。”路言放下酒杯说:“现在就玩。”
包厢内还有一个隔音的房间,房间里面就是牌桌。
路言领着江宁推开房间门。
江宁抬眸看去发现苏延洲竟然也在。
苏延洲朝门边一看,看见江宁后,手里的扑克一个没捏住掉了下来。
江宁看见地上那几张扑克牌,同花顺。
路言在身旁扯着嗓子说:“加两个加两个。”
房间里的人玩的是金花,玩牌的人数没有限制,而且人越多牌局更有意思。
他们自然是乐意有更多人加入的,只是这个人是江宁,于是暂停了游戏,纷纷看向苏延洲。
就在今天,苏延洲一边玩牌一边骂江宁。
苏阳房地产的老总打架斗殴,包养情人唆使情人给别人使绊子,种种丑闻加在一起想也知道周一的股市开市,苏阳房地产的股票会跌成什么狗屎模样。
这还不是关键,对于苏延洲来说,他的这些丑闻无异于送给苏阳房地产的那群股东把柄,股东大会他很可能被免职。
这让苏延洲怎么能不恨江宁。
房间里的人不算多,脸上的表情却是千姿百态。
江宁就跟没看见似的,在路言替她抽出椅子后坐了下来,手指在牌桌上轻敲:“苏总,好久不见。”
苏延洲:“……”
昨晚才见过。
路言没发现房间内气氛诡异,还在稀奇地问:“玩多大?”
苏延洲没好气:“一百。”
路言一听怂了,他还没正式接手家里的产业,没这些已经登基的人有底气:“那我不玩了,我看江宁玩。”
其他人听见苏延洲这声‘一百’也没吭声,他们就是小怡情,都是精明人,今天苏延洲的手气不错,他们再有钱也不会把钱往别人口袋里塞。
于是最后能接受的只有江宁。
江宁手指还在一下下地敲着牌桌,轻蔑的目光落在苏延洲身上:“苏总,钱可要带够了。”她看了看房间内装置的钟表:“没尽兴,输赢都不能喊停。”
本来觉得自己手气好打算在江宁钱包里狠捞一笔的苏延洲也怂了,押注起步一百万,一局下来输赢就能上千万,更别说要玩尽兴,到时候的输赢是不可估量的。
江宁的名字挂在富豪榜上,苏延洲可没有。
他还在为苏阳房地产的操蛋的资金链揪心。
可苏延洲不愿意露怯,想了想说:“小江总财大气粗,拥有的资产能绕地球几十几百圈吧,钱多没意思,换点别的。”
“哦?”江宁敲牌桌的动作停止:“我需要替你挽尊吗?”
苏延洲:“……”
江宁一嗤:“ok,什么?”
“酒。”苏延洲咬牙切齿地说:“来这里不喝酒算怎么回事,对吧,小、江、总。”
五分钟后,长桌整整齐齐地摆了一排鸡尾酒。
酒杯与酒杯上又都叠着一只更小的杯子,小杯里装着颜色各异却漂亮的伏特加。
“深水炸/弹。”苏延洲说:“起步一杯。”
纨绔们总是爱用这种博方式来彰显自己的格调。
江宁手指轻轻一推,离她最近的小杯跌落大杯之中,而小杯又牵动另一只小杯,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有序地依次跌落大杯里。
“好啊。”江宁笑着说:“开始吧。”
……
松浦大桥。
宋景倚在桥栏,看着桥底波光粼粼的水面。晚风一吹,水面泛起鱼鳞般的光泽。
他把身上最后一根烟抽了,之后看了看天色。
已经很晚了,他耽搁太久。
宋景拿出手机,他把身上的钱都转给了烧烤摊夫妇,是五百万,虽然没能陪完林至跑完一周的车,但林至得到盛宁冠名费后还是把钱如数打给了他。
烧烤摊夫妇收到钱,吓得他们立即给宋景打电话。
宋景没接,把手机放在一旁,继而掐灭烟头。
虽然不配,但这一刻宋景还是无比希望,他的死能够换江宁好转。
“操/你妈的狂躁症!”宋景把烟头狠狠投掷海底:“离江宁远一点!”
没有犹豫,就像江宁想要他死时那样,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宋景纵身一跃翻过桥栏,砸进水底。
水花不大,就好似落水的人轻若蝼蚁。
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口鼻立刻被蛮横的江水灌满。
宋景想。
江宁一定,一定要好起来。
他要在天上看着江宁重新展露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