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围着哥谭转了三圈，白色的光芒将藏在阴暗处的诅咒净化，零星几点暗红将毁坏的建筑恢复。一切都恢复成了曾经的样子，就像白雾没有出现过一样。

白鸟最后一次发出清脆的鸣叫，像是告别，像是悲歌。

“老头子，再不去抓她，就要跑了。”在强大的咒力的洗刷下，【杰森】的魂体几近凝实。他站在建筑前，视线垂落在布鲁斯的影子之上。“现在不抓，她可就要藏起来了。”

尚未恢复的杰森还带着红头罩，他看向【杰森】有一瞬间怔愣。

“你遇见自己的二重身了，小翅膀。”迪克拍拍杰森的肩膀，另一只手却贴心的扶住了他。

布鲁斯的视线微微冷凝，他能够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力量就在他的脚下。月光下，蝙蝠侠的影子不断拉长，已经与正常光学的呈现不一样了。

漆黑的蝙蝠瞬间长到了两米多，尖尖的耳朵，收束的斗篷，它似乎和之前单纯的守护灵又完全不一样了。蝙蝠能够感受到自己与这座城市的共鸣，这座城市正在为他提供足够的能量。

不过片刻，蝙蝠的身形就与白鸟相差无几，甚至比之更加巨大。蝙蝠立刻往白鸟消失的地方略去，巨大的蝠翼遮蔽了清亮的月色。

“小翅膀。”迪克试探性的叫到，收获了两只杰森的注视。

“不要用这么恶心的昵称叫我，夜翼。”【杰森】皱着眉瞪了他一眼，随后视线继续追随着蝙蝠，直到两只“咒灵”都消失不见。

布鲁斯用审视的目光从头到尾的打量【杰森】，他确实和杰森一模一样。容貌，体型，连微表情都是，唯独一点就是他不属于人类的。

“知道你有很多东西想问，等到他们回来，我会告诉你的。”【杰森】在布鲁斯的打量中，直视他的双眼，恍如隔世。见惯了沉默大蝙蝠的布鲁斯，现在看见正常的布鲁斯倒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他们大概等了短短几分钟，一只大蝙蝠叼着一只白色的鸟崽崽回来了。黑色的蝠翼温柔的接住她，白色崽崽心虚的往蝙蝠身上拱了一下，轻轻的叫了一声：“啾。”

“挺好，现在你们两是都不打算做人了。”【杰森】走过去，揪住爱丝特的后颈，被扼住命运的后颈她僵住了身体，随着【杰森】的动作晃悠。“明天就找个花鸟市场卖了。”

“啾。”爱丝特可怜巴巴的啾了一声，试图伸出小翅膀向布鲁斯求救。和兔子差不了多少的身形被杰森禁锢在怀里，若是要真的挣脱对爱丝特而言轻而易举。

“什么东西都敢吃，确实该罚。”属于布鲁斯的声音从蝙蝠的身上发出，旁边的鸟崽崽有一瞬的茫然，视线在布鲁斯和蝙蝠身上流转了几圈。

“你怀里那个，是爱丝特？”迪克是第一个走进【杰森】的人，他试探性的rua了一把爱丝特。羽翼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柔顺，入手微凉，让人爱不释手。“还能变回来吗？”

“这就要问她了。”【杰森】冷笑一声，抓住爱丝特的羽翼让它展开，起码现在看起来作为咒灵的爱丝特没有受伤，能不能从咒灵变成人。若是有这种办法，他也不会到现在还是咒灵了。

“啾，啾啾。”爱丝特小小的叫了几声，尝试控制体内暴走的咒力。她不太熟练咒灵的身躯，在多次尝试之后，不伦不类的把自己变成了七八岁孩童时的样子，背后还有一对白色的翅膀。

她赤脚落在地上，背后的翅膀发出淡淡的光晕。她下意识的触碰自己的眼睛，夭寿了，她的眼睛没有了。

现在要是睁开眼睛，估计就是两个黑窟窿。她忍住想要叹气的冲动，飞快的戳着系统，花了5w玻璃渣兑换出了一对和自己之前眼睛相差无几的义眼。

“怎么，眼睛又受伤了吗？”【杰森】皱着眉，半蹲在地上想要检查爱丝特的眼睛。

“没关系，正常现象。”爱丝特睁开眼睛，水色的眼睛又变成了一片虚无。

“还正常现象。”【杰森】差点没被气笑了，“这双眼睛你还要不要了。”

“别生气嘛。”爱丝特“注视”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如果说之前的失明她的眼前还能有咒力的痕迹，现在却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回到了遇到老师之前的状态，眼前的世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小时候的她万分厌恶这空寂的黑暗，这意味着她是个废物，是被抛弃的失败品。可现在她的心脏却奇迹般的安定下来，也许是因为【杰森】那看似责骂却暗含关心的话语吧。

【滴滴。】系统的提示声响起。

【目前偏差值55，请宿主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