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槐?
玛莎半信半疑。
她已经被坑过一次。她特地等禁闭仓所有人交了表才填的课程。要加害陆姩,首先要把菲娜踢开,然后让自己的小团体一起报陆姩的课程,方便以多欺少。
没料到陆姩直接找警卫修改了课程。
听到刺槐的性,玛莎没有全信:“少唬人,医务课程只教救人。”如果人人都知道身边全是/药,禁闭区早乱套了。
“这当然不是教育课老师教的。”陆姩指指自己的脑袋,“这是我早已储存的常识。”
玛莎忽然大声喊着:“警卫,警卫!”
一个警卫大步过来:“什么事?”
玛莎指着陆姩,喊:“她要杀我。”
警卫双目如鹰,盯着陆姩。
陆姩摆出了投降的手势:“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干。”
玛莎指着树枝说:“她想用刺槐的树叶来死我。”
警卫这会儿盯的是玛莎:“这棵树不是刺槐。”
玛莎立即跟警卫道歉:“原来她说的是玩笑话,我却当真了。是我不对,劳烦您了。”
“好好干活,别偷懒。”警卫警告了两人,回到了场上监督。
玛莎冷笑起来:“常识?编故事倒是有一套。我随便问问就拆穿了。”
陆姩嫣然一笑:“我只是告诉你刺槐有,没有说这棵是刺槐。其实它叫红豆杉。性最强的部位在树皮,发作时间也是一个多小时,中以后只有在胃内容物才能检测出紫衫碱,而且治愈率极低。”
玛莎的表情僵了。她认不出刺槐,也不知道红豆杉长什么模样。
“漫山遍野的植物中,我还见过犬欧芹,长得和芹菜差不多,不过其中的芹碱可以麻痹肌肉。没别的,我好心提醒你吃饭时候注意一下。”陆姩说完,转身回去裂口沟。
玛莎没有跟上去,她拉过一人来问:“这是什么树?”
那人摇摇头。
玛莎说:“去问问警卫。”
那人只得硬着头皮去警卫的嘴里套信息。
回来的答案是,这棵树正是红豆杉。
玛莎问:“有吗?”
那人摇头:“不知道啊。”
玛莎骂道:“废物!”
彭安住进了医院,彭父彭母被梁秘书送走了。
柳枝接近不了自己的任务目标。
有记者去医院采访,收到的信息是彭安至今昏迷不醒。
柳枝听彭母说,彭安儿时体弱,彭父经常半夜抱着儿子跑急诊。
柳枝猜测,彭安这次的生存率不高了。
不止她一个有这想法,她的雇主那天打电话来,讲的也是这个意思:“我早说过,彭安这个人成不了气候,一个经济案就够治他了。不过他是顶尖的投资高手,我想留他一命,收为己用,谁知他倒霉到撞上连环命案了。”
柳枝静静听着电话。
“你的任务完成了。”
柳枝:“是。”
“玛莎跟废物一样,一个禁闭仓见面的人,至今没整出事。我想想,换你去对付陆姩还是陈展星。”停顿一下,他说,“去给陈展星一个狠教训。陈家有背景,我们韦家也不是好惹的。”
韦克的帐,韦家一定要算。
将要过新年了,陈展星走出禁闭区大门。
司机早已候在门外,必恭必敬地说:“陈先生。”
陈展星上车翘起腿,这阵子他吐气都是粗的:“去月色。”
他出来做第一件事不是见家人,而是见女人。他被陆姩逼得不行了,光是想起她,他就恨不能压她在身下,折磨到起不了床。她在女子区有恃无恐,驼着白白的雪在他面前晃,再嘲笑他的难耐。她眼角眉梢布满绵绵细针,在紧闭仓的夜晚扎他的身上。
从车窗看见路上的女人,陈展星闭了闭眼,扯了下领口。
到月色时,一个女人迎面撞上了他。
他伸手扶住。
她抬起脸,大眼睛映着天花上的水晶灯,莹润明亮。
她楚楚可怜。
但他不可怜她。她长了一张“陆姩”的脸。听彭安说两人长得像,陈展星见到了才知道真的像。
女人挣了挣他的手。
他松开了,朝她笑笑。
“谢谢。”她说话软糯糯的。
他不多话:“客气。”
她拎起裙摆,往反方向走了。
她贴身的裙子勾勒出一具好身段,腰以下比陆姩要丰满。
陆姩进东五山以后更瘦了。而现在的陈展星偏爱这种一只手就能捞起的“瘦弱”。
陈展星在月色有固定的套房,空荡的房间里,一个女人穿着短短的几截布料。
她也瘦,但和陆姩不一样。
什么时候了。他懒得区别陆姩和其他女人,拉过人直接推倒。
憋得太久,这次格外狠戾。女人险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