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虽然在跳舞，但注意力也没离开陶牧之。他身边原本冷冷清清，她刚跳了一会儿，就有个女人来搭讪。林素停下跳舞，冲了过来。

“干什么？”林素站在了陶牧之面前。

她跳了一首歌，头发比刚刚更蓬松了，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庞在长发之下，狐狸眼盯着她，警惕危险。

女人原本也是见色起意，可陶牧之对她没兴趣。见林素冲过来，她双肩微耸，道：“不干什么，想请他喝杯酒，但是他怕你生气拒绝了。”

女人话音一落，林素的气焰一下消下去了。

她双眸灵动地动了动，不信却惊喜，问道：“真的？”

女人笑：“当然。”

女人这么说，林素对她的敌意也并没有消，只有在回头看陶牧之的时候，才笑了一下。

女人看着他们之间的气氛和眼神，两人像是没什么关系，又像是有什么关系。她自觉无趣，转身离开了。

女人一离开，林素跳上了高脚凳。

这时候，音乐台上的乐队已经换了一首歌，也是一首粤语老歌，周慧敏的《自作多情》。这个乐队是个女主唱，声音很甜，音色挺适合这样的老歌的。

“不去了？”陶牧之问。

“不了，我只喜欢刚才那首。”林素喝了一口饮料道。她身上的热气还未三干净，她把双肩旁边的长发撩到了肩膀后面。发丝撩动，散发出一阵迷人清甜的草莓香味。

那首歌是《初恋》，歌词里满是第一次萌动的懵懂。林素这样张扬的人，和那首歌似乎有些南辕北辙。

“为什么喜欢那首？”陶牧之问。

陶牧之问完，端着饮料看向音乐台的林素，在缭绕朦胧的灯光中，眼神飘忽了一下。这种表现很微小，像是在白日里微弱的光，只闪烁一下，就灭了。林素回头，看向陶牧之道，耸了耸肩。

“没什么，好听，就是喜欢啊。”

林素说完这些，把杯子里的饮料喝完了。饮料冰冰凉凉，没加酒精，放了不少柠檬，一下酸到了胃里。

林素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知道是因为刚才搭讪陶牧之的女人，还是因为那首歌，她觉得无趣了起来。

拿了钱拍在吧台上结了账，林素道：“我们走吧。”

说完，她跳下了高脚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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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是她想来的，最后也是她想走的。她走的时候甚至忘了自己去酒吧时说下的豪言壮志，要让陶牧之在酒吧里找到快乐。她不知道陶牧之自己坐在那儿有没有找到快乐，反正她找到了。

两人离开酒吧后，就回到了x大。

陶牧之来x大打球，车子也停在了x大的停车场。到了停车场，陶牧之按了车锁，车灯闪烁，他在上车前，发现了身后一动未动的林素。

陶牧之目光看过来，林素冲他笑了笑：“我没开车。”

“我不知道学校里好不好停车，就打车过来了。”林素不在意道，她说完，看了一眼x大校门口。现在这个时间，校门口正是热闹的时候，学生人来人往，还有各色小摊贩。一排出租车停在校门口，等待着拉客。

“这里计程车挺多的，我打车回去就好了。”林素道。

说完，林素单手背在腰间，和陶牧之挥手道别：“再见啦陶医生。”

她站在学校的路灯下，路灯的灯光穿过树冠，灯光透过树冠，在她身上落下了斑驳朦胧的树影。她穿着短裙，裙摆一直开到了大腿，裙摆下，一双腿笔直白皙。夜间偶有清风吹过，撩起了她那本就不长的裙摆，将上方的景色也露出来了一些。

陶牧之的目光落于她的双、腿、间，又平静收回。他打开车门，对等待着他离开的林素道。

“上车。我送你回家。”

听了陶牧之的话，林素眼神惊喜地跳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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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打开车门上了车。

陶牧之的车是辆很普通的suv，车子内饰简单干净，气味清爽，和他很像。车子的市价，也就十几万，格外朴素。但是再朴素的车，有陶牧之在，好像都会变得不那么平凡了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送我回家。”林素系上安全带，和陶牧之道。说完，她问陶牧之：“你呢，你以前还送别人回家过么？”

陶牧之发动车子，开车离开停车场，道：“送过。”

他说完，身边安静了一下，半晌后，林素问：“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