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陶牧之道。

林素：“……”

陶牧之说完后，林素又沉默下来，他开车驶出校门口，像是解释似的说了一句：“有时候同事不开车，顺路就送了。”

但是这句解释对林素来说仿佛没什么用，她听完陶牧之的话，嘀咕了一句。

“我就不送。”

她说完，陶牧之看了她一眼。

林素坐在副驾驶上，她侧着脸颊看着车窗外。路灯在车内打下一层暗影，她肤色很白，侧脸的轮廓凌厉而精致。

林素的突然沉默，车子里也安静了下来。除了发动机的声音，仿佛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前方绿灯亮起，陶牧之回过头来，道：“我没怎么送过病人回家。”

他说完这句话，林素目光从车窗外转到了他的身上。

陶牧之的这句话，像是随口一说，但却像是一根绳，轻巧地解开了她的九连环。林素歪着脑袋看向他，眼睛里已经有了些笑。

“没怎么送过是送过几个？”

林素刨根问底，陶牧之也交了底。

“就你一个。”

“哼~”林素喉间溢出了一丝哼笑，轻轻软软，像是小狐狸欢快地扫了扫尾巴。

-

林素家住在城西的一处高档小区内，40分钟后，陶牧之的车停在了她家小区门口。车子停好，陶牧之对林素道。

“到了。”

林素抬眼越过车窗，看了一眼自家小区。但凡是高档小区，都很注重居住环境。林素家这个小区，自打开盘起，就以绿化为主打。整个小区种着各色各样的植物，几幢高楼横亘其中，就像个天然花园。

小区里植被茂密，人烟就显得尤为稀少。尤其现在这个时间，小区的小径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明明开着路灯，明明楼层上有各家灯火，却依旧掩不住冷清。

林素刚从热闹中回来，她不想重新回归这种冷清。

陶牧之说完，林素没有下车，她侧眸看了他一眼。

“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林素道。

林素说完，等待她下车的陶牧之转头看向了她。

陶牧之长得很好看，他的五官轮廓精致而锋利，下颌线线条明晰。在看过来时，阴影打着上面，更让他有一种夜色下雕塑的精美感。车子停在行道树旁，斑驳的树影下陶牧之双眸深沉，像是被树荫遮住月光的清潭。

对于林素的邀请，陶牧之没回答，他看着林素，道：“正常女人这个时间是不会邀请男人去家里坐坐的。”

他说完，林素愣了一下，后不以为意道：“我要是正常的话，也不会去看心理医生了啊。”

陶牧之双唇微抿。

林素在说完以后，眼睛还在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陶牧之与她对视，问道：“你经常这个时间邀请别人去你家？”

陶牧之一开口，林素眼中像是热气熏开了冰冻的窗花，她望着陶牧之，反问。

“你吃醋啦？”

陶牧之眸光一抬。

他们两人之间今天的氛围确实非同一般，从她生气他喝了别的女人的水，他追上她哄她开始，好像两个人的关系在朝着某个顺理成章的方向发展着。

车子里的气氛在这一刻渲染到浓烈，林素没等陶牧之回答，她和他道。

“没有。我只邀请过你。”

说完，林素望着他，她的眼尾浮上一层笑意，问道。

“所以，来吗？”

在林素问完后，车子里有了短暂的安静，几秒钟后，“咔吧”一声响，陶牧之解开了束缚住他的安全带。

“那就打扰了。”陶牧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