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跟贺睢沉在沙发上干柴烈火,被他姑姑当场撞见了?”
一听这幸灾乐祸的声音,就知道出自江点萤,她就差没跑到另一个当事人面前笑话,一报还一报啊!
顾青雾抬起白皙的指尖,将墨镜抬了抬,遮挡了大半张精致脸蛋,坐在试衣间外面的米白色沙发上,唇齿间溢出四个字:“撞个正着。”
“那贺睢沉是怎么应付过去的?”
江点萤试完一条红色的纱质长裙,伸手扒拉开帘子,好奇地探出脑袋看她。
顾青雾闻言,慢悠悠卷着娱乐杂志顿住,出神了许久。
在贺语柳说出那句:「睢沉,你在做什么。」
就如同魔咒,瞬间把贺睢沉接下来的举动给阻止住了,客厅的时间跟暂停了一般,他俊美隐忍的脸庞缓了几秒,才侧头,寒凉的目光扫向站在厨房门口的姑姑。
要不是隔着一段距离,顾青雾又在沙发里。
贺语柳手上滚烫的咖啡都能泼到贺睢沉身上去。
气氛僵持片刻。
贺睢沉长指从容不迫地将顾青雾皱起的裙摆抚平,又缓缓往下,碰到她白皙脖侧的肌肤,娴熟地将咬开的衣领纽扣都系回去。
顾青雾已经没脸见人,两只白嫩的腿蜷曲在裙下,一动不动的,恨不得装死到底。
贺睢沉脱下滚烫气息的西装将她裹住,薄唇温柔吻住她莹白的耳垂:“先去楼上洗个澡。”
顾青雾抬眼看他时,有着明显的控诉意味,这样窝在沙发也不是个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坐起来,指尖紧紧抓住男人披在肩膀的西装,出于礼貌,上楼之前,她朝贺语柳弯了弯唇角,算是打招呼了。
随即,顾青雾不管贺睢沉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低着头朝楼梯走去。
她高跟鞋早就掉在外面的车里,光着脚,裙摆拖地,走的不快,隐约能听见楼下姑侄的几句对话。
是贺语柳先出声,没压低:“姑姑还是保持原先看法,你不适合娶她过门。”
贺睢沉高挺的身躯坐在沙发懒得起来,经过与女人的亲热厮磨,整洁的西装裤和衬衫都有点皱,头顶上的水晶灯投射下来,他五官脸庞深沉不明,反应冷漠。
在贺语柳的注视下,从茶几拿了盒香烟,指腹不紧不慢地揉碎了根:“姑姑深夜来访,就是为了说这个?”
贺语柳当然不是,距离上次两人在老宅谈崩了,姑侄关系就僵着不动。
她摆出长辈态度也拿捏不住贺睢沉,心想着别为了一个顾姓的女人伤了亲情,主动过来示好。
谁料到会撞见贺睢沉把顾青雾抱进门,倘若没有出声阻止的话,都不知会发生什么。
贺语柳骨子里重规矩了半辈子,接受不了两人未婚就发展到这步,冷下声说:“你难道也要学贺云渐,先斩后奏让外面的女人怀孕,逼迫家族答应?”
贺睢沉指腹下的烟丝洒落在黑色西装裤上,他没瘾,却在想戒掉情绪时会来一根,不过当着长辈的面抽烟,到底是不成体统,克制着,薄唇扯了下薄淡的弧度算是笑过:“我怎么舍得委屈她身份名不正言不顺时,就怀上贺家的孩子。”
贺语柳脸色正才好看些,谁知,下一刻贺睢沉存了心要气死她,颇为缓慢的语调说:“我会先跟顾青雾领证结婚,再跟她生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贺睢沉!”
“姑姑还是别动怒的好。”
贺睢沉语气压低,像是孝顺的好侄儿,真心诚意关心着长辈的身体:“我最近看新闻,上了年纪的,经常生气容易中风脑瘫,姑姑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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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雾只是不经意间听到几句,随即就提着裙摆上楼洗澡了,隐约听见茶杯砸碎的声响,不用下楼看热闹,都能想象的出来贺语柳早被贺睢沉区区几句后气到发狂。
她事情来龙去脉都简单说一遍,听得江点萤竖起大拇指:“我的乖乖……贺总战斗力太强了,宝贝,等真到谈婚论嫁那天,你要把他带回郦城顾家,简直能开杀四方啊。”
顾青雾自动屏蔽顾家这种字眼,将娱乐的杂志搁在旁边,端起柠檬汁喝了一口说:“贺语柳的身体是在静养,否则她当初也不可能急着隐退。”
江点萤脑袋瓜琢磨了会:“贺睢沉不是你想断,就能断的吧?”
顾青雾无奈看她:“我和他感情好着呢。”
“是是是……”江点萤想歪了她的意思,随手从衣架旁边拿了两套性感的蕾丝,挤眉弄眼说:“感情这么好,要不要试一试情趣内衣?”
顾青雾下意识打量这家店,眼中讶异:“这里还卖这个呢?”
江点萤自作主张送她两套黑色和白色的,自己也拿了套红色的,用会员卡结账。
顾青雾觉得她买情趣内衣,回去穿给贺睢沉看还说的过去,但是江点萤也要一套做什么,离开店时,忍不住问:“你穿给谁看?”
“我的真命天子啊。”
江点萤最近目标远大,告白这种小儿科的行为已经满足不了她的热情。
一不做二不休准备把程殊骗上床,男女之间深入沟通都是从身体开始的,她就不信征服不了这个假老实的男人。
顾青雾怕她玩过火,皱起眉心说:“点点,原则性越强的男人越不好惹。”
说白了,程殊是那种任何事都得按照他计划一步一走的性格,为人循规蹈矩惯了,遇上江点萤这么个三天两头闹腾的,指不定什么时候惹急了他,会狠狠收拾她一顿。
“宝贝,你连贺睢沉那种可怕的男人都敢搞,我这个,都算清汤寡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