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温和的风穿堂而过,少女粉色的长发摇曳几次又慢慢地落回木质的长廊地面上。她晒着太阳听着故事,惬意地用完了茶点:“我该回去了。”
“我送送你。”giotto跟着少女缓缓起身。
当初他们选址朝利宅的时候就考虑过以后还会有人陆续来日本定居,为了不给周边人造成困扰,他们选了这个四下无人的最偏僻的地方。
giotto送着风荷走出了好几里地也还是荒无人烟。
一直到见到了集镇的影子,风荷才朝giotto笑了笑:“到这里就行了,谢谢你送我,也谢谢你昨天帮我守着门。”
giotto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她会再提昨天的事。
他尊重任何人不想为人所知的,所以即使少女信任他选择留他守门,他也自觉地不去窥伺。这种悄无声息的绅士总是容易被忽略,她却郑重其事地惦记上了。
看着少女明亮的晶蓝色眸子,giotto突然开口问她:“最近还会来吗?”
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风荷歪头:“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他想起少女说过的没什么时间概念。他身上倒是有一块怀表,只是这块怀表是当时塔尔波替他和他的守护者统一打造的,每一块都有独一无二的意义无法作为赠予。好在他还擅长一点手工,让塔尔波送份材料和图纸来,他应该也能做一块吧?
“giotto?”
giotto回神,见少女一脸关心地看着他,展颜轻笑:“嗯,有事需要你帮忙。”
“好,那我会常来的!记得让g再帮我留意一下工作!”
“好。”
一天没有回来,狭雾山也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
她的东西都被好好地收在她的小角落,小屋里也干干净净、井然有序。
风荷重新整理好自己的床铺,决定今天下厨做顿好吃的。
她见锖兔用圆口大锅煮过野菜和肉,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难度。只要吧野菜和肉在适时的时候放进圆口大锅里煮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想起鳞泷左近次说过的需要她去采集草药,风荷背上了富冈义勇送给她的小竹篓进了狭雾山。
锖兔用来调味的一些草料也是在狭雾山里采的。
野菜、草药、草料,她去这一趟一举三得!就很开心。
因为鳞泷左近次还没有来得及教她如何辨别草药,所以风荷采集的时候并没有分类,而是一股脑地扔进了她的小竹篓里。
倒是太宰治一直叫嚣着怂恿她去采颜色鲜艳的蘑菇。
“红蘑菇!红蘑菇!”
“不……那个有的吧?吃了会死人的!”
“这个世界的蘑菇说不定有特殊的药用功效哦?”
“不……我不是国木田先生,不用这样诓我。”
“啊呀,国木田君已经变成反面教材了吗?”
风荷死鱼眼:“你没有那句话里最大的反面教材是你自己的自觉吗?”
“什、什么!”太宰治一脸痛心疾首地后退:“果然是感情淡了,小风荷已经开始厌弃我了吗?”
风荷:“……够了。”
等少女背着一竹篓的杂草回到小屋,她离开前煮上的水已经微微烧开了。
风荷硬拽着一堆文豪陪她开始玩“你猜这颗草它有没有”的游戏。
“这个看起来不太安全……”
“这是松茸吧?能吃的应该?”
“等等……小风荷你在干什么?”
拿着捣药碗准备把不知名食材碾碎了再加进汤里的风荷茫然的抬头:“做点调味料。”
“你确定你那是调味料吗?”
“不确定。”
“……放过那两个孩子吧。”
等锖兔和富冈义勇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回到小屋的时候,小屋里飘满了奇怪的味道。锖兔和富冈义勇快步走到屋内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一天未见的少女拿着汤勺在一锅呈现诡异绿色的“汤”里翻搅着。
锖兔哽噎了一下:“你在做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少女欣喜地抬头并且欢快地向他们两个招手:“你们终于回来了!快来尝尝我煮的汤!”
这锅汤的颜色之诡异,连富冈义勇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锖兔觉得自己太阳穴隐隐作痛:“你加了什么?”
“我把看上去能吃的东西都加上了!”少女眼神晶亮,舀出了一勺汤倒进碗里就往锖兔和富冈义勇的面前递:“来!快尝尝!”
锖兔:……
富冈义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