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就是乡试,科举考试之一。又称“乡贡”、“解试”。
由各地州、府主持考试本地人,一般在八月举行,故又称“秋闱”。自大临初年开始,定为每三年一次,在各郡郡城(包括京城)举行,凡本郡生员与监生、荫生、官生、贡生,经科考、岁科、录遗合格者,均可应试。
逢子、午、卯、酉年为正科,遇庆典加科为恩科,考期亦在八月。各郡主考官均由皇帝钦派。中试称为“举人”,第一名称“解元”第二名称为亚元,第三、四、五名称为经魁,第六名称为亚魁。
中试之举人原则上即获得了选官的资格。凡中试者均可参加次年在长安城举行的会试。
由于今年平帝的原因,所以乡试的主考官迟迟没有确定,但是随着时间的逐渐逼近,最终平帝还是拖着抱恙的身体给内阁下了一份诏书。
卢阳王一派的和平帝自身一派的人都有,而且都是混杂在一起的,没有任何的偏倚。
但是在处理长安城事宜的时候,平帝还是有点觉得耗费自己的心力的。
毕竟有王少跃整个家伙,王少跃不想让平帝注意到他,但是平帝却不得不注意到他。因为他的问题,今年乡试京城监考的最佳人选——辛有物,没有办法参加了。
虽然大临的科举一直都是讲究公平公正的,但是还是要避嫌的,而且就算平帝自己想要徇私,那帮大臣也是不会允许的,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大临仅存的荣耀就只剩下这个了,如果现如今连这个都要剥夺,那么整个大临就没有任何希望了。
而且科举考试,是最关乎文官利益的,也是最不容许别人分一杯羹的地方,更何况一旦平帝真的定下了辛有物为长安城乡试的主考官,那么不要说别人,恐怕邢南林都会亲自上场把奏章摔到平帝脸上的,平帝这些年可是被他骂怕了,一点和他心平气和说话的心都没有。
平帝虽然身子有些虚弱,但是人还是不傻的,脑子也没到糊涂的地步。
但是平帝还是废了很多的努力,才定下来了会试的主考官,也就是如今的刑部尚书——秦焦卿。
秦焦卿,大临天水郡人士,也就是吴元汉属军所在的天水郡。但是秦焦卿是天水郡少见的中立派。平帝这一步棋,是卢阳王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一步棋。
这一步棋实在是太令卢阳王惊讶了,卢阳王本以为平帝在下了那么大一番力气之后,会把刑部尚书的位子给到那个在他身边一直尽力效忠的大理寺卿邢南林,结果却是这个一直在礼部默默无闻的右侍郎。虽然礼部侍郎和刑部侍郎都是侍郎,但是侍郎和侍郎之间的关系却是很大的。
刑部右侍郎在大临官场暗地里的说法中是上三右侍郎,上三右侍郎就是吏部刑部兵部这三部的右侍郎。
尚书之间没有这种说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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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尚书就是各部天官,既然都已经被叫做天官,那么自然就没有什么人会去议论他们,更不要说刑部尚书了。
大临朝堂上仅此于吏部尚书的,就只有刑部尚书了,而且因为吏部尚书不可以入阁为为辅臣(因为吏部尚书的位置比较特殊,吏部尚书是提拔官员的重要人员,每一个从小做起的官员,都和吏部尚书之间有一定的培养之情),所以也就导致了,只要刑部尚书能够入阁为首辅,那么他就是是所有阁臣中地位最显赫的那一个。
像兵部尚书虽然也能够入阁,但是因为兵部尚书在别人眼里历来都是和武官混在一起的,大多数都被冠以了粗鄙的名头,所以兵部尚书难以担任首辅。至于户部尚书,大临的户部尚书就没有几个活到自己结束自己的官职的。入阁的都是少数之人。
而礼部和工部这两部同刑部的尚书产生率差不多,但是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工部都是一群苦哈哈,礼部都是一群呆瓜。
礼部的人在学习礼法这些方面都是很不错的,而且书都读的很好,比那帮翰林都好上很多,当然除了鸿胪寺,大临的鸿胪寺位置很尴尬,要说没有用吧?每次和南唐骂街,都少不了鸿胪寺的参与,可是若是说它有用,又没有什么用,因为大临贬官率最高的就是鸿胪寺里的官职,骂街骂输了,有损大临形象,要贬官;骂赢了,有损两国和谐,要贬官。
而且大临是出了名的蛮子国家,礼部的作用除了骂骂平帝和管管普通百姓之外,就几乎没有什么大用了。而且大临的百姓对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感觉,常常都是礼部官员在上面说自己的,他们在下面聊他们的。
至于工部尚书,工部尚书成为内阁首辅的例子虽然不少,但是那是因为为了限制刑部尚书。而且普遍工部尚书的身子骨不比户部尚书的身子骨好上多少,更何况在一些问题上,工部尚书是没有主见的。
刑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的见识其实要比工部尚书多上一些,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一般都是由在本部任职的进士升起来的,很少会出现从别的地方调来的情况。大临的皇帝还是很在意他们能不能解决自己的事情的。
所以刑部尚书是综合考虑中最为合适的六部天官中的那一个。
但是刑部尚书亲自监考的场面还是比较少的,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都在说明皇帝这一次的会试的看重。当然在知道这个旨意之后,少不了一些官员的意见不一样,他们不觉得这是平帝在意这次科举,而是平帝犯起了傻。
在他们的眼里,平帝一直都是傻傻的,而且这群人还不全是卢阳王那一派的人,甚至于平帝处在这一边的人——没错依旧是邢南林。都公然开始反对这件事情,他是这么说的,连一个会试都由着一部尚书去亲自监考,那么明年的贡试怕不是要让阁老亲自去吧。
平帝知道后气的直翻白眼,甚至于一直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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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平帝都差点坐起来去和邢南林讨论一下。虽然骂不过,但是还是觉得要和他讲讲道理才能够抒发一下自己的那种心情。啥事都骂,他这个皇帝连脸面都不配拥有吗?
虽然生气是很生气,但是平帝依旧只能躺在床上,他的身体虽然已经好转,但是终究还是很虚弱的,毕竟底子在那里,不是一时间想好就能够好的。
平帝仰着头,看着床榻上的龙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其实他觉得所谓争夺皇权,其实不过就是为了他眼前这张龙床罢了。
王少跃最近有点烦躁,因为随着乡试的临近,孔静怡越发地着急了。王少跃一点也不着急,辛有物也一点都不着急,甚至于他连让王少跃复习为乡试做准备的想法都没有。
他是直接让王少跃继续在那里学习策论的,甚至于现在学习策论的时间要比平常还要长上很多,就连王少跃每天看着自己要面对的那一摞如山一般的策论纸,都忍不住得觉得自己头大,那些策论纸的高度,已经接近屋顶了。要不是王少跃身手不错,他都害怕这些策论纸掉下来的话,都会给他砸到。
王少跃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他希望这个糟糕的乡试能够早一天结束,这些天的生活就连他都已经吃不消了,他现在的体魄可不是常人那种体魄了
渐渐地,日子就这样逐渐走远了,转眼间就到了大临承天十七年的冬天。
八月初九为第一场,试以《论语》一文、《中庸》一文或《大学》一文、《孟子》一文,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首。
初场的三道四书题每道都要写二百字以上,四道经义题则需要写三百字以上。
十二日为第二场,试以五经一道,并试诏、判、表、诰一道,议论文要求三百字以上,以后又有变通。十五日为第三场,要进行赋文的写作。而且赋文的考题,由各地的监考官进行当日抽题,是从四十道提前准备好的策论中开始选择的。
每一道题目都是由各郡轮流出题的,而且自己郡的出题都会被直接略掉,而且赋文每年的类型都是不一样的。
初九的第一场试,王少跃十分轻松地就过去了,甚至于他还在写完后,在自己考试的那间屋子里睡了一觉,睡得巡考的人都开始怀疑他写没写了,只是当巡考的人看见王少跃的题纸之后,巡考也就没在管他们了。
至于第二场的论文,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压力,毕竟策论都写那么多了,也不差这几篇论文了。
所以王少跃又开始了自己的睡觉行动,巡考的人看到他的时候,都没有继续再管他,毕竟王少跃之前的表现已经足以让他记住王少跃了。
王少跃比较担心的是赋文,他的赋文不是不好,而是有些太偏,甚至于不同于大临所有正统的赋文。这是他最为头疼的一点了,他害怕自己的文章不会被他们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