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焦卿这个人虽然不喜欢偏向任何一个党派,但是好处他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喜欢和稀泥,他这个人和稀泥的本领,绝对是大临的天下第一名。
这么些年以来,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做到了这种被人完全嫌弃的情况。
别人的刑部尚书或许还是比较一般,可到了秦焦卿这一边就不一样了。秦焦卿不可能是那种不喜欢说话的人,他是非常喜欢说话的。
而他喜欢说话,更是比较喜欢和稀泥,自从他上任这些日子以来,每逢那种事情,他都是会进行和稀泥的行为的。
这次的卢阳军之事,他是更加需要和稀泥,不然他不觉得这次大临不会出什么大事。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了,能够改变整个大临的布局和所有人的想法,他不可能不参加的。他如果不参加的话,那么他就不是他了。
而当整个大临都先入到一种黑暗的时候,那么也就是秦焦卿说话的时候了。
在这种时候
+,就到了他这个刑部尚书说话的时候了。他要让大临的朝堂上,很少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大临的朝堂不就是应该是那种充满争吵的吗?
秦焦卿说道:“臣以为蒋尚书的话有些不对了,臣认为对于童侍郎的惩罚,实在是过轻了。大临之律例所描述,凡因自身之原因,而导致大临战败者,当处以极刑。
今兵部侍郎童某者,虽然不是在战时延误了大临的很多事情,但是也是延误了很多大临的事情,尤其是此次大临兵败之事,童环需要负责其中的主要责任的。
如果不是因为童环的问题,那么护国公钱俊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陛下也知道护国公究竟是怎样一种人,他这个人生性谨慎。是不可能做出这种极为冒险的规划的。
而能够让护国公做出这种事情的情况,想来一定是比价危险的情况,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一次的卢阳军惨败。
所以臣下认为,此次的卢阳军之事,童环需要负责主要的责任。如果童环的大军能够早些时日到达建昌关,那么护国公不可能向卢阳军发出那种命令的。这一切的主要原因还是童环,也就可以说这一切都还童环一人的事情,那么陛下为何不诛杀童环呢。
诛杀贼子童环是陛下当做之事,不诛杀童环何以平民愤呢?所以我还请陛下一定要对这件事请尽快的课解决,还给天下百姓一个公道。”
平帝不语,可是有别人却接住了这句话,那人朗声喊道:“凡奸臣,皆欲顺人主之心以取亲幸之势者也。是以主有所善,臣从而誉之;主有所憎,臣因而毁之。凡人之大体,取舍同者则相是也,取舍异者则相非也。今人臣之所誉者,人主之所是也,此之谓同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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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臣之所毁者,人主之所非也,此之谓同舍。夫取舍合而相与逆者,未尝闻也。此人臣之所以取信幸之道也。夫奸臣得乘信幸之势以毁誉进退群臣者,人主非有术数以御之也,非参验以审之也,必将以曩之合己信今之言,此幸臣之所以得欺主成私者也。故主必蔽于上而臣必重于下矣,此之谓擅主之臣。
国有擅主之臣,则群下不得尽其智力以陈其忠,百官之吏不得奉法以致其功矣。何以明之?夫安利者就之,危害者去之,此人之情也。今为臣尽力以致功,竭智以陈忠者,其身困而家贫,父子罹其害;为奸利以弊人主,行财货以事贵重之臣者,身尊家富,父子被其泽;人焉能去安利之道而就危害之处哉?治国若此其过也,而上欲下之无奸,吏之奉法,其不可得亦明矣。故左右知贞信之不可以得安利也,必曰:“我以忠信事上,积功劳而求安,是犹盲而欲知黑白之情,必不几矣;若以道化行正理,不趋富贵,事上而求安,是犹聋而欲审清浊之声也,愈不几矣。二者不可以得安,我安能无相比周、蔽主上、为奸私以适重人哉?”此必不顾人主之义矣。其百官之吏亦知方正之不可以得安也,必曰:“我以清廉事上而求安,若无规矩而欲为方圆也,必不几矣;若以守法不朋党治官而求安,是犹以足搔顶也,愈不几也。二者不可以得安,能无废法行私以适重人哉?”此必不顾君上之法矣。故以私为重人者众,而以法事君者少矣。是以主孤于上而臣成党于下,此田成之所以弑简公者也。
今贼子童环者,是可谓不精明也,而其对大临之阻碍,是可谓之不行也。臣少如此之人,此人实乃当为人神共弃之人,臣愿请陛下诛之此贼。”
平帝依旧不语,可是还是有人继续说道:“震雷始于曜电,出师先乎威声。故观电而惧雷壮,听声而惧兵威。兵先乎声,其来已久。昔有虞始戒于国,夏后初誓于军,殷誓军门之外,周将交刃而誓之。故知帝世戒兵,三王誓师,宣训我众,未及敌人也。至周穆西征,祭公谋父称“古有威让之令,令有文告之辞”,即檄之本源也。及春秋征伐,自诸侯出,惧敌弗服,故兵出须名。振此威风,暴彼昏乱,刘献公之所谓“告之以文辞,董之以武师”者也。齐桓征楚,诘苞茅之缺;晋厉伐秦,责箕郜之焚。管仲、吕相,奉辞先路,详其意义,即今之檄文。暨乎战国,始称为檄。檄者,皦也。宣露于外,皦然明白也。张仪《檄楚》,书以尺二,明白之文,或称露布,播诸视听也。
兵以定乱,莫敢自专,天子亲戎,则称“恭行天罚”;诸侯御师,则云“肃将王诛”。故分阃推毂,奉辞伐罪,非唯致果为毅,亦且厉辞为武。使声如冲风所击,气似欃枪所扫,奋其武怒,总其罪人,征其恶稔之时,显其贯盈之数,摇奸宄之胆,订信慎之心,使百尺之冲,摧折于咫书;万雉之城,颠坠于一檄者也。观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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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之檄亡新,布其三逆,文不雕饰,而辞切事明,陇右文士,得檄之体矣!陈琳之檄豫州,壮有骨鲠;虽奸阉携养,章密太甚,发丘摸金,诬过其虐,然抗辞书衅,皦然露骨,敢指曹公之锋,幸哉免袁党之戮也。锺会檄蜀,征验甚明;桓温檄胡,观衅尤切,并壮笔也。
凡檄之大体,或述此休明,或叙彼苛虐。指天时,审人事,算强弱,角权势,标蓍龟于前验,悬鞶鉴于已然,虽本国信,实参兵诈。谲诡以驰旨,炜晔以腾说。凡此众条,莫之或违者也。故其植义飏辞,务在刚健。插羽以示迅,不可使辞缓;露板以宣众,不可使义隐。必事昭而理辨,气盛而辞断,此其要也。若曲趣密巧,无所取才矣。又州郡征吏,亦称为檄,固明举之义也。
移者,易也,移风易俗,令往而民随者也。相如之《难蜀老》,文晓而喻博,有移檄之骨焉。及刘歆之《移太常》,辞刚而义辨,文移之首也;陆机之《移百官》,言约而事显,武移之要者也。故檄移为用,事兼文武;其在金革,则逆党用檄,顺命资移;所以洗濯民心,坚同符契,意用小异,而体义大同,与檄参伍,故不重论也。
赞曰:三驱弛刚,九伐先话。鞶鉴吉凶,蓍龟成败。惟压鲸鲵,抵落蜂虿。移宝易俗,草偃风迈。今臣之见童环者,是可谓不为人之事。
今其人所为,是可以何之以为人,凡人者当不如此贼。
此人者,上辜负陛下之天恩,下辜负民众之所托,弃陛下之言论于无形。”
平帝依旧还是不说话,有大臣继续奏禀道:“及至汉高皇帝定天下,略地於边,闻匈奴聚於代谷之外而欲击之。御史成进谏曰:「不可。夫匈奴之性,兽聚而鸟散,从之如搏影。今以陛下盛德攻匈奴,臣窃危之。」汉高帝不听,遂北至於代谷,果有平城之围。汉高皇帝盖悔之甚,乃使刘敬往结和亲之约,然后天下亡干戈之事。故兵法曰「兴师十万,日费千金」。夫秦常积众暴兵数十万人,虽有覆军杀将系虏单於之功,亦适足以结怨深雠,不足以偿天下之费。夫上虚府库,下敝百姓,甘心於外国,非完事也。夫匈奴难得而制,非一世也。行盗侵驱,所以为业也,天性固然。
上及虞、夏、殷、周,固弗程督,禽兽畜之,不属为人。夫上不观虞、夏、殷、周之统,而下修近世之失,此臣之所大忧,百姓之所疾苦也。且夫兵久则变生,事苦则虑易。乃使边境之民靡敝愁苦,而有离心,将吏相疑而外市,故尉佗、章邯得以成其私也。夫秦政之所以不行者,权分乎二子,此得失之效也。故《周书》曰「安危在出令,存亡在所用」。愿陛下详察之,少加意而熟虑焉。
今虽其所做之事不堪,导致大临伤亡过十万,依旧可为大临之尊严也。
所以臣不觉得童侍郎有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