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那个人没想到鲁阳会跳下来追他。他是个惯犯,而且履履得手。很大的原因是失主都是自认倒霉,继续赶路,哪有下来追的?要知道干这行的,都有团伙又不是单打独斗,冒冒失失下来,落到这些人手里,不死也得剥层皮。
压根就没想到,还真有人要钱不要命。
这伙人也没走多远,大概二里地的样子,在一间废弃的厂房里,叼着烟卷喝着啤酒,悠哉悠哉的分赃。
鲁阳瞄一眼,四个人。
以一敌二,鲁阳不怵;以一敌四,恐怕只有找牙的份。
鲁阳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再想不出破敌之策,就只能看着他们提赃走人了。
鲁阳在厂房外面摸索着,塌掉的旧厂房,有窗户棱子,还真让他摸到一根,大约两米长,比碗口稍细,放在手里掂了掂,轻重合适。
鲁阳觉得自己干掉两个,就有赢的胜算。
那伙人分完赃,有两个拎包走,另位两个要在这里睡一觉。
走在前面的那人,刚迈出了一条腿,棍子就带着风声袭来,结结实实敲在腿上,只听那人“哎呦”一声,抱着腿惨叫不止。
第二个人是紧随其后的,听见惨叫就下意识想退回来,可是到底晚了一步。鲁阳敲了一个人,棍子连停都没停,就袭上第二个人。
鲁阳不敢敲头,怕弄出人命;但是打腿,他是半点力气也没留,反正也打不死,让他反抗不了是目的。
干掉了两个。
另外两个想在此睡一觉的。听见同伙的惨叫就过来察看情况。那两个已经被鲁阳拉着断腿扯到一边,嘴也被堵上去了,所以这两人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条子?”
“是条子早来抓你了,还用等?等着让你想办法跑啊?”
两个人都骂骂咧咧的,都不想往外走,都想让对方挡枪。推诿了一阵子,那个小个子先探出头来,在鲁阳的棍子即将到来之前,火速回撤,重重的带上门。
鲁阳的棍子劲大且急,砸在门上,应声而断。
鲁阳暗叫一声不好,上当了!
果然,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冒着道道寒光迎面而来。鲁阳不是练家子,打架全凭力气,没有技巧,躲的有点笨拙,时不时会划道口子。要命的是,另一个也加入进来,左右夹击,鲁阳是左躲右躲,疲于奔命。
鲁阳心忖:难道今天要交待在这儿吗?
鲁阳后悔没听媳妇的话,舍命不舍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青山没了,一切归零。
也不知道是老天见不得恶人猖狂,还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两个人在配合夹击鲁阳的时侯,竟然出现了纰漏,小个子被地上的棍子一绊,偏离了方向,匕首朝着同伙的腹部扎去。尽管他努力想收住,但还是扎进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鲁阳一脚踹在小个子身上,摔了个狗吃屎,又跟上一脚,一个月之内甭想动了。
另一个都不用管了,虽然扎的不深,也不是伤及皮毛这么简单。
鲁阳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收拾,拎着就走。
此地不宜久留,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同伙?
鲁阳顺着原路返回,小站上空荡荡的。鲁阳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等天明。
三胜第二天中午到的火车站,没顾得上回家,就叫朋友连人带货拉上,去找沭云初。
早些时候听鲁阳“炫耀”过,知道她媳妇在县医院学习,就直接奔着去了。
沭云初估摸着鲁阳他们也该回来了,听见有人找,乐滋滋的就跑出来了。结果没看见鲁阳,只见三胜一个人,苦着一张脸,要哭不哭的样子。
沭云初心里就格登一下子,不会是怕什么来什么吧?
“鲁阳呢?他怎么没来?”
“嫂子,我阳哥他,他……”三胜说不下去了,一个大男人蹲在地上,呜呜的哭出声来。
沭云初感觉天都要塌了。鲁阳想去,身为老婆应该想方设法拦着,怎么能同意他去呢?自己也知道他的脾气,他的命贱,老婆孩子却高于一切。遇到点什么事,他肯定是舍命不舍财的主,因为他知道,媳妇儿挣钱不容易,手里的钱还是欠银行的……
“说,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在火车上遇到了小偷,阳哥的货被抢了,阳哥就跳下火车去追,我想拦没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