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母赶紧把留在锅里的饭端出来。中午的大肉包子还有两个,沭云初掰开她和妞妞一人一半,另一个给鲁阳,不够再吃大馒头,就着猪肝、猪大肠。
妞妞是真饿了,从中午就没正儿八经吃过东西,这会拿着香喷喷的肉包子,狼吞虎咽的,半个都吃下去了。
沭云初目瞪口呆。月月是个小胖子,只能吃四分之一;小妞十岁,吃一半能吃撑。
鲁阳默默地又掰了一小半,递给妞妞:“慢慢吃,你看叔叔也不急。”
妞妞这才慢慢吃,鲁母又给盛了一点米粥。
“造孽啊,这么点孩子。”鲁母絮叨着。
饭后,沭云初才对着鲁母,简单的讲述了一遍今天的事。
“唉,女人啊,害人不浅。”
沭云初和大嫚大眼瞪小眼:这些狗男人还有理了?
“让妞妞今晚跟着我吧。你们都早点睡,明天还要去看侄子吧?”
沭云初点头,她哥在里面,她铁定不放心,要去看的。
躺在炕上,沭云初窝在鲁阳怀里问他:“你说哥不会有事吧?不会被冤枉吧?”
鲁阳安抚着她因为不安扭动的身子:“不会,相信警察会调查清楚的。”
沭云初想想也是,除了相信警察,她什么都做不了。
第二天一早,鲁阳就走了,他事多人忙,沭云初理解。她也是急匆匆吃了早饭,班都不上了,去警局等哥哥的消息。
中午十一点钟多点,沭云海嫌疑解除,无罪释放。至于田腊梅可能要多呆几天。
沭云初都激动坏了,攥着她哥的衣服晃来晃去的。天知道她有多担心,昨晚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
“轻点轻点。”沭云海身上有伤,大多是被擀面杖打的。
“人家高兴嘛,哥,到底咋回事,一夜之间都查清楚了?”
沭云海哪知道啊,反正他是自由了。
鲁阳一大早出门,出去办了件大事。小六整天混迹在县里,什么地皮无赖的底细,不难打听。鲁阳让小六去了解一下络腮胡这个人。小六很快得到了这个人的消息:四十多岁的老光棍,靠小偷小摸欺行霸市挣俩小钱。平日里爱喝酒玩女人,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的就有两三个。鲁阳让小六如此这般这般,这样的女人爱钱如命,几个小钱都能舍得了身子,更何况揭络腮胡的老底。反正是“露水鸳鸯”,因钱才成的,能有什么感情。
不就是钱吗?给钱让不认亲妈都干。
于是一上午,有好几个女人来警局报案被人**,逞凶者都指向络腮胡。警局很重视,马上突审。络腮胡看着这些新欢旧爱,真是欲哭无泪,自己这些年辛苦挣钱养女人,结果都喂了狗了。狡辩没用啊,不想承认也没用啊,现在的法律还是倾向于保护妇女儿童相对弱势一方的。现在正逢严打,这几桩**案一背负,十几年的大牢是妥妥的。为了立功赎罪,络腮胡才举报了鲁富冬,这小子也是有案在身的,两个月前,在牛家岭庄稼地里,把人一个小媳妇给污辱了。连带这次他想十块钱把媳妇卖给自己一次(狗咬狗了),一并交待了,剪刀是谁扎的,也不能撒谎了。
所以,再加上擀面杖和剪刀以及菜刀都没有沭云海的指纹,这才得已全身而退。田腊梅出来指日可待。
当然,鲁阳不想让媳妇儿知道这些,免得让她觉得自己有心机。在媳妇儿面前,还是做条温驯的小狼狗好了。
正在医院暗戳戳寻思,怎么把沭云海这个瘪犊子玩意弄进去坐大牢。没承想警察推门进来,不顾他的挣扎,不顾他差不多要结痂的伤口,不顾他老娘撒泼打滚,铐上铐子就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