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是个小财迷,一边答应一边伸手:“行,豆豆,一毛。”
鲁母“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她大舅,想跟俺家月月玩心眼,玩不过喽。”
沭云海败给了小毛孩:“还真是,婶子,你家鲁阳忒老实,月月咋古灵精怪的?”
沭云初拍他一下:“咋说话的?”
鲁母心道:说鲁阳老实?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他腹黑的一面。嘴上却说:“她娘聪明,随她娘了。”
晚饭是猪肉白菜炖粉条,主食是馒头,炒了个土豆丝,一个木耳炒鸡蛋,就这些鲁母还在说回家晚了,没准备啥,叫沭云海担待着点。
沭云初把帮哥哥买房子的事情说了,有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比鲁母从别人嘴里听来的,要好上许多。
“是我叫云初帮忙打听的,她认识的人多,比我有路子。这里挺好的,我呆习惯了不想回去了,把我爹也接过来一起住。”不是嘴上说说,他真是这么想的。
鲁母点头:“也该考虑一下自己了,现在房子有了,就差个媳妇儿了。婶子给你留意着,有合适的咱就相相看。”
沭云海也豪爽:“听婶子的,不嫌弃穷就行。”
吃完饭沭云海就回去了,鲁母让带回去四个大馒头。两个给木头,这孩子老实有眼力劲,一次也没喊来;那两个是给沭云海的,明早馏一馏,早饭就有了。
一大早,沭云海借了一辆二八大杠载着沭云初,还有在村口等着他们的郭翠莲,风风火火的直奔镇上。
昨天都说好的,今天却锁门了,气得郭翠莲直骂娘,这不是拿人当猴耍吗?
沭云初隐隐有点担心。她去邻居家打听,这对夫妇去了哪里?邻居是个热心肠,知道这家人房子挂出去很久了,好不容易有了个买家,也怕他们错过了机会,自告奋勇跑去找。没一会儿,这家的男主人果然回来了。
没开门让他们进屋,只是不耐烦地说道:“房子我们不卖了,你们哪来的请回。”
郭翠莲不干了:“你这话说的,昨天说好的,今天就变卦,年根底下,哪个不忙?你总得给个理由,才不枉我们一大早顶着风刀子跑了十几里地!”
男房主洋洋得意:“也不怕你们知道,昨天镇委来人了,说我这房子政府要征收,价钱比你们高多了。谁出价高我卖谁,我不跟钱过不去。”
沭云初:“你们签了合同,成了吗?”
“今明的事,让我安心等着。”
沭云初笑道:“大叔,你看像不像个坑?出个价钱吊着你?回了我们,那边却不见人?”
男房主笃定:“政府不骗人。”
沭云初:“人民政府是不骗人,可这个人真的是政府的人吗?”
男房主一愣,这个他还真不知道,那个说是他就信了,说穿了还是被那五千块钱惹的,找不着北了。
“大叔,相信你这房子说卖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就那么巧?昨天我们刚看过,就有人也要买?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就提醒一下大叔,不能被人耍了。”
男房主迟疑:“要不,咱找政府问问?”
沭云初故作犹豫:“还是算了吧,我们到别处看看,货比三家嘛,幸许还能找到比这更好的呢。”
郭翠莲秒懂:“公路局南面还有一家卖的……”
男房主一跺脚:“走,咱找政府的人问问,真要是被人耍了,还是老价钱卖给你们。”
镇政府沭云初也就认识魏书记,不过认识的这个一把手,比认识任何一个人都强。找别人还要拐着弯打听,直接找他能一锤定音。
还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魏书记开了一个小会,刚刚回来。看见沭云初一行人,很热情地招呼他们坐,问他们是不是找他有事情。
沭云初就把计划买房子的事情说了。魏书记听完皱眉:“政府还有这个计划?这我真不知道,找个人问问。”
魏书记身边的工作人员,类似于秘书的小刘说:“镇政府没有这个计划。再说了,民房买来干什么?我也问了各个部门的同志了,昨天没有人出去做这件事。”
男房主汗颜:“一个三十多岁男的,戴着眼镜夹着个公文包,我真以为是政府工作人员。”
魏书记一眼看穿:“要么是你得罪人了,希望你的房子卖不掉;要么是小沭得罪人了,希望她买不到房子。”
就是利用房主的贪心,达到阻止这场买卖成交的目的。
一回去,形势立马掉了个个。房主想马上卖掉,沭云初倒犹豫着不想买了,变着法子挑毛病。最后房主一咬牙一跺脚,减了二百块,以三千八百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