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闻着香味醒来了,急得在炕上直蹦哒。沭云初笑骂着给她穿衣,鲁母问道:“人接来了吗?”
“嗯,接过来了,安排在那边的炕上。娘,又给您添麻烦了。”
鲁母:“不麻烦,添双筷子添只碗的事,咱自己也得吃饭。”
鲁母收拾妥当了,才和沭云初一起,抱着月月来看傅玉婵。
“大姐……”傅玉婵想撑着坐起来,被鲁母拦住了,“妹子,快躺下,咱都不是外人,别客气。”
傅玉婵说:“大姐,你看我这么无用,以后还得麻烦你。”
鲁母:“刚才还跟初说呢,麻烦啥?我们自己不吃饭?”
傅玉婵这才放下心来,这婆婆一看就是明理心善的。
月月大眼睛眨啊眨的,对着傅玉婵猛瞧。傅玉婵就逗她:“这是不是月月小可爱啊?”
沭云初早交待过,让月月喊外婆,不要喊奶奶,省得两个奶奶分不清是叫谁。还有一个原因,喊外婆能显示是她娘家的亲戚,亲近。
月月奶声好气地说:”外婆,我是月月小可爱。“
喊了外婆,傅玉婵果然高兴地很,从枕头下面掏出两个巧克力,作为月月的见面礼。巧克力是县医院的同事,临走的时候放进她口袋的,让她路上补充体力的。
月月很高兴,这个东西她爹给她带过,甜丝丝香喷喷的,她很喜欢。既然外婆送了礼物,月月很大方的给了傅玉婵一个脸颊吻。
早饭上桌,为了陪傅玉婵,早饭是搬到这屋吃的。她吃的不多,一小碗稀饭,一个煮鸡蛋,没有吃馒头。被折磨了这些日子,连饭量都小了很多。
“外婆不乖噢,娘说了,要好好吃饭,才能长高高。”月月就是个小话唠,口齿不是很清楚,但是喜欢说,还说个没完。
傅玉婵笑着说:“你看外婆生病了,吃的多了就长胖了,你娘背不动我怎么办?”
月月思考一下,才说:“那外婆不要吃多,不要长胖,娘背不动,月月也背不动。”
沭云初抚额:“月月说的什么混帐话?”
一家人都笑了。这孩子说话很有逻辑,词汇量也多,像个小大人似的。
沭云海吃了饭就走了,沭云初收拾好了自己要去上班,顺路送小妞去上学。家里就只有月月和奶奶,还有外婆。
八点,请的护工才会到。
沭云初嘱咐鲁母,等护工来了,要关紧房门,不是熟人不要开。
整的,像个谍战剧似的。
大约十一点钟,田腊梅找过来了,把沭云初拉到外面的走廊,低声说:“妹子,我给你闯祸了。”
沭云初:“慢慢说,咋回事?”
原来沭仁义还是不太服气,就偷偷打听着找到田腊梅的店。田腊梅前几天听了沭云海的话,就没再去了,沭仁义这冷不丁的一来,她还真有点发怵。
店里有顾客,也有左右邻居过来说话的。总有那些个好事的、喜欢八卦的,就问她沭仁义是什么人。老头特地整理了一番,看上去人模人样的。
田腊梅只能尴尬的笑,说是孩子爷爷。人多还好说,只剩她自己就要独自面对了。
“叔,您喝水吗?”
以前不觉得,现在咋觉得这声叔,这么扎耳朵?沭仁义摇一摇头,说:“小田,不用忙了,过来说话。”
妞妞出去玩了,屋子里就只有田腊梅和沭仁义。两个人分别坐在桌子的两头,田腊梅很别扭的说道:“叔,您有什么事就说吧。”
沭仁义说:“小田,你看吧,我儿子人也有出息,还买了那么大的房子,人材呢长得不孬,以后娶媳妇,肯定要娶个年轻的、好看的黄花大闺女。”
田腊梅心凉了半截,意思是看不上她这二婚的是吧?她不是黄花大闺女,还带着闺女,别人眼里的拖油瓶。
沭仁义看见田腊梅的脸色黯然,又趁热打铁:“我呢,年龄稍微大点,但是闺女嫁人了,儿子出息了,他们都孝顺,短不了我吃喝。要是娶个媳妇,带着孩子也不要紧,人勤快就行,肯定委屈不了。”
田腊梅就算是再傻,听话听音也听出门道了,尴尬、丢人、愤怒,一时间真是五味杂陈。
“叔,这些话你不该和我这个外人讲,只要你闺女儿子同意,关别人什么事呢?我虽然带着孩子,也想找个年轻的,年轻才有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