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此时都要笑出声了,这小妮子也忒好玩了。方才自己先验了货,是个清白身子,难不成还懂些风月秘事,好给妓院助兴?
“切,别在这瞎折腾了,最后我把药给你一吃,酒一灌,这接客的路子可就成了,谁还管你这些废话。来人,给她褪了衣衫,好好**。”
眼见着老鸨便要挥袖喊人,锦儿急中生智,脱口大喊:“我可以让你们的姑娘更诱人。”
“怡菡,你怎么了?说与我们听听。”宁王妃和镇南王妃都有些疑惑,卢怡菡就从集市上逛回来了,怎么就一副去了三魂七魄的样儿,因而不断盘问。
最后还是丫鬟受不住吓,将事情和盘托出,当然,还是隐去自家小姐龌龊的弯弯绕绕。
徐佩霖闻言从位子上跳将出来,差点打翻手上的茶盏。
“于是和我们家小姐有过一面之缘的绣女章锦儿,便路见不平来相助,谁知道……”
抽泣间,徐佩霖已能想象章锦儿一介弱女子仗义出手,却不幸被掳走的惨样儿。
脑中血管犹如爆竹,噼里啪啦险些炸开。
“你说什么?阿山跟我走。”没顾得上礼节,徐佩霖撩动袍子,径直一阵风般地出了门。
宋纤纤也从惶惑不安的林杏口中获知锦儿到晚间仍未归去的消息,又兼徐佩霖打发下人来问锦儿消息,她才知道锦儿被歹人掳走了!
两班人马街头巷尾地秘密打听,只怕得毁了锦儿名声。
街头的灯影摇摆不定,就如徐佩霖那颗惶惑、颤抖的心,他从未如此慌乱过,世人眼中不值一提的小绣女,其实早已在自己心中种下了不为人知的情愫,日渐滋长。
尤其是一想到锦儿可能遭受的种种磨折,他的拳头便握紧几分。
他不能失去章锦儿!
令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锦儿此刻正在宜春楼内指点江山。
“这样子不行,你的衣服虽则露骨,却也太过直白,那薄似蝉翼的地方要想欲语还休,得我来绣个野百合。”
“哎呀,把我说得这么赤裸**嘛?”花魁嗔怪着,一副羞赧的样子。
锦儿便让其余姑娘们排着队,挨个为她们出主意。
“你这种风格的,端的是不胜清雅的感觉,不可以大面积的黄色点缀,待我绣上蓝色妖姬你便懂了。”
姑娘们便睁大美眸好好开眼界,看得出来,这小绣女功夫尚且不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心思奇巧,风格独树一帜,提出的意见甚是妥帖。
“列位客官,请您观赏咱们宜春楼‘春意闹人’歌舞大会。”
今日的姑娘们还是那些姑娘,但是那些个浪荡公子,纷纷把那眼珠子瞪大了,唯恐落下春光一刻。
奇了怪了,衣衫还是那些衣衫,但是确实不胜风流,又有股子欲拒还迎的劲头儿。
风月场上见多识广的客人,也啧啧赞叹,这些姑娘的衣衫一加持,便是袅娜又端庄,放浪又禁欲,真可谓人间胜景啊。
“哟,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
红娘的赞誉声不绝于耳,锦儿心下平静了些,暗自抚胸:还好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