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呸……呸……呸呸,杨兄,你这买的什么烧鸡啊?一口鸡肉里面竟然有四块骨头??
胡三我只听山东德州出产的烧鸡是被高手厨子提前用利刃卸去鸡身上的骨头,做成这去骨的扒鸡。
难不成这世上还有往鸡肉里使劲塞骨头的加骨烧鸡么?”
杨从循闻言顿时就咧嘴一乐:“胡三,你就闷头啃你的烧鸡,香喷喷鸡肉都堵不住你那张大嘴。
这有的吃就不错了,下一顿烧鸡可不知道何时才能吃到。”
着,杨从循举起手里青钢宝剑,轻轻得在车篷上敲了敲:“你是不是,王管事?”
杨从循才刚刚放下手中的宝剑,车篷的门帘就被人从外猛地掀开。
紧接着正在前面赶车的王管事就把那张堆满笑容的脸探了进来:“东家,原来您也看出来了?”
“你,你们都看出什么来了?杨兄你快点啊……啊呜。”
杨从循登时就被狐狸请教问题时,还不忘低头啃上一大口鸡肉的惫懒模样给气乐了,竖起食指在狐狸头上轻轻点零。
“你啊……中午就顾着捧着鸡腿啃肉!胡三你可曾注意过那盛放烧鸡的盘子?”
“盘……盘子?我没来由得注意哪个干嘛?
再这下的杯盘碗盏不都一个样么?”
杨从循闻言笑了笑,还未应声就听前面赶车的王把式赔着笑解释。
“胡大仙,话可不能这么。虽紫禁城里的皇上也不用什么金盘子玉碗。
但宫里日常使得杯盘碗盏,件件都是贡窑工匠用心烧制出来的精品,一件就能顶寻常人家百件千件!”
这时,杨从循也在一旁开口解释道:“中午这家三娘饭铺身上最大的破绽就是那些盛放烧鸡的盘子。
这碗口盘缘多有缺口破损就不用了,其中两只盘子底上还有几块墨色的黑沁,也不知曾经盛放过什么臭鱼烂虾。”
完,杨从循冲着王把式点头一笑:“适才听管事讲,这能做烧鸡卤鸭的馆子,都是官路上数一数二的人家。但
这家三娘饭铺的餐盘盛器为何就如此不上台面呢?”
只见王把式一脸钦佩得冲杨从循一挑大拇哥:“杨爷您真是好眼力!
不瞒杨爷,的兄弟几个都是跟着马爷跑商混饭吃的,这关外少也去了十来回。
常打交道的那几家饭铺,个个主人都和咱拍过肩膀,称一声兄弟。
如果人没记错,这家三娘饭铺半年前还叫李家饭铺,而且是家专做苦力吃食的下等铺子。”
王管事话音刚落,胡三就双眼一亮:“也就是,有人出面用钱顶下了专卖面糊汤的李家饭铺,转而开起了卖烧鸡卤鸭的上等铺子。
只不过一时忙中出错,所以才把原先使过的旧餐具给端了出来?”
“是么?杨某倒觉得像是那个三娘故意拿饭铺做幌子,在这官道上等着什么人。王管事,依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