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天真地以为,我会亲手去改变这个世界,可是真等到我尝试着去迈出那一步的时候,我才发现,曾经的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
最起码...
我所认为的想法,太过愚蠢...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千幻手·蔡睿冲...
九指剑·陈俊...
琴扇公子·王阳...
以及...
现在,为了抗战命运的不公,为了抚平心里的悲痛,在这一刻,在这一天,在这本应是晴天白日的当下,我选择为自己而战!
既然无法让人生而伟大...
那便让人死得光荣...
既然选择了让自己成为隐匿在阴影之中的锋利匕首...
那么自己余生的命运便为由战至最后...
将匕首刺入敌人的胸膛...
将怒火倾洒在眼前世界...
既然生而平凡...
那便死得其所...
只因自己早已融入黑暗之中...
只因自己早已堕落深渊之下...
只因身为黑影...
只因坚定信条...
只因影子不会痛、不会怕、更不会死!
我是谁?
我是隐匿于阴影之中的恶,是藏身于深渊之底的善!
我是盛开在昏暗之中的蔷薇花,是绽放于生死两界的幽魂者!
扈倩...
(距英雄汇开始还剩两天)...
夜...
站于堤岸之边缘,夜里的风竟也能吹得扈倩是激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不过她也不知是只图了风度,还是因为她本就不太在意这类的情况,总之她并未来回的挪动,以确保自身所能散发出来的热量,是驱散此刻的寒意。
至于她身旁的刘熠...
这家伙正大口大口地啃着手里的那支看着就肥腻的烤鸭子,满嘴流得油,可当真有够劲儿啊。
“(嘴巴里还在用力地咀嚼着)这么晚的天儿,你就为了给我送一副地图?”
说着说着,刘熠更是用力地朝着烤鸭(屁)股的位置是狠狠地来上了一口,要知道,他方才的那一口都还没能咽下去呢,再随着这一口啃上去,那鼓囊囊的腮帮子,那油乎乎的脸颊,是显得他整个人都为之油腻了不少。
“刘熠,你知不知道你所待着的地方是永春?”
诧异地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刘熠,扈倩心里也不免有些打鼓起来。
这小子,就是刘天清的儿子?
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嘴巴里依旧还在用力地咀嚼着)我知道啊...”
一边发出那令人作呕的吧唧嘴的声音,刘熠一边回答着扈倩的提问。
或许他本人并没有发现,自己那不断吧唧着嘴的说话方式,是惹得扈倩连连皱眉。
“那你知不知道,在永春,就是一剑堂说了算的。”
皱着个眉头,扈倩并没有想要去纠正刘熠的吃相,毕竟这是属于一个人的教养问题,或许在苦寒的青州,这样的吃相还让人感到爽朗,可一旦这样的吃相是到了这本就很是讲究的尤东,就难免显得是有些怪诞了。
不过对于扈倩来讲,她是没有这个义务去提醒刘熠的。
她唯一需要去提醒的,或许便是此时的这个时局吧!
“(愈加疯狂地咀嚼声)那又能咋...”
其实,刘熠不傻,他之所以显得如此油腻,完全是因为他并不想让扈倩猜透自己的真实想法,毕竟他可不清楚,这扈倩突然找到自己,其目的究竟是为了帮他,还是为了害他。
为了秦煜和尉迟琉璃的安全,刘熠只能选择这么一种看起来二不叽叽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这不得不说,他脑子里的这些小聪明,有些时候还真有点儿作用,最起码在这会儿看来,他的这般伪装,还是将扈倩给唬住了。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尤东,是永春城下,所以他当然很是清楚,这里是一剑堂的势力范围,尤其是自己还出身于地炎宗,对于这些见识,他身为地炎宗未来的‘宗主’,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一剑堂与地炎宗交恶,这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当年若不是数十个江湖势力联合出面,想必刘天清定不会那般轻易地放过卫东的,而地炎宗也势必会与一剑堂爆发出一次前所未有的剧烈冲突的。
所以对于这些过往的故事,身为地炎宗的门人,刘熠的心里其实是门儿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