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他们来扰我清梦,令我提前醒来,后有道家小辈闯入不知天高地厚打搅我,现在又来了四人,啧啧,不知有没有让我等到我想等的那人。”
和那身清冷的气质不符的是她的声线,因千年来不曾开口,难免有些沙哑,但是那沙哑的声线越发的勾人。
只见白衣女子从棺材里走出来,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话,一边微微转眸看向刚刚进来的四人。
“小黑呀小黑,你说你都在我墓室借居了三百多年,怎么还是处于化蛟期,真是愚笨。”
看到盘着身子躲在暗处的黑蛇,她语气里微微带着一丝宠溺,随后眼神看向了站在一起的褚汀白和卿砚柔。
突然她瞳孔紧缩,身上戾气突显,眨眼间就来到了卿砚柔前面,想要伸手掐住她的脖颈。
在她动的同时卿砚柔和褚汀白也动了起来,虽然速度不及她,但好在躲过了她的手掌。
褚汀白沉着脸,把卿砚柔护在身后,一双黑眸紧紧盯着眼前的白衣女子。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眼前的白衣女子太过强大,让他毫无反手之力,但他还是本能地想要把卿砚柔护在自己的身后。
见他们躲开自己,白衣女子再次想要袭过去,可是当她抬头看着褚汀白看着她的眼神时,不由轻笑出声。
“你这灵魂实在诱人,你该庆幸我虞芸不是那些修炼邪道之人,不然你这灵魂可是大补之物。”
而卿砚柔汀到她的话,顿时从褚汀白身后出来,把他护在身后,眼神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虞芸。
被这么一打断,她的理智稍稍回归,见那两人轮番护着对方,眼底产生一丝兴味,而脸上的戾气也消失殆尽。
“这是你道侣?那你就跟他没关系了,可是为什么你身上沾染了他的味道呢?”
她的一番话,令其余人一头雾水,可是卿砚柔却听懂了。
“我是砚台观四百三十一任掌门,身上有祖师爷的气息不是很正常吗?”
她的话令虞芸有一瞬的愣住,随后喃喃自语道:“都已经传承了一千多年。”
随后眼神冷冷地看向她,语气冰冷地说:
“呵,这就是他当初离开我的原因吗?远离中原去到了鸟不拉屎的南疆建了一个破破的道观,既然无法再质问他,那么,我就把他最在乎的东西毁了,看他在上界能待的安生与否。”
“虞芸,你敢!”
就在虞芸运转法力,即将向卿砚柔攻去时,一道暴怒的声音在墓室里响起,随后穿着青衣道袍的卿云出现在卿砚柔面前,脸色难看的与虞芸对视着。
他的出现不仅惊到了墓室里的其他人,更是令虞芸惊讶不已,许久未回过神来。
可刚回神就对上他冷漠的眼神,她心里更加的不甘,愤怒与醋意包裹着她,让她毫无理智可言。
“卿云!你都已经飞升,却还是放不下你的那破道观,生生留了一抹神识在人界,这道观在你心中就这么重要吗?”
“这是我的事,你应该解释一下动用禁术,沉睡千年,一朝醒来,你的目的是什么。”
“呵呵,我凭什么告诉你?”
虞芸此时内心悲凉不已,她在想当初不惜损耗修为占卜的那一卦到底值不值。
看着眼前冷漠的男人,她的思绪慢慢飘回了一千年前。
那时天地灵气十分充裕,人人追求道的修炼,她是玄学世家有名的天才少女,一直眼高于顶,对所有向她殷勤示好的所有男性都不屑一顾。
直到她褚任务途中遇到了天赋异禀却未踏入修炼之路的卿云,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沦陷了,可是普通人的寿命太短了,只有短短百年不到。
想与他厮守,那他就必须踏入修炼的道路,谁知她还未把他拐进她家族,他就被当时的玄学第一大宗的逍遥派门主看上,随后进入逍遥派修炼。
看着他飞速上升的修为,她也开始没日没夜地闭关修炼,出关以后兴冲冲地跑去找他,可是最后却得知他早已离开师门,一人独自前往南疆。
等她赶到苗疆时看到的场景就是他坐地飞升,只留下一个破破烂烂的道观。
她自知天赋有限,又有了心魔,飞升无望,用了半身修为算出千年后与他还有一面之缘,便不惜动用禁术在这地底下待了千年之久。
可那曾想到,再次见面却是这样的场景。
“你这是逆天而为,是要受天罚的。”
看着眼前剑拔弩张,浑身带刺的虞芸,卿云皱眉道。
“我跨越千年而来,就想问你一句,当初为什么离开逍遥派?为什么离开我?”
那曾想卿云听了她的话后,眉头皱的死死,不解的说道:
“我离开逍遥派是因为师尊已经仙逝,且他临走前告诉我,我的机遇在南疆。”
“离开你这一说法从何而来?你远在虞家,而我在逍遥派,我的离开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装什么傻?难道你不知我心悦你吗?”
她这话一出,差点把卿云的神识吓散,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依然带着疑惑的问道:
“我怎会知晓你的心思?我们的交集并不多,我不知晓你的感情从何而来。”
看着他满脸的不解与疑惑,虞芸突然大声笑道:“哈哈哈哈,我当初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被你那一身皮囊给迷惑,当真不值!”
卿云不懂,自己从未与她有过多的交集,她那感情从何而来?他的心思一心在飞升上面,从未有过七情六欲,所以他无法体会她那蓬勃充沛的感情。
看她痴狂的模样,像是沉睡千年,只为这一见,他更加的不解,不过他未再多说什么,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