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醒来,已是千年之后,早已物是人非,当初非要执着的想要一个答复,没想到千年后的答复却令她心碎,无法承受。
“卿云,你当真如此狠心,如此无情?”
虞芸问这话时,表情带着一丝癫狂,眼睛猩红地盯着卿云。
看出她的状态不对,但是他不愿哪怕是说半句假话来诓骗她,她不会信,他亦无法违背道心。
“我一心求道。”
“哈哈哈,好一个一心求道。”
虞芸说罢,手中的法力迅速聚集,猛地攻向他,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疯狂。
“你这是何必呢?”
卿云一边应付着她,一边劝道。
她千年前就未达到飞升的地步,后又折损修为,沉睡千年,所以她在他的眼里丝毫构不成威胁。
只是好歹曾是旧识,他还是想劝劝。
虞芸知道自己对上他,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千年前他的天赋就令她望尘莫及,更何况现在的她,即使他只是神识状态,她也没有丝毫赢的机会。
于是她一边狠厉的攻向他,一边时刻注意着卿砚柔的方向。
卿砚柔对自家祖师爷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这是他自己惹出来的情债,当然得他自己去解决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自家那道观千年前在别人眼中就是破旧模样的道观,可没想到自家祖师爷还诓她说,他们砚台观千年前就处于超然的地位,要让她一定重振千年前的辉煌。
呵,等会儿她倒是要问问重振怎样的辉煌。
正打算走过去检查白亦伤势的她,并没有注意虞芸怨毒的眼神悄然关注着她,余光看到她朝角落里的那堆人走去,故意受了卿云的一击,往后倒退一段距离。
随即蓄满灵力,带着自爆的决心冲向卿砚柔。
他不是一心向道吗,飞升之前都要留下一个破破的道观,还费神的留下神识护着后辈,所有的一切都比她重要,他的眼神从未在自己身上停留半刻。
这一切都让她抓狂,让她嫉妒,恨不得毁掉所有他所在乎的东西。
“卿卿!”
心神时刻都在卿砚柔身上的褚汀白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看着那疯魔的女人决绝的朝她飞奔而来。
他瞳孔紧缩,以他平生最快的速度一把抱住卿砚柔,硬生生承受了那磅礴的灵力。
‘噗’的一下,鲜红的血吐了一地,部分溅到了他和卿砚柔的衣服上,棉质的黑色卫衣很快把血液吸收,如果不是被溅的那块地方,颜色更加厚重,根本看不出。
虞芸见没有成功,想再次袭向卿砚柔的时候,被愤怒的卿云以灵力化剑,刺了个对穿。
“呵...呵...卿云,这样,你会不会永远记住我...呵...”
虞芸眼神偏执而留念的看向他,不管怎样,只要在他心上留下一抹浓重的色彩,这一千年的沉睡与孤寂,就不算什么。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的是她的身体从下身开始堙灭,最终化为尘埃。
她是动用了禁术才会沉睡千年,现在身死道消,归于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