漯河修文立刻露出警惕的表情。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秘密是值得你保守的?”刘危安露出不屑。
“葛林主教和我说过,权杖宝石,不可能是你和你的人偷走的。”沉默了一会儿,漯河修文开口了。
“葛林怀疑的对象是谁?”刘危安问。
漯河修文又是一阵沉默,就在边上的黄玥玥不耐烦的时候,开口了,语气凝重:“圆桌。”
“圆桌是什么?”刘危安问。
“一个组织,一个很神秘的异端组织。”漯河修文的语速加快了不少,显然认为既然开口了,说多说少,都没什么区别。
“圆桌一直活在阴暗之中,专门做伤天害理的勾当,挑拨教众,歪曲教义,企图颠覆真神,是人类共同的敌人。”漯河修文每次念到‘圆桌’二字的时候,青筋都会冒出来,显然对‘圆桌’仇恨之极。
这种仇恨,超越了对刘危安的仇恨。
“圆桌的头目是谁?组织有多少人?是什么结构框架?”刘危安问。
“圆桌的人员行踪诡秘,目前为止,我们也只是知道圆桌的名字,其他的,一无所知。”漯河修文摇头。
“教会不应该是无所不知不所不能的吗?”房小苑嘲讽道。漯河修文黑着脸,不知如何辩解,或者说,不屑辩解。
“圆桌盗窃权杖宝石的目的是什么?”刘危安问。
“圆桌有一千个理由盗窃权杖宝石,只要是对教会不利的事情,有损害教会的事情,圆桌都会做。”漯河修文道。
“你对《洛河商会》了解多少?”刘危安盯着漯河修文,他现在才发现,洛河和漯河的读音是一样的,两者之间,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漯河修文的‘漯河’是译音,玛雅文翻译汉语的。
“权杖宝石和《洛河商会》有关?”漯河修文的反应很快。
“昨天,有一支《洛河商会》的商队进入了《黑木城》,他们的领队拜访我,给我送了一件礼物,我打开一看,就是这颗宝石。”刘危安道。
“这不可能,《洛河商会》只专注商业,不敢做任何与教会违背的事情,他们没有胆子与圆桌接触——”漯河修文忽然闭上了嘴巴,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如果《洛河商会》就是圆桌呢?只有《洛河商会》这么大的家底才能支撑圆桌的一切活动,只有《洛河商会》这样的巨型商会,才能隐藏圆桌的成员,每次被教会打压都能成功逃走,也只有《洛河商会》的触角,才能使得圆桌对整个玛雅帝国的情况了如指掌……
“不要想得太多了,如果《洛河商会》就是圆桌,或者说《洛河商会》孵化的圆桌,你认为他们会如此轻易暴露吗?”刘危安仿佛看出了漯河修文的心思。
漯河修文马上醒悟,是自己想多了。确实,如果《洛河商会》真的和圆桌有关的话,《洛河商会》只会把秘密深藏,而不是暴露,暴露了这个秘密,对《洛河商会》没有半点好处。
除非《洛河商会》不准备在玛雅帝国混了。
“葛林还说了什么?”刘危安问。
“圆桌有成员藏在《黑木城》。”漯河修文道。
“怎么辨认,有特征吗?”刘危安问。
“只有葛林主教可以辨认。”漯河修文摇头。
“你也认不出来?”刘危安皱眉。
“我没有抓到过圆桌的成员,如果接触过,我或许能认出来。”漯河修文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自然,他以前当做众人的面发誓要把圆桌连根拔起的。结果,圆桌还在逍遥法外,他成了阶下囚。
“以后有什么打算?”刘危安靠在椅背上。
“既然不能为葛林主教报仇,就只能以身殉教,看在我回答了你问题的份上,希望能给我一个痛快。”漯河修文道。
“你还不到三十岁吧,不多考虑考虑?活着一切就有希望,死了的话,就什么都没了,以你的智商,应该知道你的灵魂见不到你们的真神。”刘危安道。
“还请成全。”漯河修文脸色平静下来了,无悲无喜。
“准!”刘危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