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的水运商业繁荣,一半来自大江下游的江宁。
江宁商船主要行商洛阳,途经的邓州也随之商业繁荣。
关于江宁,长顺心存疑问,他吩咐属下找到来自江宁的商船主。
商船主打扮朴实,土布袍子,一张和气生财的圆脸,三十出头,皮肤细腻,明显养尊处优的富贵人。
“这位大人,有何见教?”商船主作揖笑问,并不卑微紧张。
“你贵姓?”长顺问道。
“敝人姓张。”商船主回答。
“哦,张氏在江宁应当是第一豪富吧。”长顺说道。
“当不得,江宁首富韦氏,张氏逊色一二。”商船主谦逊回答。
“韦氏,长安韦氏的分支?”长顺问道。
“非也,江宁韦氏不相关长安韦氏。”商船主摇头道。
长顺点头,问道:“江宁刺史何许人也?”
商船主回答:“官府乃是升州刺史,刺史大人名讳楚瑜,大唐驸马,荆国公,武宁军节度使。”
长顺问道:“楚瑜,你形容一下什么模样?”
商船主回答:“抱歉,敝人未曾有幸见过刺史大人。”
“总该是听说过吧。”长顺追问。
商船主摇头道:“听说是一位武勇过人的武将。”
“多大年龄?”长顺追问。
商船主回答:“听说四五十岁吧。”
长顺失望,但还是问道:“你说一说江宁升格上元府,外来了那些文武官员。”
商船主摇头道:“上元府原本是溧水县,敝人江宁县。”
“你敢敷衍本官,信不信本官抓你下大牢。”长顺恐吓冷道。
商船主脸色一沉,怼斥道:“你这种货色吆五喝六,敝人守法行商,就是襄州刺史大人,也不敢无缘无故的为难,真是给你脸啦。”
长顺愣怔,商船主冷着脸转身走了。
长顺皱眉,下意识低语:“商贾不怕官,必是得到了高官庇护,楚瑜一定有问题。”
“哦,你想知道楚瑜,我告诉你可好。”一个温和男音,突兀的出现。
长顺一惊的扭头转身,他的六个护卫扭身戒备望去。
“侯爷!”长顺难以置信的失声。
韦扶风浅笑望着长顺,身后十个披甲护卫,虎视眈眈的盯着六个武士服护卫。
“侯爷,奴婢奉命来见侯爷。”长顺的震惊神情,很快的变成惊喜。
韦扶风感慨道:“难得呀,他乡遇故旧,一晃多年。”
长顺恭敬道:“宁王妃思念侯爷,命令奴婢寻见侯爷。”
韦扶风点头道:“走吧,叙叙旧。”
长顺看着韦扶风转身走去,迟疑一下迈步跟随。
六个属下护卫欲要跟随,但被两个甲士横加阻拦。
长顺只能摆手说道:“你们候着。”
长顺跟随韦扶风,后面八个甲士,一行人远离码头,直至走的不见。
留在码头上的六个长顺护卫,彼此互相对下眼神。
其中一个说道:“我们去喝酒吃饭。”
其他五个纷纷点头,两个拦阻甲士突然一起跑开。
码头仓库跑出一百弓箭手,对着六个护卫射箭。
六个护卫惊恐的拔刀,有的疾奔河水,可惜快不过箭雨。
六个护卫不过片刻,成了刺猬的毙命。
弓箭手打扫码头,撤离,告知码头上剿杀山匪。
码头的骚乱很快平息,该干嘛干嘛。
......
韦扶风一行,抵达一家客店的客房外。
韦扶风叩门,门开了露出一个马脸男子。
长顺见了顿时心生绝望,他见过徐冉,主管巴蜀的雅雀卫风信使。
徐冉让开,韦扶风一行人走入客房。
房里靠墙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两个简陋的木牌灵位。
“长顺,还以为你睿智的逃命了,去往邓州何苦回来呢。”韦扶风止步转身,直白说道。
长顺脸色难看,后悔到了极点,是呀,明知事败的死亡后果,还要心存侥幸的回归?
长顺跪下了,哀求道:“侯爷饶命,奴婢一时糊涂,但能帮助侯爷治理政务,没了奴婢的操劳,侯爷难得清闲。”
韦扶风意外,说道:“以为你是一个无惧死亡的枭雄,都到了这一步,何不留个体面。”
长顺惨笑,猛的跃起扑向韦扶风,一旁的徐冉一脚踹出。
砰!长顺飞出去摔在地上,甲士们扑上擒拿。
“祭奠吧。”韦扶风吩咐,转身离开。
“韦扶风,我发展的势力,会让你寝食难安。”长顺尖声喊叫。
“你是意外死了,无人给你陪葬。”韦扶风回应一句,脚步不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