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五岁那年,你院子里的有个丫鬟偷了你的珠钗去外面买。你隐忍不发,故意在那丫鬟面前显露你的新珠钗,引诱那丫鬟上钩,最后抓了个人赃并获,送往了府衙。从此,你院子里干干净净,再也不敢有偷鸡摸狗之辈。”
“你如今二十了,反而软弱又愚蠢起来了!你们的面子是要自己挣的,不是靠别人给的!”
江影一怔,被江宁渊的话带回了那段时光,她拧紧手中的帕子,脸颊青白,“女儿...女儿也不知怎么了......”
“不知怎么了!我看就是司羿的问题!你每次要做出决定时,他都在你旁边劝阻,端的一副为人和善,不与人计较的模样!其实就是软弱!他软弱不要紧,还把你带向了软弱!我什么时候教给你息事宁人?!我宁可你骄纵些!霸道些!”江宁渊激动地吐字。
江影被江宁渊这一顿吼,羞愧不已,“爹爹确实没教过我这些,是我软弱了。”
“哼!”江宁渊重重地哼了一声,“或许是我瞎了眼,为你找了一个这样的人!”
江宁渊满脸凌厉,眼中冷意肆虐,全身的气势凌人。
“爹,您别这样说。相公从未害我,我是尊重他,听取他的建议罢了。”江影有些心惊地道。
“我看你是耳根子软,司羿说什么你信什么。爹爹和你亲妹妹说的话你倒是一句也听不进去!如此这般,他以后也不用去布庄了!就在家里呆着!”江宁渊越想越气。
“这样怎么行?!爹爹,相公为布庄的生意付出了那么多,怎么能呆在家里呢?您让他呆在家里做什么?”江影急得要哭了。
“让他在家好好静静,最好是读些大义之书,不要整天在你耳边说些蛊惑的话。布庄,我是决计不会让他去了!”江宁渊斩钉截铁地道。
“爹!您这样,不是拿刀剜他的心吗?”
“布庄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江宁渊索性霸道起来,一言定了司羿的生死。
江影脸色煞白,一直摇头,“不能如此不能如此......”
江宁渊见她一脸失神的模样,没由来地有些心烦,把茶杯一放,也不管江影是个什么状态,自己拂袖出门了。
谁曾想,回过神来的江影见他要走,提着裙摆急匆匆地追了出来,拉扯着江宁渊,“爹爹,您别这样,您这样伤了相公的心,也伤了女儿的心啊!”
“就你现在这个状态,我宁可伤了你的心!至于司羿,他一个大男人伤什么心!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犯不着伤心!”江宁渊气哼哼地道。
“阿爹,爹爹,女儿求你了,你要是这样做了,相公的脸面往哪搁啊!”江影苦苦哀求,余光瞥见了一个人影,提高了声音喊道,“阿照!你帮帮姐姐!”
南梦予正捧着一叠新花样,这是她从画师手中买回来的,觉得不错,正打算让江宁渊瞧瞧。
见江影单方面拉拉扯扯江宁渊,眉一耸,打趣道,“姐姐,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在爹爹面前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