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亲兵早就飞奔上去,一个猛扑,将这校尉摁在地上。
那校尉兀自挣扎,大叫道:“末将乃是大帅亲侄子,侯爷,放小的一马……”
秦怀玉怒道:“我管你是谁!”
这时候刚才的亲兵从院内奔出,双眼血红,咬着牙禀告道:“一家六口,尽皆被杀,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幼女,被……被……被糟蹋了!”
这名亲兵也是生死里走过几个来回的汉子,却也被院子里的惨状气得炸了肺,太恶毒了!
秦怀玉跳下马背,阴沉着脸,走进院子。
一个五旬老者满脸是血,倒在正屋的门口,鲜血已然浸透院子里的沙地,留下一泊紫黑色的暗痕。
正屋的地上,一个纤弱的女孩躺在那里,下裳被撕碎,两条白皙细嫩的腿充满淤青,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被大大的分开,股间红白糢糊,一片狼藉。
上衣亦被撕裂,花苞一般的胸腹此刻有一个巨大的刀口,正汩汩的冒着献血。
女孩本应秀美的脸上,五官狰狞面容可怖,大大的张着嘴,显然死前曾遭受巨大的痛苦。
堂屋的地上,歪倒着几具尸体,男女都有,都被一刀致命,行凶者显然是杀人的好手,知晓那一处才是人体的要害。
秦怀玉只觉得血灌瞳仁,一股戾气直冲脑海!
这特么就是大唐的军人干的?
这特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把那几个畜生给某带过来!”秦怀玉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但是平缓的语调之中,却透着森寒的杀气!
几个士兵被押过来,那校尉看了一眼屋里的惨状,知晓今日麻烦了,不过仍未有太多害怕,仍旧嬉皮笑脸的说道:“侯爷,末将乃是大帅的亲侄子,今儿这事儿,确实是末将的错,末将犯了军法,自当去大帅账前请罪……唔!”
话音未落,秦怀玉一个翻身回旋踢,一脚就踢在校尉的下巴上。
下巴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秦怀玉这满含怒气的一脚,便是一头牛都得踢得一个趔趄,何况是人?
“咔擦”一声轻微的脆响,校尉的下巴完全粉碎,一个倒仰便昏了过去。
秦怀玉咬着牙,牙缝里都冒着寒气:“给老子弄醒!”
“诺!”亲兵应了一声,走上前去,伸脚踩住那校尉的手,用手里的横刀刀尖往指甲缝里一刺,然后轻轻一撬,完整的指甲便被撬了下来。
“唔……”一声呢喃,那校尉被剧痛惊醒。
秦怀玉正欲上前,院门口处便听到一声历喝:“住手!”
秦怀玉抬头去看,却是侯君集。
“住手!”
侯君集走进院中,怒视着秦怀玉大声喝吒。
他身后的亲兵“呼啦”一下涌了进来,将院子里的秦怀玉的亲兵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