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我不熟悉,也不知道哪有笔墨纸砚。”春雨皱眉道。
“老鸨,老鸨,你死哪里去了,我家三哥要作诗,快拿笔墨纸砚来!”秦怀玉应该是喝高了,大吼道。
老鸨听见李恪要作诗,跑得比谁都快,要知道李恪不仅是大家公认的大唐第一才子还是大唐的书法大家,现在李恪的一首诗词已经被炒成二十两黄金,还有市无价。李恪在天香楼作诗,墨宝肯定不会带走,这就是让她白捡便宜,她能不积极吗?
须臾,老鸨便拿来了文房四宝。
李恪妙笔生花,下笔如有神,很快一首诗便跃然于纸上。
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秦怀玉,程处亮,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
为了应景,李恪特意把岑夫子、丹丘生改成了秦怀玉、程处亮,这岑夫子和丹丘生是李白的酒友,如果出现在了李恪的《将进酒》中,不就露馅了吗?所以李恪才有此一改。
程处亮看见诗里尽然出现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大喜道:“好诗啊!好诗!”
“哈哈!有诗,有酒,怎能没有美人呢?老鸨,那纸鸢姑娘在那个房间,带本郡王去瞧瞧,都怎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出来,难道那长孙冲几人兴致大发,在白日宣淫,把纸鸢姑娘给玷污了?”李恪故作酒醉模样,颠三倒四道。
老鸨顿时有些不满道:“殿下切莫胡说,凭白污了纸鸢姑娘的名节。纸鸢姑娘虽是委身青楼,却是清清白白的清倌人,卖艺不卖身,至今都尚未梳拢,何来侍寝?”
尼玛,妓…女而已,冠上一个清倌人的名声,就也敢谈名节了?
妓…女和清倌之间的关系,就好像钱和银票般微妙:钱不一定是银票,银票却一定是钱。妓…女不一定曾是清倌,清倌到最后却总会变成妓…女。那些身为妓…女,最终被王孙富贾看中一朝赎身飞上枝头的故事,仅只是传说罢了,不能说没有,但实在是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