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昌究竟因为受到了什么惊吓,变成了如今的瘫软,黄琼并不想去操心。不过听到这个家伙这个病居然能治,黄琼心中多少有些五味杂陈。如今,黄琼心中已经将张巧儿,视作自己的禁脔。如果这个家伙恢复了,那原本就是夫妻的两个人?这让黄琼内心有些不情愿。
一想起张巧儿,那张娇艳的面容、丰盈而火辣的身材,与自己在一起时娇嗔和火热,黄琼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阵心痒难耐。而看着黄琼脸上此时显露出来的,有些难以言语的,甚至是满脸那啥气的神色,却是有些好奇。怎么说起刘昌的家事,这位主突然变成了这么样了?
并不知道,这位主与刘夫人有那个关系,如今那位刘夫人腹中骨肉,正是这位爷的。此时得知刘昌的隐疾能治好,心里面多少不舒服而已。至于脸上的神色,自然是想起了与那位刘夫人,共效于飞时候场景。而黄琼这番很是龌蹉的心思,又岂能当着李大夫这个外人面说起。
沉吟了一下之后,黄琼对李大夫道:“他是一个文人,也是一个书生。你跟着寡人这么长时日了,也该知道那些书生身上,那些清高的臭毛病。想让他说出实话,你可以从他好酒这方面开导他。正好,你也喜欢这种刘伶之物。你们俩可以没事喝喝酒,套套他的话吗?”
说到这里,黄琼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李大夫,如果寡人没有记错的话,当初你跟着寡人时,便已经是小四十人了,也一直都没有成个家。这一点,倒是寡人疏忽了。这样,你又没有中意的,或是想要找什么样的,都可以与寡人说说。怎么总是一个人,也不是一回事。”
听到黄琼突然将目标,转向了自己身上,想起了单身的自己。李大夫不由得愣住了,随即老脸有些涨红的道:“太子爷,在下都这么大的年纪了,眼看着就要知天命的年纪了,那还找啥啊。再说,在下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感觉现在的日子挺好。您就不要为在下操心了。”
见到这个家伙,此番回答明显有些支支吾吾,甚至还有些害羞的意思在内。知道这个家伙,医术不简单,可脸皮同样不薄,一向都不知道害羞是什么东西的黄琼,倒是不禁有些好奇起来。自己这不过是随口一问,能让他老脸如此难得的羞红,看来这个家伙,肯定是有情况了。
被黄琼一副打量的眼光,实在被黄琼逼视目光弄得受不了,他最终还是遮遮掩掩道:“前些日子搬出节度使府后,您不是赏赐了在下一套宅子吗?在下那两个弟子都在京城,这次没有跟着来西京。平日里面下了值,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在下就顺手,找了一个顺眼的女人。”
原本还想着,给他挑选一个媳妇,却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倒是自己先下手为强了的黄琼,倒是有些意外。不过想起这个家伙,在京城的时候,将自己赏赐给他的钱帛,都拿去给他原来的老客户那里,最后都送到了青楼瓦弄之中,还被人家追着拖欠的那啥追到了英王府。
当初英王府的时候,自己也多次劝说他找一个合适的。如果府内的那些丫鬟也好、婆子也罢,只要人家没有丈夫,他相中那个,自己都可以让何瑶帮着他保媒。不能把每个月的那些月例,加上自己的赏赐,都送到窑子里面去。可每次与这个家伙说起,他总是在那里打哈哈。
事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不过这个家伙,虽说喜好往那些青楼瓦弄里面钻,可有一点他还是做的不错。那就是他从来都不去勾搭正经人家的女子。哪怕有些人打听到他是英王府专职大夫,送上门的都不要。宁愿过着每个月的月俸钱下来,三天潇洒后便勒紧裤腰带的日子。
如果不是当初英王府,对那些没有成家的人,统一提供伙食。到换季了,按照身份不同给定做衣服。就这个家伙以往的那个做派,估计早就连饭都吃不上,连衣服都穿不上了。当初他住在英王府里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混成那个样。如今自己搬进宫中,他只能出去别居
就按照这个家伙,以往的那些做派。自己就跟一个漏勺一样,再找一个不是正经过日子女人,估计连饭都吃不上。也正是这个家伙,以往有些不着调经历。黄琼不由得有些担心,这个家伙在找一个青楼出身,根本就守不住家的女人,将自己新赏赐给他钱帛,在都给卷跑了。
而且这个家伙,是自己贴身医生,也是自己一家老小的专职大夫。自己一家老小有什么大事小情,还需要他这个专职大夫来诊治。如今这个家伙,手中可是握着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呢。若是真的找一个不那么靠谱的人,那岂不是自己全家老小的命,都有可能陷入危险?
能将这个浪子弄的如此神魂颠倒,都给带回家了,那个女人想必这手段,也定然是不差的。更何况,黄琼也担心被某些方面势力的人趁虚而入。借着这个家伙手,做点什么事情。自己家中,现在可是有几个宝贝儿女呢。谁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耙耳朵,被女人弄得五迷三道。
想到这里,黄琼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语气不太好的道:“你找的那个是什么人,为人怎么样,是不是靠谱?别告诉寡人,你找了一个不知道那个窑子里面赎出来的窑姐,就怎么想要凑合下去。这女人,不仅是长得漂亮,更要能知冷知热的,要能为你守住的那个家的。”
黄琼的话音落下,李大夫却是搔了搔头。脸色有些微红的道:“有劳太子殿下,为在下操心了。其实,在下这个老婆,太子殿下也是认识的,就是那个张经历的妹子。那个女人命不是太好,年纪轻轻的便守了寡。没有子女只能回娘家,又遇到那个眼睛里面只有官位的兄长。”
“前些日子,您不是将她与她嫂子送回家了吗?那个经历却总是不死心,一直都留在这遍地权贵的西京不肯走,一直在琢磨起复。总想着,将这个妹子送出去,送给那个权贵人家。以便可以在攀上一门贵戚,帮着自己重新做这个官。逼得自己老婆和妹子,总是要死要活的。”
“可您还在西京,这西京又有那个官敢帮着他起复?结果在西京待到年前,钱帛都送了一个干净,也没有捞到起复机会。便想着将老婆和妹子,卖掉继续想办法。正巧在某个瓦弄门外被在下遇到。见到那姑嫂两个实在可怜,正好您赏了一笔过年钱帛,便将二人给买了下来。”
“原本只想着二女,与您有过一段日子。在下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两个就此沦落风尘。再后来一来二去,相互之间便有了一些感情。今年年初三,在她嫂子的主持之下,我们两个成了亲。她不嫌弃我年纪大,我也没有嫌弃她跟过两个男人。殿下,这真是一个好女人”
“这每日下了值,家里的热饭热菜,早早的都准备好了。一回到家里面,便能吃上热乎的。而且每日里面,都变着法子做。这菜的口味,也是相当的入口。这衣物,也每日里面浆洗得干净。对于我上值的事情,从来不多言多语。除了偶尔出去买菜,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这个家伙那个老婆真正身份,让黄琼轻叹一声。突然想起了那两个命运不济,又温柔似水,而且绝对不是那种嫌贫爱富,更不是为了权势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女人。两个女子,这个家伙无论娶了谁,都可谓享福了。这个家伙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能娶到这么好的老婆。
他更没有想到,那两个女子命运会如此多折。当初死活不肯留在自己这里,为了孩子和老人,非要回到那个张经历那里。结果,却再一次沦为丈夫攀附权贵的手段。最后,更是差一点沦落到风尘中。如果不是侥幸遇到了这个家伙,总算是逃离了苦海,恐怕现在生不如死
抬起头,又仔细打量了这个有些猥琐,却不知道那里来福气的家伙,黄琼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声道:“你当初成亲,也没有告诉寡人。寡人连一份贺礼都没有来得及送。这贺礼现在送也不算迟。宅子等到回京兆,寡人在重新赏给你。其他的赏赐,一会就送到你那里。”
此时有些意兴阑珊,不想在谈下去的黄琼道:“既然如今已经有家世,有了媳妇了。就别再没事往那些青楼瓦弄里面钻了,那些个窑姐儿该断也要断了。好好的过日子,别在瞎折腾了。早点生个孩子,给自己留一个骨血,将来也好面对先人。至于刘大人那里,你多费费心。”
见到黄琼情绪有些低落,李大夫也没有敢说什么。点了点头之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只是在要离开之前,背后传来黄琼的声音:“如果那个做嫂子的,实在无处可去,就送回宫中。若是她实在不愿意回来,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了,与寡人说一声,寡人给她备一份嫁妆。”
在李大夫走后,今儿可谓是在女人方面,屡遭打击的黄琼,心思莫名的有些低落。批了一会折子之后,实在没有什么心思的他丢下了手中的笔,转身回了后宫。这一夜,他没有召人侍寝,而是去了蔡氏和李氏那里休息。怀抱着两个温香软玉,黄琼这一夜却是睡得很不踏实。
第二天早上起身之后,黄琼决定去城北御园散散心。只是在临出宫时,黄琼想起来一个人。吩咐人将其找来后,黄琼指了指自己带到西京十几匹马道:“寡人这段时日在宫中待得有些久了,时常觉得有些气闷。今儿天气不错,不知道堂叔,可愿意与寡人一同纵马驰骋一番?”
黄琼的话,让庆阳次子不觉得苦笑。这位主一大清早,便派人将自己宣拉,自己还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结果,却只是让自己陪着他骑马。只是人家是太子,自己别说眼下爵位还没有落实,便是落实也只是一个小小的镇国将军。对于太子的吩咐,他也只能老实的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