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呵呵笑道:“本公子来自江湖,但本公子的义母是奉圣夫人,你说能不能保下你呢?”
“什么!竟是那妖妇义子,该杀!”
“不要脸的半妖乳娘,蒙蔽君上,还收义子,我看是面首吧。”
“对极对极,此人面若桃花,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
远处的人群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暗骂客印月和他无耻。
围着的将士们满脸苦怪,要说刚才为将士那番话,他们应该感激,可这身份实在让大家感激不起来。
这世界的客印月其实还没那么可恶,毕竟朱由校醒悟的早,可那几年的名声的确也臭了。
麻芨也是满脸愕然,良久后默默摇头不语,这事他管不了。
麻家忠于皇帝,就算皇帝是昏君也九死不悔,何况现在皇帝英明神武,只有这个缺点无法改。
他当然不能为了反对客印月,让皇帝为难。
默默的看一眼跟他站在一起的将领,这位正是洛阳城的守将余朴,可余朴此时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余大人、余大人怎么了?”
被叫醒的余朴,支支吾吾后对他使了个眼色,他楞了一下开口说:“既然有奉圣夫人的人作保,余大人还是下令将士们撤了吧。”
余朴一听这话为难起来,看了看周围,挥手让身边人退开,这才压低声音附耳道:“底下那小子是我外甥,何时成为奉圣夫人义子我都不知情,会不会有假啊?”
“你外甥?”
“不错,我堂姐,靖海侯夫人的次子。”
“是他!”
两人小声嘀咕后,麻芨凝重的摇摇头道:“应该不会,客氏的名头没人敢借用,那女人狠毒,谁敢乱攀亲。”
余朴听的连连点头,唉声叹气道:“家门不幸啊,唉!我姐夫家十一代侯爵,不说都是英雄,但也全都是为国尽忠的,出了这么一个孽障,竟然跟那妖妇有瓜葛,丢尽陈家的脸了。”
麻芨动动嘴唇,还是闭口不言,毕竟交浅言深是大忌。
余朴其实也是发发牢骚,显示一下自己不是阉党一伙,牢骚发完就站出来挥手道:“众将士听令!,此女由这位宗师处置,其他人等撤离。”
他这显眼的站出来,陈夏看到了,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少爷怎么了?”
时刻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的秦姿仪和骆冰,登时就发现不对劲了。
陈夏突然捂住脸,焦急道:“死了死了,我二舅何时在洛阳了,他不是泉州守将吗?”
萧玉等人一怔,望向城楼上的余朴,见他此时正看向自己这边,登时明白陈夏被认出来了。
“阻止他暴露少宫主身份,快!”
两个奉圣宫护法急了,正好黄得功带着鲍三娘过来,萧玉赶紧招手让他过去,耳语了几句,黄得功腾空而起飞跃向城楼。
当晚,陈夏带着乌尤黛和王月等人,去了守备府。
外甥知道舅舅在这而不去拜见,那是大不孝,别以为他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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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丽鸿偏心,他就能不理舅舅。
孝道大如天,何况他对自己母亲依然如故,并没有因为那事怀恨在心。
正常人都不会的,余丽鸿只是偏心眼,又没有虐待他,这具身体人家也养了十三年,养育之恩若是都能忘,那跟畜生也没区别了。
当然,萧玉不用去,这关乎礼仪马虎不得,陈夏现在有权纳妾,但那是相对于其他赘婿而言的。
对于萧玉来说,他还是入赘的丈夫,她生的孩子一定不是姓陈。
这样她跟余朴就没有亲戚关系,身为公爵,岂能去拜访普通武将。
其实她去了更尴尬,到时候余朴是向她行礼还是不行礼。
“二舅您何时调到洛阳的,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甥舅见面,一番礼节过后陈夏好奇道。
余朴现在已经知道他这次为何出来了,也没再纠结客印月的事。
听他这话呵呵笑道:“来了还不到两个月,英国公出面调动的。”
“英国公?”
陈夏不解问道:“他家跟咱们家没瓜葛啊?这人情欠大了。”
英国公是靖难功臣,陈家是开国功臣,完全是两个系统的,虽说都是勋贵,但其实并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