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回到京城的速度很快,有着离姜和白素贞轮流接力,第二天中午就到了京城。
赶到皇宫先见了朱由校和张嫣,看过太子和女儿后就赶往魏忠贤府上。
重伤的魏忠贤被送出宫,并没有在皇宫内等死,陈夏进去后,已经气息奄奄的他突然回光返照。
“致远,咱家撑着这口气,就是为了等你,咱家要拜托你照看良卿……”
一口气说完,魏忠贤满眼希翼的望着他,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家伙知道自己这辈子得罪太多人了。
虽说朱由校早早改变,没让他像原本历史上那样权势滔天,但当初为了朱由校夺回皇权,的确在他手上有不少人命。
朱由校是会关照他的后代,可皇帝哪可能记挂一个死去的太监后人,恩典会给,可人走茶凉的道理,他是心知肚明的。
魏良卿是他哥哥的儿子过继给他,等于是他的后代,也是他唯一临死前需要牵挂的人。
陈夏伸手握住他的手,认真道:“伯父放心,良卿兄长老实本分,从未做过坏事,他的事我管定了。”
魏忠贤眼圈一红,用力握紧他的手,更咽道:“你叫我伯父,看来咱家没眼瞎,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结交了你,咱家可以死而无憾了。”
陈夏用力的点头,看着他那如释负重的神情,沉声说道:“这仇我会报的,邪灵门自有朝廷剿灭,但严怀凌我会亲手斩杀他,天涯海角他也别想逃。”
魏忠贤咧嘴无声的笑了,眼神慢慢失去光彩,握住他的手渐渐松了……
天启二十二年三月二十一日,东厂厂公魏忠贤陨!
朱由校下旨,追封魏忠贤为忠勇侯,以侯爵之礼下葬,其继子魏良卿为安平伯,可传三代继承爵位,算是对魏忠贤一生的盖棺奖赏。
与此同时,陈夏恢复锦衣卫身份,但被调任到北镇抚司任同知,全权负责此次事件的后续处理。
三天后,陈夏带领两百缇骑出发,直奔洛阳而去。
“通知新编第九团,围住福王府,清除福王府外围的势力,凡是可疑的先拿下再说!”
“诺!”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福王朱常洵才是这次的主谋,包括图巴卡,都是福王府出面联络,让他帮藏巴汗,然后引出南镇抚司的供奉。
不然以藏巴汗早就没了筹码,如何有资格让一个大宗师出手,而且其中的风险极大。
要知道即使藏巴汗拿下乌斯藏,若是朝廷不认可,随时会派兵去平乱,乌斯藏在这时代可是大明的疆域。
大明朝从洪武年间就开始在藏区设立行都司,管辖范围可不止后世的西~藏,还包括不~丹和锡~金。
所谓行都司是正统的明王朝官衙,不是羁縻州可比的,而是真正的疆域,所有大小官员都要朝廷认可的任命。
羁縻州则不同,只有首领是被任命的,其他人全是首领自行任命。
而乌斯藏内部不管如何纷争,教派之间,贵族之间如何争抢地盘,但都达成一个共识,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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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自己是大明的臣民。
包括蒙古人的和硕特部,在夺取了藏巴汗的权利后,固始汗也同样上表朝廷,承认是明臣。
这倒不是固始汗不想独立,而是藏民已经习惯自己是大明人,要是突然改变,他怕引起不满,毕竟他是外人夺取政权。
历史上满清入关后,也不敢强行要藏区改变,而是等南明政权消亡后,才用怀柔的办法,让他们臣服。
1644年明朝灭亡,一直到1653年,清廷才真正让乌斯藏臣服,所以后世有些忘祖宗的人说,藏民跟汉人不和、完全是睁眼说瞎话。
只不过是两个民族生活习俗不同,但对同一个家国是完全认同的,说不认同的只有野心家,为了自己的私利,连祖宗都不要的畜生罢了。
淳朴的臧民,在后来面对西方的蛊惑和诱惑时,说出的话最能代表这种认同性。
“藏汉之争时兄弟之间的矛盾,西洋人是外人,岂有帮着外人算计自家兄弟的事。”
朱常洵这次等同于叛乱,饶是朱由校再讲亲情也不能容忍了,要是这次被他成功,恐怕朱常洛一系的子孙都会被斩尽杀绝。
这是在夺位,而且是用最无耻的刺杀来夺位。
陈夏赶到洛阳时,整座福王府被围得水泄不通,洛阳的大小官吏,几乎被抓捕一空。
“福王怎么样了?”
“回大人的话,福王爷日日歌舞,大开府门说是等大人来抓他。”
“死老头还真会享受。”
陈夏啐了一口,挥手道:“走!去见见这位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