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数不少!
李祖升哪根葱,何德何能?恹
然而吴王府里传出李祖升之妹李祖猗容貌惊为天人,一连几天都不断侍寝,吴王对其十分宠爱的小道消息后,这些人就瞬间不说话了。
谁都知道枕头风厉害啊,打脸李祖升,就是在打脸李祖猗。这位娇滴滴的美人可以不断吹枕头风,只要有一次刘益守听进去了,某些人就要倒大霉!
既然是李祖猗的兄长……那没问题了。
江东鼠辈们的道德底线是非常灵活的,他们现在还盼着刘益守快点打到河北呢。如今刘益守先收买一下河北世家……似乎也并无不可。
于是李祖升顺利成为中书舍人,当然了,这也是个闲职,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情要干。儿皇帝的诏书都是橡皮图章,真正办事的流程,其实是走吴王府那边的渠道。
李祖升不过是刘益守埋在儿皇帝萧栋身边的一根钉子罢了。台城禁宫内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经过李祖升这一关。刘益守觉得对这些江东鼠辈保持一颗警惕的心,永远没错!
……恹
春节来了又走,开春后的第一次大朝会如期召开。
已经升官,担任中书监(中书令的副手,中书省二把手)的阳休之向朝廷建言:吴王功高盖世,对国家有再造之恩,万般赏赐不足以配得上他的文治武功。
既然财帛田宅已经赏无可赏,吴王又忠于国家不可能行操莽之事,所以要在别的地方补偿。
如果朝廷做不到的话,不如就让天子下诏禅让,让吴王登基称帝吧!
大家都乐得清闲。
中书监就是专门用来制约中书令的职务,也是刘益守用自己人制衡朝廷中枢的关键职务。阳休之提出这个话题,分量是很重的。
而且说得很嚣张。恹
只不过,他这话朝臣们只能当做没听见,也不敢反驳。深究的话,就必须得提前站队,对谁都不好。一时间太极殿内安静的针尖落地可闻。
伤愈归来的陈元康则是站出来打圆场:吴王爵位已经到顶,总不能让他当皇帝。再说吴王作为驸马,也没有篡位自立的心思。
不过在爵位不变的情况下,与吴王相匹配的一些排场可以搞大一点,这个并不等同于逾越礼制。
同样都是王,刘益守跟萧纶等人的编制一样,这合适么?这难道不是对吴王辛劳国事,浴血奋战的一种嘲讽?
对国家有功的人,排场大点也很合理的吧?
比如说把吴王府修大一点,后宫的编制定下来以后,搞大一点,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什么的,再搞个“女官”的制度。
出行的鼓乐,府里的守卫编制,这些东西都可以跟帝王靠齐,各地给建康中枢的贡品,分一半给吴王,能补上的都补上。恹
这个好像也很合理对吧?
不能当皇帝,还不许把生活品质搞好一点么?吴王也是人,难道造福天下人,也必须为爱发电?
阳休之和陈元康二人一唱一和的,红脸白脸交替轮换。
建康中枢朝臣里面没有谁是真正的傻子,一听这话就明白,刘益守的改朝换代之路已经正式开启,现在谁反对,将来就会被拉清单。
一不小心就全家死光光哦!
陈元康的奏章毫无意外的通过,并昭告天下:现有的吴王府狭小不堪,已经配不上吴王的身份,所以朝廷拨款拨地以示恩典,在离台城最近,权贵扎堆的东府城旁边新建一座府邸,为新的吴王府。
新吴王府的规模比台城要小,但是却比台城的禁宫要大很多。其中建筑的规格,允许与梁国帝王相同。恹
吴王的后宫编制,由吴王自己决定,一旦定下来以后,便交给朝廷中枢审议通过,然后照准实施,毕竟是特事特办,不必遵循前例。
至于吴王妾室并不多,完全满足不了编制这种情况要如何处理,当然是朝廷下令,为吴王选民间秀女了。愿意将女儿送来的大户人家,也可以提前办。
总不能说空有编制却没有对应的人吧?不过这件事并不需要操之过急。
其他的排场,包括各地送到建康的贡品,都与帝王同规制。至于带剑上朝之类的篡位套装,刘益守早就不在意了,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反而落人口实,给人“专横跋扈”的印象。
他在这方面一直都是“克己复礼”的,能免责免。
简单的说,如今的刘益守,现在除了称呼是“吴王”,没有加“九赐”,上朝时候还有那么几丝谦逊外,形式上已经等同于皇帝。
……恹
“主公不打算搬迁?”
吴王府的书房里,与刘益守商议“改制大事”的陈元康一脸惊讶询问道。他还以为刘益守心里是真的想住大府邸呢,没想到刚才对方断然拒绝,没有一丝犹豫。
“新修的这座府邸,将来要成为南方学子们读书学习的地方,甚至是天下人学习的地方。要成为沟通南北文化的桥梁。
那里将来会是国家培养人才摇篮。合适的时候把吴王府捐出来办学,可以让世人感受到我们励精图治的决心。
现在先秘而不宣,待我们迁都洛阳后再说。
至于居住这个问题,人生下来在母亲怀里,死了一副棺材躺进去,活着的时候要万顷良田那么大的地方住着,有什么意思呢?”
刘益守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陈元康反问道。恹
果然还得是你啊!
陈元康拱手拜服道:“主公仁者无敌。”
“哼哼,还无敌呢,送女的人已经要把鸡鸣山踏平了。你赶紧的在建康找一处大宅院安置那些年轻女子。看到喜欢的,你自己可以先挑一遍。”
刘益守没好气的说道。
“呃,还是算了吧,怕了。以后回洛阳再说吧,毕竟那里才是我家。”
陈元康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摸了摸肚皮上的伤口处。明明伤口已经好了,记忆里的疼痛却依然在脑子里留着。
今天他本来想问问那个名声在外的李祖猗,玩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但看刘益守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女人也不过是个工具人。恹
刘益守心中装着的是天下,他不可能为哪个女人痴狂的,就算看起来有,也是做给外人看的。占有女人不是为了女人,归结起来,一切都是套路,一切都是为了政治开路。
陈元康忽然感觉刘益守其实也挺可怜的,或许他永远都感觉不到那种快乐吧。浪到失联的陈元康,显然知道浪的本质并不完全是下半身那点事,而是心灵的自由与解放,不在乎所有压力与责任的纵情欢乐。
在这一点上,刘益守像是坐了十年的牢,完全没有当主公的快乐。
“相识十年,我一直有句话想问主公,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陈元康忽然肃然问道。
“但讲无妨。”
刘益守给对方倒了一杯茶,微笑道。恹
“一个又一个女人被你收入后宫,你都死死拽着不放。这么活着不累么?玩一玩就甩掉难道不快活?”
陈元康疑惑问道。
在他看来,女人是用来“租赁”的,出卖的是色相与肉体,完全不必将其“购买”回家。刘益守又不是真的爱哪个女人爱得死去活来,何苦为难自己呢?
“你就当我可怜她们吧。”
刘益守叹息道。
面对老兄弟,他无法违心的说谎。海誓山盟什么的,对他来说完全不可能。
正在这时,书房门被推开,源士康急急忙忙的进来拱手对刘益守说道:“主公,段韶逃难来建康了,现在就在院子里!”恹
“跑这么远……都没有惊动各地官府,段孝先很谨慎啊。”
刘益守忍不住感慨说道。他早就听说段韶叛逃失踪,还以为对方死在什么角落里了,一点后续消息都没得到。
没想到再次出现,对方就跑建康来了。光这份隐忍的心思,常人就难以企及!
“走,正好去见见高欢麾下这位最能打的亲戚。”刘益守拍了拍陈元康的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