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通话那头的盛言闻说,“刚刚没回是在找耳机。”
时洲重新躺回在床上,是心非,“没问你这事,就一会儿没回复我也不在意。”
盛言闻反问,“是吗?”
声线里夹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感,却在微信设备的渲染下酥得时洲心痒痒的。
时洲不想『露』馅,闷咳一声问,“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你不是说打算听点东西助眠?”盛言闻顿了顿,温柔缱绻,“晚安。”
“……”
热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全身。
时洲被滔天的羞意包裹,强撑着平静回应,“我没说要听你的声音助眠。”
盛言闻饶深意地拿出他的原话,“看来是我误会了,你自己说要睡觉认人。”
时洲『摸』了『摸』些发烫的耳垂,转移话题,“盛言闻,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和刚见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木头被撩拨得开了窍,骨子里的流/氓/劲就冒出来了。
盛言闻没直接回答他的提问,是温声催促,“不是已经躺下了吗?早点睡,我等你睡着了再挂电话。”
时洲没什么睡意,但他想起才刚收工不久的盛言闻应该很需要在车上休息。
“。”
语音通话就这么开着。
通过系统的技能点处理,时洲能够清晰地听到盛言闻传来的每一声呼吸,轻飘飘地扫除他心坎上的所失落。
时洲突然觉得,比起婚后稳定的夫夫关系,这样暧昧期的拉扯也格外新奇意思。
睡意朦胧,时洲将无名指贴上了唇。
没关系。
要是盛言闻,来得早或晚都没关系。
……
下午一点,时洲在工作团队的齐心忙碌下完成了今份的妆造。
造型师尝试『性』地将他的头发烫成了一次『性』的小卷『毛』,再搭配上极少穿的蓝『色』卫衣,衬得他原本白皙的皮肤越发嫩亮了分。
憨憨彩虹屁一串串的,“哎,我们洲哥这颜值,不去拍部校园剧真是可惜了。”
笛安从落地窗边走了回来,隐约些担忧,“总感觉今天来得粉丝特别,我们剧组发布会不是留了二三十个粉丝名额吗?”
“肯定粉丝进不去也想着来蹲点吧?”
工作人员回答,“而且我看《醉里江山》的定档发布会也安排在了今天,而且也在这家酒店的另外一个厅。”
笛安听见这话,眉心微蹙地看向时洲——
同天宣布定档,甚至还在同一家酒店举行定档发布会,这是明摆着挑破未来个月的竞争关系了?
时洲『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随他们去吧,发布会两点准时开始?”
负责对接的工作人员点头,“嗯,还四十来分钟,我们可以先下楼在发布厅后台等着。”
时洲想起许久未见的盛言闻,果断起身响应,“行,正要提早和他主演对一下发布会的流程。”
时洲带着团队成员抵达了三楼的发布会厅的后台休息室。
刚一进,他就对上了宋莹莹的揶揄目光,“臣妾恭迎皇上。”
时洲忍笑,“剧情还没到我们大婚呢,着什么急?”
宋莹莹扬了扬下颚,用剧中角『色』回话,“我们俩大婚,急得可是另外两人。”
宋莹莹在《『乱』世》中饰演的萧家嫡女正是太皇太后看重的新后人选,是萧蓉儿早已经和章许溪饰演的封尧私定了终身。
因此,帝后的大婚之还得一‘闹’。
时洲听懂了宋莹莹的玩笑,顺势追问,“言闻和章许溪呢?还没下来?”
宋莹莹从称呼里听出一些亲疏关系,却不说破,“言闻刚来坐了一会儿,可能起身去洗手了吧。”
时洲眸『色』微动,简单聊了两句后,也借着上厕所的名义离开了休息室。
…
三楼的卫生藏得特别偏,时洲跟着指示弯弯绕绕地像走『迷』宫似地走了久。
忽然,他的右手臂被人强行一拽,耳畔是关声,眼前是突如来的漆黑。
时洲警铃大作,“谁?”
“——嘘!”
刚准备呼救的嘴巴被人轻巧捂住,熟悉的声线传在耳畔,“别怕,是我。”
警惕感骤然消失。
时洲借着摆页缝透进来的微光确认了盛言闻的容貌,一时些回不过神来,被捂着的唇能发出不明所以的可爱呜声。
盛言闻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这才侧头靠近他的耳畔说道,“私生伪装成工作人员潜入了后台。”
对方隔着些许距离,一路跟他抵达了卫生饭。
发现不对劲的盛言闻第一时给助理发去了‘找安保’的微信提醒,这才走出卫生。
偏偏那两位私生还不心,继续隔着一小段距离跟踪。
疾步行走的盛言闻在岔路拐角看见了时洲,怕紧随后的两位私生闹出事,所以才眼疾手快地将时洲暂时拉入了这狭小的杂物。
时洲听见这话,立刻明白了盛言闻的用意——
和偏执的私生是讲不通道理的,与对争执掰扯,还不如躲起来避过不该的麻烦。
很快地,杂物外的走廊上就传来了气急败坏的声音。
“人呢?”
“我说了吧!刚刚就应该跟着闻哥直接进男洗手!说不定还能拍到一些私人画!”
脚步声突然在杂物停下,“这不应该跟丢啊!拐个弯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
“你说,闻哥会不会发现我们所以躲起来了?”
时洲心脏一紧,本能抬眸看向盛言闻,对方的手还抵在他的软唇上,镇定地摇了摇头。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
突然,走廊上传来了保安的怒斥声,“喂,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工作牌给我看一下!”
两名私生眼见着自己要暴『露』,转身拔腿就跑,保安不对劲,连忙呵斥着追了上去。
走廊重归安静,时洲微松一气,“险。”
杂物里堆满了保洁用品,能让两人容身的空特别限,两人对地站着,种贴身拥抱的错觉。
盛言闻没急着推离开,垂眸借着微光注视着时洲,从他的视角往下看,足以将时洲那抹胎记捕捉得一清二楚。
时洲察觉到他的目光注视,同样没急着走,“盛言闻,你在看什么?”
说话声轻得不可思议,温热的气息缠绕上盛言闻的指尖,似是一种暗戳戳的挽留。
盛言闻不动声『色』地放下右手,在昏暗处捻了捻残留温度的指尖,他的视线还没偏移,问得隐晦,“消了?”
时洲秒懂眼前人的提问,“嗯,消了。”
因为卫衣的遮蔽『性』,他今天还没往胎记上覆盖遮瑕,现在落在昏暗的环境下,脖颈的胎记像是暗夜中才会盛开的玫瑰。
消了?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惹得盛言闻些不悦,但他上不显示,“出去吧。”
时洲止住盛言闻想要开的手,微微偏头,似祭献似勾引,“你要不要,再补一个?”
脆弱的脖颈忽地落在眼前,那块暗红『色』的胎记铸就了欲/望的漩涡,引得人丢下理智坠落。
盛言闻的呼吸猛然一重,手中的力道乎快要将把手掰断,“时洲,别招我,我们还没到……”
“不想要吗?”
时洲拦截了盛言闻的话,尾音像是带着钩子。
或许是隔了十天没见,或许是来自五年后梦境的刺激,时洲就想着用直接的办法确认他们的关系没倒退。
他望着盛言闻越来越暗的眸『色』,变着法地撩拨刺激,“听说《醉里江山》今天也在这里开定档发布会,说不定赵彦青他……”
“唔!”
脖颈上的胎记猛然遭受到了攻击,滚烫的吸吮啃咬,带着乎摧毁一切的野蛮力度。
时洲做了盛言闻冷淡拒绝的准备,但没想到对方一刺激就成了这样。
即便他早已习惯了盛言闻婚后的凶强制的掌控欲,但搭在盛言闻手臂上的指尖不受控地发颤。
时洲呜咽着求饶,“够、够了。”
盛言闻强制自己停下,滚烫的气息落在胎记上,“什么都得听你的?”
时洲眼角带着一抹被激起的红意,不意思地反驳,“……不是,你这也太凶了。”
临时遭到终止的盛言闻存着一丝郁气,故意提问,“时洲,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现在还不是情侣关系吧?”
“……”
时洲没由来一愣,试图稳住气息,“知道。”
盛言闻撤开点距离,往里瞧着禁欲绅士的脸上浮动一丝疯狂,“那你知道我们现在这样像什么吗?”
藏在昏暗狭小的杂物里,小心翼翼胆大妄为。
时洲的思绪跟着他游走,“嗯?”
大概是今天妆容的缘故,被吻到还没缓神的时洲很像是一个误入陷阱的兔子,可怜美味。
盛言闻将他牢牢捕获在自己的怀中,偏头附在耳畔,低哑着说出一个极度能刺激人的词汇。
——时洲,你知道我们现在这样像什么吗?
——像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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