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燕归点头:“我学传统武术的,我师父是南派的洪家。”
“哦,家啊。”
“我有学皮『毛』,主要是练轻巧的。对了,我练软兵器。”倪燕归老大爷对传统武术有兴致,立即套近乎。
老大爷忽弯爪,探倪燕归。
她的细腰一旋。
“刚才练的是生硬了,不过,腰是灵活的。我公园了个把月,第一次遇到练武的。武术练的是意念。入门先练气,气匀则意定。意气合一,动静双修。”老大爷摆开架势,指点了招。
“还不知道老大爷您怎么称呼?”
“区区小名,不足挂齿。”
倪燕归跟着老大爷练了招,倒是入『迷』了。
一个练得不够瘾,一个的不够瘾。假期末了。
老大爷说:“你这小姑娘是有天赋,我这趟来访友。过两天要回去了,给你留个地址。”
他跟她合照了一张,以此为凭:“你要是还学,拿着照片来找我。”
倪燕归满口答应:“我一定去拜访您。”
*
卢炜群里发了妆舞会的时间通知。
董维运:「李筠有有来?」
卢炜发了一个拆礼盒的表情:「我也不知道。」
柳木曦冷不防冒出一句:「李筠是你宿舍四个的理对象?」
巧了不是,还真的是。
柳木曦:「要是你的谁追到李筠,其他三会怎样?」
董维运:「都别,李筠眼光很挑剔。」
黄元亮多嘴了一句:「李筠只跟陈戎亲近。」
倪燕归的眼睛像是被刺了一下,她调暗了屏幕的灯光,但“陈戎”两个字一映入眼帘,她就头痛。
柳木曦发了个私聊窗口:「你跟陈戎还闹着吗?」
闹着的。但倪燕归又觉得,已经闹完了。
公园里吵的那一场架,也不叫吵架。她单面闹,他一直赔笑脸。
倪燕归:「闹完了。」
柳木曦:「和了?」
倪燕归:「不会和了。」
柳木曦以为是情侣间的小打小闹,这时才意识到了问题很严重。「你决定了?」
倪燕归:「『性』格不合。」
柳木曦:「你不是喜欢他这样的吗?情趣,书呆子,钢铁直男。」
倪燕归:「鬼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
柳木曦:「他骗完『色』就走了?」
倪燕归:「他不止骗『色』,他骗的是我的心。」
柳木曦:「他坦白了和李筠的关系吗?」
倪燕归:「你有有试过一种感觉,对面的一说话,就要开始费脑细胞,分析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柳木曦:「他会玩心机?」
倪燕归:「我斗不过他的。不是说了吗?最先喜欢的是输家。」
*
到了妆舞会的那一天,倪燕归对着镜子,了一个妖媚的蛇蝎妆。
墨绿眼线,眼角处铺了层松石绿、靛青绿的淡影。
生得一双狐狸眼睛,经过勾勒,妖气重重。
林修到了楼下,问她什么时候走。
她穿上一身的黑,仿佛是一种仪式感,就连内衣内裤也全挑了黑『色』。
深黑『色』外套裹得紧,腰上扎了一条宽宽的亮黑腰带。
乍看之下,杀气四现。
她镜抛了一个飞吻。
大堂的玻璃门自动打开,林修望过来,忽一哆嗦。
倪燕归日常生活里,会刻意淡妩媚的气质。若是披上艳丽的外衣,浑像是灭世的狐妖。
林修问:“你不是要当灭绝师太吗?”
“不错,我就是灭绝师太。经过闭关修炼,我功力大增。”她伸出五指,再紧紧握拳,陡用力,“今日我来,明定是血流成河。”
林修:“……”
倪燕归张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保安听到动静,过来望了望。
林修道歉说:“不意思,她邪了。我这就送她上医院。”
*
柳木曦染了一头的金发,配上了浅绿的瞳,轻轻将头发扎起,穿上亚瑟王的衣服,箍住了腰。
倪燕归换了套古装,盘起头发,戴上一顶尼姑帽。
黄元亮悄悄跟林修说:“我觉得,她理解错了妆舞会的意思?”
林修戴上大坏蛋面具:“关系。我学校多的是神经病。相信我,误会妆舞会的,肯定不止她两。”
卢炜凑了过来:“说是妆舞会。其实跟群魔『乱』舞也差不多。”
灯光如昼,照亮了每个同学的妆。
埃及木乃伊打扮的同学蹦跳着走过。
有拖一把黑剑,一步一步走得缓慢:“谁定做的道具,这么重。”黑剑地上刮过,传来尖锐的声响。
倪燕归忽挽了剑花。倚天剑她的里灵巧绽放。
拖黑剑的停住了,转过了头。
她扬眉回望,不经意到,另一边站了个,戴了副山羊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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