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这样胡说!”穗穗的语气更重几分。
惠雪从未听主子说过重话,连忙保证道:“主子别生气,奴婢不说就是了,以后也绝不再犯,主子千万别赶走奴婢。”
穗穗只沉了口气,“小雪,在你心里,莫非我是那朝三暮四之人么?”
惠雪顿时脸色煞白,立马摇头,“不是,绝不是,奴婢从未那样想!”
穗穗罢了罢手,“起来吧,我也累了,去看看阿宽,就休息,药堂那边和家里,你们要管好,有事及时来报我,不可胡作非为。”
“主子且慢!“惠雪认错道:“阿宽……没有伤着手腕,是我为了赶走陆医师,骗了您……”
……
穗穗终于怒道:“我平日待你们是不是太宽和?以至于让你们觉得如今能做我的主了!”
常英和翠芳都闻讯出来,看到跪着的惠雪,两口子齐声问道:“乐宝,怎么了?”
见爹娘出来,穗穗不想当着长辈的面发火,和声把原委说了遍,罚阿宽、惠雪面壁思过。
此间事了,穗穗又消沉的过了十几日,药堂也往往是上午开门,下午早早就关了门。
这件事并非小事,从村里传到城里,又从这些地方,传到京都。
富丽堂皇的宫宇里,太傅恭谨的站在下首,“皇上,那酆凌霄的确已身亡命殒,我们的人刚从坟地把他的尸首掘出来,虽然身躯四干残缺不缺,但那左手食指上的疤痕,与那厮一般无二!”
“吕家村那边也有多方消息传来,这些时日,那常家妇连药堂生意也不顾了,整日消沉,无心经营,想必是因丧夫所致,痛心难抑啊!”
金碧辉煌的龙椅上,含目静听的人许久没有回应。
正当太傅怀疑他是否睡着之时,才听那道威严的声音问道:“老师,您是否亲眼看到那断手?”
多疑如皇上,太傅料到他有此问,作揖回道:“是,臣下不只亲眼所见,而且,还带来了,皇上若无避讳,敬请一观!”
龙椅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龙目微眯,“传!”
宫人朝外传声。
很快就有人端着盘子进来,打开一看,正是那只食指上有伤疤的手。
皇帝对那道疤早就熟记于心,确定之后,终于龙心大悦,轻快道:“好,好啊,酆凌霄一死,三军尽在朕手,何惧燕北之地那对无依母子,朕!再无心头大患!”
太傅和一众宫人,立马齐齐叩首恭祝。
皇帝高兴之余,又交代道:“告诉吕家村那边的线人,常家,还是要盯着,以防万一。”
太傅领命,立马回府写信,派人送去。
吕睿超的前妻王芷伊,见父亲这般诚惶诚恐,见室内没有其他人,不满的嘟囔道:“爹,您何至于此,此次剿杀酆凌霄,您做的最多,可皇上,却什么好处也没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