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顺酒楼二楼,临窗而坐两位贵公子,身后各跟着两名孔武有力,眼含精光的侍卫。
许是两位公子气质非同一般,令多人侧目。
右坐这位墨色锦袍华贵,端的是气宇轩昂,约划莫年华双十,神色冷峻,自带威严。
此时,正转着玉板指,颇有兴趣的,侧耳听临桌的学子们,因学问一事争的面红而赤。
酒?
好像刚在一楼听到,学子们探讨的学问,也是关于酒。
墨色锦袍男子玩味的开口:
“子昊,瞧见没,没想到这范岭县,一个小小的县城,学风如此浓郁。你可知,朝中那些士族来自范岭县,怎么从未听过?”
对面叫子昊的青袍男子,一双挑花眼,风流倜傥,眉稍上挑:
“没有,我可从来没有听说那户公侯清贵来自范岭县,说不定范岭县的学子们就是独树一帜,就不爱走那寻常路。
这科考如独木桥,难走。”
掌柜的可是有眼色,眼见两位公子,锦衣华丽,佩饰名贵,自接过小二手中酒水,亲自送上桌,正巧听见。
掌柜陪笑的开口:
“两位公子有所不知,学风之甚,是因为我们县里新开了一家酒肆,以文结友,以酒会友,出了一则酒令榜。”
子昊一双桃花眼闪闪发亮,立时来了兴趣:“什么叫酒令榜,能让学子们趋之若鹜。”
掌柜:“那酒肆叫十色香,出的酒令榜有三榜,酒诗、酒画、酒书法。各榜取前五名,可赠三坛子酒!
那各榜头名者,还另赠十两现银。
这不,有为名的,有为银钱的、有钻讨学业的,各式学子们,峰涌而至,激起了一股好学之风。”
墨色锦袍男子与江子昊对视,自能听出里头巧思,想不到这个县城,有此聪慧之人。
江子昊大手一拍:“快,掌柜的,把菜给赶紧的上了,我们得瞧瞧那酒令榜去。”
掌柜的诶一声,麻溜的上了一大桌菜。
墨色锦袍男子刚拿起筷子,江子昊嫌弃的:“表哥,你就不能快点吃。”
墨色锦袍男子白了他一眼,毛毛燥燥的,自夹起一块松花鱼,斯条慢理的品尝。
“子昊,这鸡肉不错,比御膳房做的有滋味,酸中带辣。”
“子昊,你尝尝,这道干煲兔肉嫩,准是小腿肉。”
“咦,这是什么?子昊认识吗?”
江子昊早早的放下筷子,在一旁龇牙咧嘴瞪着墨色锦袍男子,可又无可奈何。
后面的楚木嘿嘿的笑,就喜欢看江世子被主子拿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江子昊挑起眉:“楚木呀,你这平日里伺候不周呀,看把表哥饿的,三天没吃饭,大概就这光景。”
“哎哟,你瞧,这盘子光的,跟狗添的一模一样,连丝油都没见着。”
楚木收起歪扭椅墙的身子,站的板正,不苟言笑似老夫子,一本正经的说:
“主人体察民间疾苦,怎可浪费一米一菜,堪为表率。”
“呵,吹,吹!”江子昊不屑的挑着桃花眼。
一行人用膳后,按照酒楼掌柜的指引,带着好奇,漫步到“十色香”。
好一座酒肆。
墨色锦袍男子默念道:
“万丈红尘三杯酒,三世春梦九转生。”
“好文采!”
江子昊收起手中扇子,吹着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