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在一众人劝食下,吃了个肚溜尖。
其实……
两天多,她吃了三份牛排、一盒披萨、一只烧鸡、两杯奶茶、一瓶酒、一包鸡爪子……
她真的过的好!
她真的没有饿到,哎,真是没处说理去。
一双美目幽怨的朝美男相公望去。
方元璟假装低头看书,但朗月如画的面容上勾起一抹笑意,被白芷看个正着。
还笑!
白芷若无其事的,往腰间掐了一把。
一个回旋,落入怀中。
四目相对。
软。
热。
吻。
刹那,如短剑与大刀碰撞,发出清脆之声。
第二日。
堂屋坐了一圈人,各方信息汇总。
方元璟沉思中。
沈从树想起一事,赵家到是仁义。
“白芷,那赵家送来了一百两银子,说借我们解燃眉之急,跟官府扯上的事,他也不好帮忙。”
白芷点头,有心就好。
方元璟:
“二运,你带着人手,往邻里细细盘问,总有一些马脚露出,该给的银子别手软。”
二运领命一转身。
风承中刚巧进门听到,摆摆手,拦住二运。。
抢过沈石柳里手头茶壶,咕噜咕噜喝了两大杯,才喘过气。
“我找到酒老翁家现在在何处,也是巧了,我娘子娘家邻居是酒老翁那家亲戚,酒老翁曾上门过,下晌又走了。”
“费了些功夫,才打听到。酒老翁带着一家人去了姨妹家,在一处山脚下暂居。”
马车在半道上停了下来,已无马车可走之路。
留下一人看车,一行人延着歪歪扭扭的小道往里走。
远远的看到山脚下几间茅草屋。
这……比当年的崔二房那茅草屋还要破烂。
刚靠近,就听到里面两道咳嗽,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须眉上前叫门:“酒老伯?”
“谁啊?”一道苍桑嘶哑的声音响起,随后走出来一位老妇人。
白芷一眼认出,那是酒老伯的夫人。
新年里见到,年过五旬,却依旧办事麻利,精明强干,腰背挺得笔直,身形不显得足壮,却并不显得瘦弱。
才大半年时间,酒老伯夫人已是满头白发,一双眼睛那有当初的黑亮亮的,此时灰蒙蒙,呈丧气之色。
连一身淡青色粗布衣裙,都洗的都发白了,肩膀上,还带着两块补丁,正端着一碗药。
唏嘘不已。
黄氏(酒老伯的夫人)惊讶:“原来是新东家,怎么找到这里?来里屋请。”
土泥巴糊的墙,一道一道掉土,堂屋就是两老的房间,一张破旧的床,有一条腿还断了,用一块土砖掂着。
一张老旧的桌子,三张破旧的椅子。
无其它。
“老婆子,谁呀?”
一个驻着拐杖的老人从隔避屋走出来,也是一头白发,满脸苍桑,脸上还有多次伤痕。
是酒老翁!
黄氏把药端给酒老翁:“老头子,来,把药喝了,待会儿别凉了。”
众人目光酒老翁左腿上,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
白芷:“酒老伯,你的腿?”
酒老翁一脸凄色:
“让方公子、方夫人见笑了。你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