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眉眼弯弯地点了点小脑袋,“嗯。”
凤倾轻笑,刚想低头亲吻少女的时候,外面传来喧哗声,阮绵转过头好奇地掀起帘子去看。
某位大佬的脸色分分钟变成了锅底色,今日出门绝对是没看黄历!
因着前面的闹事,影杀让马车停下,免得冲撞到两位主子。
前面一个穿得很是富贵的女子正指使着几个粗使婆子在教训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女人。
看着就是富人欺压底层的不平事。
但……
那个富贵女人指着地上的穷破女人冷笑连连,“你个臭婊子,居然敢对俺丈夫下手?老娘今日不叫你瞧点颜色,你就看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脏东西?”
富贵女人身后站着一个唯唯诺诺的男人,他又怂又悲催,“夫人啊,我真是冤枉的,我昨日就是跟王兄几人去春风院谈生意,谁知道多喝了两杯,结果出来就被这女人莫名其妙地拉走,她、她还对我……”
“夫人,我不愿意的,我也反抗了,可、可是……这女人太可怕了,我真是受害者!”
那男的越说越悲伤,越说越恍惚。
他也不是说假的,就地上那女人的样子,在春风院随便找个妓子都比她好无数倍。
他又不是饥不择食!
何况家有强妻,他真不敢啊!
富贵女人瞪了丈夫一眼,但还算给他点面子,没当场教训他,低声道:“不会说话就一边去,别开口。”
也不怕丢他自己的脸?
男的耷拉着脑袋,乖巧地“哦”了一声,还真就退开了。
而这时,春风院的吴妈妈走了出来,她手帕一挥,“呀,原来是刘夫人啊!”
富贵女人冷笑,“吴妈妈,你楼里的贱奴干了什么事情?你会不知道?”
“知道,知道,我这不是出来给刘夫人道歉了吗?”
吴妈妈笑得眼睛直眯,“刘夫人不知道啊,这个贱奴脑子有点问题,天天喊着她是公主,我见她长得一般,也不值钱,就派去干粗活了,只是没想到她之前还硬气高贵得很,怎么转头就干出那等……唉!”
富贵女人指着地上的女人,“你逗我呢?她高贵?”
吴妈妈:“害,这不是她脑子有病吗?”
“我琢磨着她盯上刘员外,怕是想讹你家的钱的呢。”
可谁知刘员外是个怕老婆怕得要死的,一有反抗能力,也不在意自己的名声,直接就把事情给闹大了,引来了他家夫人。
突然,地上那女人猩红着眼瞪着刘夫人和吴妈妈他们,“本宫能看上他,临幸他是他的荣幸。”
众人:“……”
吴妈妈:“你们看,我说了她脑子有问题了吧?”
那女人尖叫:“本宫脑子没问题,本宫是父皇亲封的安乐公主,我皇兄是安王,他会是以后的皇帝,你们这么对本宫,你们一定会后悔的,我皇兄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安王?不就是那个勾结匈奴的叛国贼吗?”
“什么安王,是愚郡王,他前日都已经被皇贵妃娘娘给五马分尸了。”
“这女人果然是疯了!”
那女人疯狂地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皇兄怎么会死呢?他会当上皇帝,还会封我为长公主的,明明该死的是那妖妃,还有丰绵绵……唔唔唔!”
那女人还没说完,嘴巴已经被吴妈妈踩住了。
吴妈妈眼里划过狠辣之色,随即她抬抬手,一个奴婢拿着个礼盒恭敬地递给刘夫人。
“刘员外是我春风院的贵客,我们昨晚却失职叫他受到了惊吓和伤害,这是我们的一点赔礼,希望刘员外和刘夫人见谅。”
吴妈妈还承诺,“刘夫人,这贱奴,待会儿连人带着卖身契一起交给你,任你处置,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