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满月酒的吗”顾九笑了笑,“多谢秦大人,到时礼金可要备得足些。”
说完不管秦觉什么表情,她抬脚离开。
本来只是随随便便说出的一句话,顾九却不知道,当晚这话从他人口中传到陆澜庭耳朵里,他笑得像个傻子,一整晚没合上嘴。
封后大典当日,顾九身着外黑色里朱色质地厚重的礼服,头上顶着沉重的彩冠,在朝臣文武百官的见证下走过红毯,红毯尽头,是陆澜庭。
他同样穿着玄色与赤色交织的礼服,宽大的衣袖遮住双手,腰身悬挂着龙纹金带,礼冠前的玉串圆润晶莹,比不过他眼中星辰动人。
顾九的心从未有过如此狂乱的跳,被他这么注视着,连后续被人领着做了些什么流程,都没放在心上,尽数忘得光了。
直到被宫人们领进内殿,等着陆澜庭来时,她才稍微恢复镇定了些。
或许是内殿温度过高。
脸好烫,烫得要不行了。
顾九用手往脸上扇了两下不管用,头转了转看到一旁紧闭的窗户,连忙提着裙摆小心走过去,走到窗户前把窗子推开,贪婪呼吸着外边的空气。
陆澜庭进殿时,目光下意识往床边一瞟,没见着人。
他的眸光转动,不过转了半圈,见到趴在窗户边正欲抬起腿逃跑的某人,额穴猛地一跳。
身后的宫人们瞬间察觉到周围的低气压,只见陛下一挥衣袖,连忙急得退了出去把大殿门关上。
直到大殿门关上,传来重重地吱呀一声,想把腿靠在窗户上锤锤腿的顾九,这时才如梦初醒。
陆澜庭来了
她脸一红,连忙把腿放下,转过身去,见到陆澜庭黑到不能再黑的脸色,挤出的笑容一瞬间僵在了脸上。
陆澜庭大步朝她走来,不等她说话把她手一牵,紧接着重重关上了窗户,转过眼看着她半晌,看到顾九脸重新发烫,他眸一敛,直接抱起人走动,把她丢到了床上。
幔帐放下,床内霎时一片昏暗。
顾九见到陆澜庭解衣带的手飞快,惊得无以复加,话语磕磕巴巴“还没还没喝交杯酒呢。”
“不喝了”陆澜庭把解下来的袍子往外一抛,再把头上沉重的冠冕取下,精致如玉的脸庞看着平静,眼底却早翻起了波涛汹涌,二话不说,又来帮她还原新生。
顾九又急又臊,她那点小胳膊小腿的力气,在陆澜庭面前根本不够看,没两下就被笼罩在了他身下,被迫对上他漆黑如夜的幽深双眼,眸色浓重到仿佛要将她拉入无底深渊。
“顾九”陆澜庭恨恨喊了她一声,接着低头一口咬住了她脖子。
顾九痛呼了一声,眉毛当即蹙起,放在陆澜庭腰间的手忍不住狠狠一掐,手下一点劲都没留,指甲深陷进了肉里。
陆澜庭将落在她面上的发丝拂开,全然没把她那点力气当回事,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将她整个人亲得晕晕乎乎。
帐内温度越升越高,几乎要灼伤她肌肤。
顾九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到陆澜庭面上渗出细细密密的薄汗,将垂落在额角的发丝都沾湿了,眼尾有着潮红,薄唇紧紧抿着,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
到底是谁被欺负
顾九恨恨想着,撇过头不看他。
时间在昏暗中似乎过得格外缓慢,终于到了某个瞬间,陆澜庭喉间溢出低喘紧紧抱住了她,吻着她的耳朵喘息着轻声哀求“九九,别离开我”
顾九一直蜷缩着的脚趾头一紧,后知后觉察觉到两人现在有多亲密,脸皮一烫,张唇想说点什么,因为他一吻,先前堵在喉咙里的哼声溢了出来。
陆澜庭怔了怔,抬起头望向她,将她眼角的潮红收入眼中,于是手抚上了她的脸,轻轻捏住她泛着粉的脸颊,哑着声音问“为何离开我”
顾九“”
陆澜庭以后注定是被蠢死的吧
她望向他,将他浓黑眼底的不安看得明明白白,他眼中潋滟的水光让人心软。
她抬起手,指尖划过他高挺的鼻梁,心里嘀咕着要不就这么算了
可当指尖辗转到他的唇上,想到刚才他在她脖子上咬的那一口,简直比狗还凶
不能忍
顾九把他猛地一推,忍着痛坐起身,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本穿书文,勾了勾唇,冷笑一声,直接朝着他脸砸了过去。
“因为你是穿书文男主,而我只是炮灰原女主”
陆澜庭被这本书砸得一愣,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顾九为何会在新婚之夜,在枕头底下藏这么本书。
“自己看”顾九裹上被子,把帐子扯开一条缝隙,指着外边道,“你给我出去”
陆澜庭捏着书的手一紧,“那我睡哪”
“我管你睡哪”顾九在外边的脚从被子里探了出来,朝陆澜庭踢了一脚,马上缩回转过了身。
陆澜庭望着转过身背对他的人,最终披上袍子起身,先把书放在了一旁,连人带被抱着顾九,走向殿内另一侧的汤池。
顾九睁着眼使劲挣扎不管用,只见陆澜庭羽睫覆下,遮住眼底残存着未褪去的情欲,潋着水光微红的唇轻启,语气半是无奈“你总得洗干净了再睡。“
“嗡”一下,顾九脸又红了。
她没想到待会儿她的脸会更红,早已备好崭新池水撒了花瓣的汤池,四周有着长明灯以及夜明珠,将这里照得亮如白昼。
陆澜庭抱着她下了水,不管顾九挣扎成什么样,帮她里里外外搓洗了遍。
顾九的脸红到要爆炸了,偶尔见到陆澜庭精致的脸庞,瞥见那双被墨色渲染的眼,她赶紧别过头,不敢再看。
这过程中她忍不住狠心,瞅着陆澜庭脖子咬了一口,可没想到他非但不觉得半分疼,精致好看的凤眸愈渐幽深,轻哑着声音问“你想做什么”
顾九心一惊,没反应过来,就被转过身,体验了什么叫做极致的脸红心跳。
直到长明灯都觉得有些乏了,陆澜庭抱着被折腾完的她出了池子,看着怀里累得抬不起眼的人,只有在他用指尖触碰她脸时,犹如小刷子的浓密睫毛才颤上一颤。
明明没有抗拒,但为什么那时
陆澜庭想不明白顾九的举动,他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才拿过那本古怪的书看了起来。
时间越晚,他的眉头锁得越深。
直到看完了整本书,陆澜庭捧着书的手一紧,侧头望了望早已睡熟的人,腿一抬下了床,将书丢在一旁,找起了某种东西。
顾九半夜里照常会醒一次,这回她醒过来,察觉到有一丝丝的不对劲。
她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捆住了
随着她身子一动,抱着她的人也睁了眼,眼中一片清明,看样子根本没有入睡。
顾九眼珠转动了下,看到绑在自己手腕上的软软绸缎,好像是从什么衣物上撕下来的,而陆澜庭的话语在这时响起“那书里顾轻舟的法子不错,只有把你关着,你才不会逃跑,他用大铁链子拴你,放心,我没那么狠心,只会让你不能离开床罢了。”
顾九“”
她咬着牙问“那我解手呢”
“不用担心,”陆澜庭伸手掐了掐她脸蛋,“有为夫在。”
顾九嘴角一抽,没来得及做出被恶心到了的表情,陆澜庭的吻铺天盖地袭了过来,把她亲得上气不接下气之时,还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不听话的小妖精,你想折磨死我吗”
顾九“”
连台词也学了
被他闹得不行,顾九只有求饶,“别弄了别弄了我坦白我坦白,我根本没想走我就是开了窗户透透气,谁说我要走了”
陆澜庭动作一滞,顾九本以为要放过她了,谁知他望着她的眸色更深,嗓音微哑“晚了。”
这回折腾完她,陆澜庭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等到以后孩子出生,就不把他送出宫了,换成我们俩出宫。”
“什么”顾九连挑眉头的力气都没有,懒懒看着他问,“你在说梦话吗”
“你不是喜欢在外边的日子”陆澜庭的指尖拂起她面前的发丝,敛了敛眸,“我从小也希望,能体验并非虚假的真实世界。”
顾九心里一堵,“你不是看了书吗”
陆澜庭道“看了。”
“我又不是问你这个”顾九好气又好笑,“既然你都看了书,那不是就该明白”
“不用明白,”陆澜庭不由分说捏住她嘴,秀气锐利的眉峰轻挑,清澈如水的瞳中倒映着她,薄唇微动缓缓出声,“不管我们身处的世界如何,只要人是真的,那一切都是真。”
顾九的心跳了一下,忙低下头,装模作样扳着指头算了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孩子,有了孩子再等到他能独当一面,起码还有至少二十年,二十年后的事你放到现在说,也不嫌早啊”
“谁说需要二十年”陆澜庭二话不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抬起头来,笑得肆意,“我努力一点,不就行了吗”
他说这话时,眼中有流光闪烁因而璀璨生辉,顾九晃了眼,于是没骨气地妥协了,“好吧。”
“还有”陆澜庭用修长指尖勾起一缕墨发,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亦或是他们两人都有,捻在手里细细把玩,垂着眸漫不经心道,“我爱你,是真的。”
顾九原本懒洋洋的眸子一睁,对上陆澜庭虽有笑意却认真的眼,心里的某个地方如同塌陷了块,她伸出手搂紧了他腰,把头埋在他怀里,垂着眸轻轻地说“我爱你。”
“那睡觉吗”静默持续很久后,陆澜庭冷不丁问。
顾九一懵,陆澜庭的唇紧跟着贴了上来,辗转流连到她耳畔喘着气道“你说过的那”
顾九连忙堵住他嘴,抿唇,脸红透了。
夜还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穿书文求收利用完大佬后我决定和离比心
宁和音穿越十载一朝清醒,想起她穿成了一本书女主。
在不久后的将来,会有很多男人无法自拔爱上她,最后三个字要分开念
只因为这是一本不可描述的书,看上一眼都能脸红半天那种。
为了不让自己的将来,被男主男配们这样那样,宁和音嫁给了一个反派。
反派大佬心狠手辣权势滔天,男主男配们咬着手绢眼泪汪汪,信誓旦旦说一定会等她。
宁和音微笑点头,转眼干起了媒婆。
等她把男配女配对对配,露出老母亲的微笑时,感受到身边灼热视线,才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庄沢没遇见宁和音前,最喜欢做的事是虐人,杀人,虐完再杀,杀完再虐这样才符合他九千岁的风格。
遇到宁和音之后,去他妈的九千岁
堂堂九千岁居然被媳妇丢和离书,他面子往哪里放
一开始,宁和音丢一封和离书他撕一封。
后来和离书太多撕不过来,庄沢从媳妇梦话里学到,她一丢和离书,就把人按着亲,按墙上,按桌上,按地上,按床
堂堂九千岁活成了按头小分队。
宁和音“”按自己头,你很可以。
起初,宁和音苦恼的是,如何让她那春心萌动的丈夫答应和离
后来,宁和音继干媒婆后,又干了起男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