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的修复效果让草地恢复了生机,飞船消散后，地上连一点灰尘都找不到,没有任何事情能证明他们曾经来过。

这是超级英雄们期望的，他们不想让普通人看到这些,哪怕敌人让他们差点付出了生命。

浑身伤痕回家，没有欢呼和拥抱，在众人视线下守护地球的超级英雄不会放弃这一条路，因为这是责任。

“你喜欢看书吗”布鲁斯抱着几本书,视线在书架上浏览,伸出另一手在书架上挑选着“我打算在卧室里多放几本书。”

乔涵低下头看着书架,从中抽出一本放在布鲁斯手掌的书堆上,微笑着说“我还没有同意住在同一间房。”

漆黑的眼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布鲁斯没忍住,趁着乔涵不注意的时候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笑着说“为未来做准备。”

窗外的光线正好透过厚重的窗帘，照射在身上,苍白的肌肤和昏暗的阴影混在一起,乔涵猝不及防的呆了呆，身体僵住了,手里握着的书差点滑到了地上。

布鲁斯连忙接住“小心。”

乔涵恼羞成怒说“我只是我，别偷袭”

布鲁斯没有丝毫歉意的说了句对不起,转口问“你今天想去哪里”

哥谭的犯罪率大幅度降低，蝙蝠侠被迫休业整顿，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无所事事,只能每天带着女朋友出去玩。

“随便你。”

布鲁斯想了想说“那，我们随便坐上一辆无轨电车或者自己开车，开到哪就是哪，想下车的时候就走，怎么样”

眼前似乎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了，这段时间是乔涵这辈子最悠闲的时候。

未来被改变了，不用再想着什么时候死，危机也解除了，就算再来一次外星人入侵，难道还能打得过凤凰一族

地球安全了，至少在她死前，没有任何种族敢入侵地球。

没人想到布鲁斯韦恩会坐电车，车子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哥谭市中心，往某个未知的方向开去。

大大小小的景色从窗外一闪而过，如今哥谭市再也不是泥潭、不是一座空壳。

它开始恢复运转，像一台老旧的机器，生锈的齿轮缓慢的运转着，但它还在转，或许等到某一天，再来点机油这个庞大的机器便会再次恢复高速运转。

布鲁斯突然开口说“我十六岁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坐电车，想逃到很远的离开，不管是哪里，只要能离开哥谭就好。”

乔涵问“为什么你很爱它。”

“那时候的哥谭对没有能力的小孩是一种负担。”布鲁斯沉默了一会说“可我还是回来了，电车到终点站后回到远点。”

十六岁的布鲁斯韦恩，没有武力，没有令人畏惧的科技，只有一颗无畏的心，毫无用处。

乔涵贴了过来，握住他的手，暖意从她的手心传了过来，她温柔地笑着说“我们会回去的，阿福还在家等我们。”

布鲁斯说“我猜他这次会以为我们想私奔。”

乔涵背对着阳光，黑色的头发被风吹开，露出白皙的脖颈和耳侧，唇角上扬的弧度说不出的柔和，再次轻轻戳动了布鲁斯的心脏。

电车总会到站，终点站开门的滴滴声响起，乔涵走下车新奇的四处张望“我从没来过这里。”

布鲁斯看了眼身侧的站牌说“布鲁德海文，迪克现在住这，想去看看他吗”

乔涵惊讶地说“迪克收养流程还卡着呢”

“没办法，谁让我是花花公子，他们说如果我结婚的话就可以继续收养迪克。”布鲁斯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已婚男士的形象会让人信任，这是一种刻板印象，结婚并不会改变一个人什么，我爱你无关婚姻，哪怕没有那一句无足轻重的誓约，我也同样爱你。”

脸被染成了粉红，乔涵的心在怦怦跳，惊到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怎么能怎么能，他怎么能说的这么直接，对一个从小在含蓄环境里生活的女性来说实在太过了。

可是乔涵抬头望过去，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闪闪发光，嘴角下意识地勾起来，在男人的眼中看起来如此美丽。

布鲁斯读过许多书，各个方面都有涉及，却在一时间像是失去了言语一般，不知道如何描述这种感情。

或许这本身就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感情。

有时候动作比语言更快，他的手摸索上乔涵的脸，指尖将碎发撇开，附身吻了下去。

呼吸不由自主的加快，唇上的触感柔软又温暖，带着燎原之火般的温度，瞬间传遍全身，布鲁斯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乔涵手臂轻轻抵了下，事实上她并不想挣开，只是身体下意识地反应，下一秒她的手柔顺的搭在布鲁斯的肩上。

一个欢呼声惊醒了他们，乔涵立马推开了布鲁斯，视线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她的嘴角还带着刚才亲吻的红意，不确定地说“是婚礼”

新娘手里握着手捧花，身上的婚纱一眼就能看出是租来的，洁白的衣角沾上了黄色的污渍，新郎也是，西装宽大的肩膀明显不称他的身高。

他们身边除了彼此外没有任何人，没有观众，没有花童，甚至连红地毯都没有，只有一个证婚的神父。

他们的笑容没有一丝阻碍的传到了两人的视线里，让人忍不住跟着他们笑一下。

布鲁斯说“是的。”

乔涵说“真好，有情人终将跨过重重困难走到一起。”

逃到布鲁德海文小教堂，租婚纱结婚的新婚夫妻到底有什么故事他们没有兴趣打探，八成是父母不同意之类的理由。

说不定他们两人在别人眼中也是父母不同意在一起，私奔逃出来的情侣。

乔涵不介意别人怎么看自己，只要他们不到自己面前就好。

有时候总是事与愿违，哪怕后面没有一个人，新娘依旧把手捧花往身后扔。

但这个准头乔涵甚至怀疑新娘是不是会魔法，怎么可能有人能把手捧花转180°扔到她身前的空地上。

太尴尬了，乔涵心想。

新娘回过头，笑着找手捧花，她一点也不惊讶手捧花的位置从身后变成了身侧，对自己的准头早已心里有数。

她一手拉着新郎，一手拉着裙摆跑到两人面前。

新娘打趣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打量着“恭喜你，你们也是”

乔涵下意识地反问“是什么”

新娘神色复杂的说“不说这些伤心事了，这里太偏僻了，神父都不经常来，我们运气真好。”

你运气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结婚，乔涵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