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花月奴在阿嬷的帮助下,准确的说是,阿嬷艰难的在花月奴坚持不懈的捣乱并且拉低进度下,将成亲的嫁衣绣了出来。
花月奴的女红手艺,也有了长进,起码,不会一盏茶内就三次扎破自个儿的手指头了。
结束那天,阿嬷几乎要喜极而泣,掩面而逃,她再也不想教这位花小姐了。奈何在东家江枫江公子的笑容下,她只得全程夸赞花小姐极有天赋,违背良心连声赞许一番后,赶紧领着赏钱头也不回地跑了。
就在阿嬷离府后不久,一名身型高大的男子来到江府敞开的大门前。
他有两条泼墨般的浓眉,骨骼大于常人,身着一破旧衣裳。他面带喜意,似毫不在意自己的装扮与这富丽堂皇的江府格格不入。
守门的老江人虽老了,一双老眼却尖得很。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家少爷的好朋友,名满江湖的燕南天。
匆匆忙忙出去,将不拘小节的燕大侠迎进门来,领着去见江枫。
“燕大侠,请随老奴往这边来。”
穿过大堂,走过长廊,是秀丽的水,明媚的山,百花争艳,奇花斗胜。曲径深处的白石亭子中,是江枫同花月奴相视一笑,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身影。
老江在远处停下脚步,对着燕南天说道,“燕大侠,我家少爷就在前方的亭中,老奴就不过去了。”
“多谢。”燕南天威武的面上,露出喜色。
他大步流星地快走过去,遥遥喊道,“二弟”
江枫一惊,随即立马大喜地起身,拉起花月奴的手,牵着她就往亭外走去。
兄弟俩很快就在小道上相遇了,燕南天拍拍江枫的肩,笑道“二弟,来信约我前来所为何事”眼神余光瞥见紧随在江枫身旁的花月奴,“这位是”话虽如此,心下却有几分猜测。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花月奴,此番小弟来信,就是想让大哥前来参加小弟的婚礼。”
花月奴小脸红彤彤地朝燕南天行了一礼,“大哥。”
燕南天闻言,不动声色地扫过两人紧紧握住,丝毫不放开的手,开怀一笑,“原来这是弟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大哥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大喜之日定在何时”
“定在这个月的初六,我和月奴的长辈都不在了,”江枫与花月奴对视一眼,“就要大哥你喝我们敬的茶了。”
他和月奴的成亲日子订的仓促了些,但该有的都有。只是他们两人没有什么亲朋好友,甚至月奴是跟着他逃出移花宫的,星奴姑娘也无法前来,这是唯一的遗憾了。
“好好好二弟,我等着你们两个的喜酒”
初六那天,天青如洗,一改前几日的绵绵阴雨,暖日驱散了沉绵的阴云,老天似乎也在为这对新人作美。
江府在那天张灯结彩,满府红绸,宴请百姓,附近的人都知道了这江府即将迎来他们的女主人。
不少对江枫痴心一片的少女芳心错付,暗地里不知扯坏了多少帕子,提起这素未蒙面,被江枫牢牢护住的新娘子就咬牙切齿,暗自嫉恨。
“吉时已到”
红色的地毯铺陈开来,江枫一身大红婚服,腰间扎条同色纹带,黑发束起,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风神俊朗,勾得在场的女子魂不守舍。今日他终将得偿所愿。
将头盖喜帕,身着霞帔的花月奴牵进江家的大门。她穿着流光溢彩的嫁衣,五彩斑斓的丝线,在光下耀出鲜艳的色泽,令人丝毫移不开视线,想要一窥这盖头下是如何倾城的容颜。
一步步踏上台阶,喜帕掩住了花月奴的红若娇桃的脸。
“一拜天地”
愿这天地能护佑她和枫郎恩爱一生。
“二拜高堂”
她无父无母,没有过去,但她仍衷心祈愿那不知身处何处的爹娘此刻能为她喜悦。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礼成”
从今以后,她和江枫就成了堂堂正正的夫妻了。
“好好好”耳边传来燕南天的大笑声。
花月奴一直以来不安的心似乎也随着礼成的声音而渐渐落下,喧嚣声逐渐远去,她知道,她将走向他们的婚房。在那里,她等着他,而他,也会来找她。
不知过了多久。
“月奴。”
耳边传来江枫温柔到心醉的声音,
喜帕被挑开,房间里只有江枫和花月奴两个人了。
缓缓抬起头来,对上他亮的惊人的眼睛,花月奴浅浅一笑,“枫郎。”回忆起与江枫初相识,到相知,在到相爱的过去,当真是阴差阳错。所幸,她没有错过,他也没有。
当时陌生客套的两人,或许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是暂居移花宫的贵公子,一个是微不足道的小丫鬟,这处境天差地别的两个人,有一天居然会鼓起勇气,几经波折,结成夫妻。
此刻,他是她一生的夫君;她是他一生的娘子,彼此再无他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幸福生活即将end
以及不要深究婚礼仪式qaq,找了一晚上明代婚礼资料,头秃,最后放弃治疗学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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