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代结婚其实很简单,城镇户口去单位提交结婚申请表,农村户口则去大队申请结婚,由大队长和队委会其他干部,比如妇女主任、村会计啥的进行审核批准,开出一张盖有大队公章的结婚证明。
拿到结婚证明后,要去县里的民政局领证,拿到结婚书以后,就成为了合法夫妻。
当然,现在还不叫民政局,结婚登记要在县里政府办事处的内务科部门办理,一般来说内务科会在办理结婚证的办公室挂一个结婚登记处的木牌子,方便人们登记。
其实在1950年国家颁布最新的婚姻法后,农村结婚的人们根本不愿意去县里领证。
一个是这时代的交通不便,来回一趟县里十分麻烦。
另一个是建国前,新人结婚都让媒人或两方宗族长辈写婚书,这可比那啥领结婚证有效的多,毕竟这是经过家族和村里人见证过的。
所以李学民这才来个先办喜酒,后补结婚证,来逼穆秀冬就范,只可惜算盘落空。
孟九棕从军多年,向来相信国家决策不会错误,既然国家颁布了婚姻法,那在县城里领得结婚证比任何婚书都具有法律效益,因此拿到大队盖有红戳的结婚证明后,他骑着从李建设那里借来的金鹿牌自行车,出来载穆秀冬。
金鹿牌自行车是负重型自行车,前面有根横杠,既能载人,又能载大物件儿。
李建设为了弄这辆自行车,攒了七八年的钱,又四处托关系,费了很大的劲儿这才弄到了一张自行车票,在县里的百货大楼买了这辆自行车,平时宝贝的紧,不轻易骑出去,也不借任何人。
要不是李建设做错事情,有心讨好孟九棕,他的自行车才舍不得借。
去县城的路不大好走,是一条坑坑洼洼的土公路,坐在海绵垫的座位上来回骑一圈都能颠簸得屁股生疼,更何况坐后面的铁架子座位上。
考虑到这一点,孟九棕出李建设家门的时候,又借了他家一件旧棉衣,细心的垫在后面的位置上,推着车到穆秀冬面前“上来,我先载你回家,跟我娘和景湛打声招呼再去县里。”
穆秀冬看见车后座平铺的旧棉衣,知道这是孟九棕专门给她弄的,心里生出些许感动,坐在车后座,抱着他结实的后腰问“你腿不是受伤了能骑动自行车吗”
又想起他这几天走路一点坡脚的感觉都没有,心里怀疑他怕不是假受伤吧
“没事,只是轻伤,自行车当然能骑。”孟九棕回头,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指,抵住他那薄薄的嘴唇,嘘了一声,轻声道“对外你要做出我受伤很严重的样子,要是被军队知道我谎报伤势,可能有处罚。”
穆秀冬震惊“你真的假受伤军队不是要查验伤口才能决定退伍补助,怎么可能让你谎报。”
说着,穆秀冬不信邪的伸手撩起他右腿的裤腿,看见一条从膝盖骨到大腿肚,近十厘米长的蜈蚣虫伤疤。
那伤口已经结痂,但从缝补的口子上来看,这条伤口深入见骨,不知道当时流了多少血,有多疼。
“还说没事,这是没事的样子吗”穆秀冬看得眼圈都红了,伸手拍了一下孟九棕的后背,嗔怨道“逞什么能,你给我下来,让我骑,你坐后面。”
她那样嗔怨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娇美,看得孟九棕浑身舒坦,依言坐在车后座,双手搭在她纤细的后腰上“我是想着你没骑过自行车,着急去县城领证,怕你担心,这才说自己受了轻伤。”
搁在腰上的大掌有下没下摩梭着自己的细肉,手上灼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断传过来。
穆秀冬咬了咬红唇,脸和耳朵都不争气的红了起来,没好气的回答他说“你十年没回来,怎么知道我不会骑自行车我在县里读高中的时候,曾经借骑过同学的自行车,自己又摸索着学习了几次,你不要乱摸”
不要乱摸四个字,羞涩又轻软,本没什么想法的孟九棕,听到耳朵里,手一痒,忍不住在她盈盈一握的纤腰轻轻一摁。
穆秀冬不受控制的低声嘤咛了一声,回头恼羞成怒的拍了一下他的手“叫你不要乱动”
那声嘤咛直入孟九棕心里,让他浑身一阵酥麻,爱死她那羞涩又张牙舞爪的模样,双手恶作剧地紧紧抱住她的腰肢,把脸贴在她的后背说“我腿有伤,个子还高,这么坐在后面,腿得弯着,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