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阴道了句可惜,继续美滋滋的吃起葡萄来。
这地方灵气浓厚,梵音索性开始盘腿打坐,运行自己周身的灵气。
她先前渡了不少灵力给辞镜,那时候丹田处的气旋蔫哒哒的,不过现在气旋又恢复了。她猜测只要自身灵脉不枯竭,灵气哪怕消耗殆尽,后面也会慢慢恢复。
梵音入定后,这片天地的灵气又争先恐后往她身体里涌,搅得雪镜灵脉都有了几分波动。
烛阴惊得葡萄都忘了吃,从软塌上跳起来。
正巧辞镜沿着水柱逆流回来,烛阴立马指着仍在入定中的梵音问辞镜“你带来的是个什么小怪物”
辞镜感应到这片天地灵气波动的时候就猜到了。
他拖着沾水后有些松垮的外袍缓步走来,额前湿漉漉的银发还在往下滴落着水珠,肤色苍白不见血色,暗红的狐眸懒散半瞌着,只露出中间最魅惑的一段“本座还想问你能不能看透她的体质。”
神族看病压根不用把脉,用灵力探知即可。
烛阴被辞镜这么一绕,也忘了梵音还在疯狂吸收这片天地的灵气,探出一股灵力去查探梵音的身体状况。
“奇怪,她体质也没什么特殊的,是怎么吸收完这么多灵气的”烛阴眉头紧锁。
不对灵气
他看着这片天地稀薄了不少的灵气,几乎气得跳脚,连忙对着辞镜大喝“快些让这小怪物停下来”
辞镜觉着也差不多了,才伸手在梵音眉心一点。
梵音感觉到自己跟外界的灵气被什么断开,掀开眼皮就瞧见辞镜披着松散的衣袍坐在她对面,因为领口歪斜了几分,露出他精致漂亮的锁骨。还有几缕湿漉漉的银发钻进他衣襟里,引人遐想。
“你若是把上清雪镜的灵脉也吸干了,烛阴这抠门家伙可不是本尊,会让你悉数赔偿的。”辞镜嗓音清冷,许是才从冥河游回来的缘故,带了几丝沙哑的磁性。
明明他距离自己不近,可是听见他的声音,梵音还是觉得耳朵有些痒酥酥的。
她抓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这才抬头看向一身阴冷的烛阴。
烛阴笑得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长发和衣摆无风自舞,手中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声若惊雷“你给我打一日工,也才十枚仙晶,你现在把我整个雪镜的灵气都快吸去一半,你干脆这辈子都待在上清雪镜给本尊还债好了”
梵音“如果我说是灵气自己跑进我身体里的,你信吗”
烛阴“呵呵。”
烛阴约莫是真的心疼了,都不想再看到梵音,扔给她一个黄金鸟笼,让她去把金乌逮回来。
金乌是上古神鸟,神界那帮人早就被它打得屁滚尿流。
梵音跟着热源找过去的时候,金乌正站在一根琼枝上,对着一只白翼凤鸟卖力的呱哇叫。
梵音看得出来金乌是想求偶,她眼角抽了抽,心说你们品种不同,不会存在生殖隔离么
金乌看到梵音手中的黄金笼子时,立即煽动翅膀,拖着胖嘟嘟的身躯飞走。
梵音飞行诀修得不太好,这一下午为了抓金乌,起起落落的飞,加上她自身灵力浑厚,不觉累,倒是把飞行诀练熟了。
金乌被梵音薅住的时候死命的扑腾,掉落一地鸦毛。
梵音赶紧把它扔笼子里去了。
“呱哇呱哇”金乌叫得那叫一个凄厉,眼中甚至含了两泡泪水。
它上次也是差点点就能追到一只漂亮的凤鸟了,被烛阴带回去就好几年没放出来过,再出来时,雌凤鸟都跟别的雄凤鸟孵出一窝崽子来了。
梵音把金乌带回去的时候,请示了一下烛阴把金乌放哪里。
烛阴正心疼自己损失的半条灵脉,听见金乌的叫声就没好气喝道“炖了”
还在呱哇叫的金乌瞬间闭嘴,安静如鸡。
梵音把金乌挂到外边一棵玉树上后,回到烛阴安排给自己的房间,赫然发现辞镜已经霸占了她的床。
梵音抓了抓自己头发,好心提醒他“这是我的房间。”
辞镜半靠着床柱翻阅一本古籍,闻言掀起眼皮看了梵音一眼“本座知道。”
知道你还赖在这儿不走
“找烛阴另要一间房,得付一千仙晶。”
梵音“”
难怪他先前要跟烛阴提什么工钱什么包吃包住,原来是为了这个。
梵音现在没那么怕辞镜了,胆儿就比较肥,她想叫辞镜打地铺,就试探着道“那你上半夜睡地铺,我下半夜睡地铺”
前提是她下半夜醒得来。
辞镜道“床很大,两个人睡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