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夫人被他的冷漠吓了一跳,惊愕之余,她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成亲这么多年,侯爷一直对她恩宠有加,甚至为了她,未有纳妾。就算她做了什么恶事,他也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生在这里呆着,若是再敢闹事,你们便不必回府了。”
镇北侯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侯爷,你你方才说什么?”
镇北侯抿唇不语。
“不,”镇北侯夫人捂着胸口连退了两步,她俏脸苍白如纸,歇斯底里的吼,“侯爷,你怎能如此对我。”
镇北侯眉头紧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进了屋。
“娘,你没事吧。”
侯府里面,娘亲是最宠爱他的人,不管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只要有娘亲在,他都可以逢凶化吉。
若是娘亲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镇北侯夫人伤心欲绝,她愤恨的瞪了一眼黎家兴,“今日本夫人所受之辱,将来必当百倍奉还。”
黎家兴面色不改,依旧温文尔雅的道:“夫人请,慢走不送。”
镇北侯夫人自然是不会走的,她倒是想要看看,这小贱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敢和镇北侯府作对。
再者,她也不是那种肯吃哑巴亏的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侯爷稍安勿躁,”陆安瑾浅浅一笑,“请坐。”
镇北侯并未坐下,虎目紧紧的盯着陆安瑾,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如若今日你不给本侯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休怪本侯翻脸无情了。”
陆安瑾不怕死的道:“解释?不知侯爷想要个什么解释?解释你镇北侯府是如何的嚣张跋扈,鱼肉百姓么?”
镇北侯脸色一变,恼羞成怒的道:“放肆!”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想必侯爷心知肚明。”
“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安瑾浅笑盈盈,“小女子自然是东齐人。”
“何必故弄玄虚,速速报上名来。”
陆安瑾忍俊不禁的道:“侯爷何须如此紧张,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侯爷的手不必一直握着暗器,如果小女子真的对您不利,您现在定然不会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你想杀本侯?”
陆安瑾一头黑线,这人听话怎么只听半句啊,后面那句才是重点啊。
“想当年镇北侯征战沙场,威震四方,如今怎么变的这般胆小如鼠,畏手畏脚!”
“你!”镇北侯气的是脸红脖子粗,他双眼喷火,气急败坏的甩出一把匕首,带着十二万分的怒气。
陆安瑾一动不动,美眸深处带着一丝的悲悯。
匕首在半途就被拦截了下来,只见黑影一闪,下一瞬,匕首就改变了轨迹,朝着他的面门直奔而来。
镇北侯接着匕首,大骇,“谁?”
没有人回应。
“到底是谁?”
陆安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侯爷在害怕什么?”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陆安瑾笑吟吟的反问,“侯爷认为呢?”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镇北侯气冲冲的上前,伸出长臂,想要掐住纤细白皙的脖颈。
身后传来拳头划破空气的声音,他倏地转身,一拳挥了出去。
两拳相撞,饶是身材高大的镇北侯也不禁退后了两步,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那人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凌左,不得无礼。”陆安瑾不痛不痒的道歉,“我这属下也是护主心切,侯爷莫生气。”
镇北侯:……
这马后炮,他拒不接受。
对方并不是等闲之辈,若是真的想取他性命,早就动手了,也不必等到现在。
镇北侯径自往椅子上一坐,慢条斯理的喝起茶来,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和方才的气急败坏简直有云泥之别。
陆安瑾无奈的笑了,“想必侯爷已经冷静下来了,如此我们便可以好好的谈谈了。”
“谈什么?”
“自然是谈镇北侯府如何在南城立足了。”
镇北侯冷笑,“笑话,我镇北侯府扎根在南城二十余年,早已立足。”
“府邸立足了又怎样,这些不过是身外之外。名声臭了,可就难洗白了。”
镇北侯冷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侯爷为我东齐开疆拓土,本应扬名立万,名满天下;可是眼下,镇北侯府在南城,不,在整个阴南都声名狼藉,百姓们提到镇北侯府,个个恨的是咬牙切齿,不知侯爷有何感想。”
“这是我镇北侯府之事,与你无关。”
陆安瑾笑容不变,“在今日之前,却是与我无关,可是今日,贵府世子在我的酒馆为所欲为,那么我便不得不管。”
镇北侯冷哼,“你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