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做,端看镇北侯是什么态度了。”
“何意?”
陆安瑾直言不讳,“若是侯爷一直不闻不问,任由世子为所欲为,那我不介意代替侯爷好好的管教管教世子,让他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镇北侯咬牙切齿的问,“你这是在威胁本侯?”
“侯爷,您又误会了,我这只是在实话实话罢了,哪里有威胁之意。”
“哼,”镇北侯冷笑,“我镇北侯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招惹的,若是你真敢动我侯府之人,哪怕天涯海角,本侯也定然会取你的项上人头。”
还真是固执呢。
陆安瑾不笑了,她倏地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说,“侯爷,我本与镇北侯府无冤无仇,且一直钦佩侯爷的为人,但若是所见所闻,我对镇北侯府失望至极。”
“你…”
陆安瑾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亦或是她不想听那些自以为是的话。
“镇北侯镇北侯,若是不能保证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那要这镇北侯有何用呢?”
这话显得甚是嚣张,一句话否定了镇北侯府存在的必要。
“大胆!”镇北侯恼羞成怒,他霍的站起身来,怒发冲冠,“尔等刁民,竟敢以下犯上。”
话不投机半句多,陆安瑾早已经没有了虚与委蛇的兴致,她低喝一声,“凌左。”
黑影一闪,“属下在!”
“今日之事可如数告知王爷?”
镇北侯眉心一动,王爷?哪个王爷?只要不是那个活阎王,他谁都不怕。
“禀小姐,今日之事已如数告知王爷,该如何处决,明日便知分晓。”
“如此甚好。”陆安瑾甩一甩宽袖,甚是冷漠的看着镇北侯,“在未收到王爷的回信之前,就委屈侯爷安心呆在这里了。”
镇北侯顿时怒不可遏,“你想软禁本侯?”
“侯爷要是非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侯爷且放心,我会让夫人和世子来陪你的。”
换而言之,镇北侯府的主子一个都甭想跑。
陆安瑾不愿再看那张方正却不刚强的脸,甩袖离开,只留下凌左像个木头桩子一样,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不多时,镇北侯夫人和世子也被强行的带进了酒馆,凌左将三人关在一个房间里面。
“侯爷,这是怎么回事?”
镇北侯沉默不语,心里暗暗思忖着陆安瑾口中的王爷到底是谁。
他看了一眼杀气凛冽的凌左,每个王府都有死士,且都武艺高强。他一时之间头大如斗,疼痛不已。
偏偏镇北侯夫人还一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让他得不到片刻的安静,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句,“闭嘴!”
“侯爷,你不去征讨那可恨的贼人,却一而再的拿妾身出气,妾身不活了。”镇北侯夫人泪雨朦胧,她说完,就要往墙上撞。
凌左不仅不阻挡,他闪开身子,给镇北侯夫人挪地方,方便她尽情的自杀。
镇北侯无奈,只好抱着她,耐着性子安慰道:“夫人莫闹了,这次轩儿只怕是捅了马蜂窝了。若是事情闹大了,恐会牵连镇北侯府。”
镇北世子闻言,立马就不乐意了,“爹,孩儿才是被欺辱的那一个吧,你瞧瞧儿子的脸,到现在还没消肿呢。”
“是啊,侯爷,不过是几个卑贱的刁民而已,我们为何…”
镇北侯夫人还未说完,只听啪啪两声,白皙的俏脸立马多出了两个掌印。
凌左杀气沉沉的道:“竟敢诋毁皇亲国戚,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镇北侯夫人捂着脸痛哭起来,“侯爷,一个卑贱的下人也敢欺辱我,咱们镇北侯府当真这么软弱可欺?”
凌左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神冰冷的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不知阁下主从何人?”
镇北侯虽然也怒气填胸,但眼下他尚未弄清他们的身份,故也没有疾言厉色。
“侯爷!”她美目圆瞪,仿若看着陌生人一般。
凌左也不卖关子,好心的给他答疑解惑,“吾乃主从贤王殿下。”
齐霄昀?怎么会是那个活阎王!
镇北侯大惊失色,这下可麻烦了,招惹了齐霄昀,不死也得脱层皮。
“贤王又怎么样?”镇北世子不可一世的道:“我爹还是圣上亲封的侯爷呢。”
凌左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世子好生张狂。”
镇北侯狠狠地甩了猪头世子一巴掌,“你这个不孝子给本侯闭嘴。”
“娘,爹又打我!”
镇北夫人嗔目切齿,悲愤填膺的道:“我们母子受辱,侯爷不仅不替我们母子出气,反而处处为难我们母子,我不活了。”
“要死你就赶紧死,别动不动的就拿死威胁本侯!”
“爹,你在说什么呢!”
镇北夫人美眸含泪,“侯爷,当年娶我的时候,你亲口许下的诺言,你忘记了么?”
他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说他会宠她一直到老。
“若不是你一直纵容这不孝子,侯府又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镇北夫人歇斯底里的道:“不过就是几个贱民而已,你这个懦夫,你怕他们,我可不怕。”
镇北侯忍无可忍,一脚将镇北夫人踹倒在地上,他盱衡厉色裂眦嚼齿的道:“市井泼妇,本侯当年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
一直在门外默默听墙角的陆安瑾冷冷的一笑,这极品的一家子,还真的是上演了一出好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