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斌稍感无奈“我以为我做的已经够明白了。”
边肃冷笑“那原因呢”
二人之间牵扯甚大,他实在不能放心许斌的后续行为,更何况随着清粲的归来,已经有不少稍弱于他们的诸侯在暗自行动了。
许斌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关节叩击桌面的声音一顿一敲,他笑道“你看这个力道桌子有变化吗”
边肃沉默一会,脸上浮现一抹荒唐之色“我不认为仅凭聂恒一人能”
不待他说完,许斌就止住了他未完的话头“不是聂恒,是帝子。”
只有见到清粲的人才明白,为什么那么肯定他就是帝子,为什么就突然放弃这么多年的筹划。
甚至不惜与边肃对峙。
二人之间的气场凝滞,彼此对望却谁都没有先开口,边肃的额角轻跳,面色沉到了极点。
努力控制着呼吸的频率,显然胸口郁结了极大的火气,行事素来都是极为霸道的大诸侯在这个对峙中不得不按捺住满心的暴怒。
因为他没有反驳的理由,这理由出现的最大原因就是他没有见过清粲,哪怕心中再如何轻视,看着许斌他如今的态度都不能轻举妄动。
边肃甩袖离开,行届时就让他看看,那新找回来的帝子到底有何能耐,能让仅仅一面的功夫就折服了许斌这个心气极高的人,甚至还说出了他不是对手这种话。
重重的脚步声离去后,许斌停下敲击桌面的手,低眸轻叹。
他是真要感慨一下,这边肃是一个难得的傲气之人,因为极为傲气甚至对于他这种堪称背叛的行为都放下了。
可惜,有些差距真的要见到才能知道那如沟壑般遥不可及的距离。
很快,二位皇子的加冠礼就到了。
不说其他地方,这京内几乎是普天同庆,百姓们你来我往的,甚至有人还把婚事定在了今天,就是想染上点帝子诞辰的喜气。
讨个好兆头来。
在这京都不属于自己的地盘待了几天的诸侯们,终于进宫了,搭好的桌椅配好的餐食,精酿多年的美酒,载歌载舞的舞女
在盛装的诸侯们到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这次的宴会远不是上次能比的,皇子的加冠礼只会因为多了一个皇子而更加盛重。
“大人”
边肃身旁的心腹想说什么,被他一个眼神止住了。
他知道对方想说什么,这宫内布置盛重是盛重,可是巡逻的人太多了些,里里外外多了不少士兵。
倒有点鸿门宴的架势。
但是在来之前这些可能,诸侯们心里都有数,暗地里的准备也做了全,除非皇上一心想要这天下乱起来,否则什么都做不了。
很快,边肃就被瞬间打脸。
落座后的诸侯们眼神交汇,彼此间忌惮又心知肚明地打着招呼,对于即将到场的两个皇子似乎丁点不曾放在心上。
边肃举酒对着那边的聂恒示意了一下,锋利的容颜与聂恒墨雅的面容是两种极端,若不是提前知晓,谁都无法相信这两个人竟然能在战场上拼个不相上下。
聂恒端起酒杯,眉眼轻抬,面上云淡风轻地颔首示意。
在两人隔空举酒示意时,周遭的声音都弱了一度,数双眼睛有意无意看向两人。
目光中心的两人却面不改色。
宋川默然,如今的宴会上几乎汇聚了天下大半的势力之主,各方诸侯都不是好惹的主,但在那两个人的交锋时都退居二线不敢冒险。
有个以蛮力称雄的彪悍诸侯,砸吧砸吧嘴,心里发悚。
这两个人面上笑的这么客气,身上那阵血气隔着这么老远的距离都能闻到。
可怕,真可怕。
姬淮心生喜意,看看清粲又看看自己,极为满足。
二人本就是双子,皇上特意让人备了一模一样的礼服。
这下二人容貌相似,衣着又一样,远远看去还是差异甚大。
就连皇上在他们出来的时候都有些无奈,不知清粲那满身脱俗高贵的气质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培养。
后天培养,又有哪个地方能比得上皇室的尊贵。
真是匪夷所思。
那些初次见到清粲的诸侯们神色微怔。
白肤红唇印出糜人的艳色,眸中淡漠疏离人世,与姬淮相似的眉眼在漫不经心的转眸间流露出动人心神的潋滟,身周气质浑然天成的清冷。
独居九天的仙人,偏偏因那轻许的妖意困于红尘,让人看了心中莫名兴奋却又夹杂着些许痛意。
边肃因那惊人的美色失神一瞬,脑中微滞没反应过来,身体却早已僵成拉弦的弓箭,汗水沁了额际流过脸侧。
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危险
极致的危险
聂恒抿唇,视线掠过清粲腰间比姬淮多出的东西,眸色微变。
那是,他送的软剑
作者有话要说咿呀咿呀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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