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又有点恼怒……他发狠说了这么多真情实意的话,李衾居然还是这么轻描淡写的死样子。
只听李衾道:“那我请问皇上,为什么要在北关不回京?”
李持酒道:“我不回来,不是正合你的意思吗?你巴不得我不在跟前儿。”
“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登基为帝,就不该如此任性妄为。”
“我管什么狗屁,又不是我想当的……”李持酒说了这句,又道:“我那封信应该已经给带回来了,信上我也安排的很明白,你当然知道。”
李衾的步子总算放慢了些,他转头看了一眼李持酒:“皇上是说,您信上写得禅让之事?”
“你不是很喜欢那个位子吗?”李持酒冷冷地看着他。
李衾笑道:“我曾经的确想要,但是今日并未往昔。”
“今日怎么样?往昔又怎么样?”
李衾不做声,只是沉静默默地看着李持酒:“从当初你让我留在京内,自己去北关开始,就不一样了。”
“我不懂。”李持酒皱眉。
李衾道:“你懂。”
他重又转身向内走去,且走且淡淡道:“我不管你是用人不疑,还是有意放弃。从这点上我信了萧宪所说。”
“萧大人说什么了?”
李衾道:“皇上是个可造之材。”
听了这句,李持酒皱了皱眉,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却又警惕道:“你别跟我东拉西扯,可造不可造我都不在乎,我回来也不是想听这些废话的!怎么还不到地方?你别耍花样!”
就在此刻前头的院门口有个丫鬟探头出来,一眼看到他们,脸上便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三爷,侯爷!啊不对,皇上!”
李持酒盯着甘棠看了半天,见她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绸衫,那颗心猛地窜高了。
如果东淑真的出事,甘棠是
不可能穿这样鲜亮颜色的,且神情也没有半点悲戚。
“她呢?”李持酒屏息问道。
甘棠抿嘴一笑,才要张口却又看了眼李衾,于是低头道:“请皇上到里头说话。”
李衾也瞧了一眼李持酒,负手迈步走了进去。李持酒哪里等得及,早一个箭步冲了入内:“姐姐,萧姐姐!”他的声音带颤,因为那个答案他还不确定,除非见到那个人。
此时他忘了避讳,只管喊“萧姐姐”,幸而李衾先前早有安排,这院子里并无闲杂之人。
李持酒进了内堂,才向里屋转去,就听见“哇”地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他睁大双眼,隔着一层帘子,竟无法再迈动一步。
只听里头有个声音响起来,轻轻说道:“他怕是饿了,抱到里间去吧。”
薄薄的帘帐挡不住那温柔动听的声音,对于李持酒而言,却如同天籁一般,他还没有动,泪珠已经先滚落下来。
然后,那个声音又道:“甘棠,到底看见了没有?他回来了吗?”
李持酒低着头,一动不动。
直到一只纤纤素手从内将帘子搭起,似要出来,一抬头,便跟他打了个照面。
东淑猝不及防的,一惊之间都跟着抖了抖。
但她的眼睛里很快透出惊喜之色,盯着李持酒,还未说话,先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但是李持酒并没有抬头看她,他只是耷拉着头,肩头却似乎在微微发抖。
东淑脸上的笑收了起来:“我才叫甘棠去看看你回来了没有,怎么悄无声息的就……”她还没说完,李持酒突然张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与此同时,滚烫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都打在东淑的后颈上,像是下了一场很急的夏日的雨,**的,带着热气儿。
东淑给他勒的喘不过气来,但却知道他的心情,所以并没有挣扎抗拒。
此刻甘棠进门,悄悄地站在门侧,身后却是李衾。
李衾眼见的这般情形,脸色便有些微妙,只是难得的没有开口,也没做别的。
他已经无奈了,何况,既然用了法子把这个人弄回来,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局面。
良久,东淑才听到李持酒带着哭腔的声音。
他哑声说道:“你……怎么可以骗我?”
东淑的眼睛一下子也跟着湿了。
李持酒吸了吸鼻子:“你、你到底要骗我多少次?”
</>作者有话要说:持久:果然是很厚很黑的被子!
被子:说你撕不动吧~~
持久:嘤嘤嘤姐姐快替我打他!
东淑:……
大家放心了吧~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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