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找回记忆的可能性不大,贺临还是做出了一些尝试。
比如再次点开那个时长三十秒的视频,戴上耳机反反复复听,这个工作比扒带困难很多,毕竟视频里还有嘈杂的背景音乐和人声,在最关键的时候还有一声不知来自哪位年轻女孩的尖叫。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俞酌见贺临一个上午都坐在同一个地方,姿势都不曾变动,戴着耳机仔细听那个三十秒的视频,便好笑地走过去,扯下他耳朵里的耳机。
“别听了,听不出来就算了。”
贺临抬眼看了看俞酌,从他手中拽回耳机,重新塞进自己耳朵里。
俞酌说不动他,就想办法逗他“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新歌,我就把谱给你看。”
他煞有其事地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折了四折的纸,放在桌子上,指尖暗示性地点了点纸的边角。
贺临顿了顿,没有丝毫犹豫,将自己手中的纸从本子上撕下来,折叠三次后递给他。
俞酌接过纸来,先是坐到离贺临比较远的地方,攥紧贺临刚刚给他的纸,“我骗你的,那张是白纸。”
奇怪的是,贺临对此毫无反应,气定神闲地坐着,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似的。
俞酌怀着疑惑打开这张纸。
贺临倒没有像俞酌这样用白纸忽悠人,他给俞酌的这张纸上还是写了几个字的。
写了三个字
不给看。
“”
贺临出奇地执着,既不给俞酌看他的新歌,也不停止自己回忆俞酌新歌的尝试。
等到俞酌新专辑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还时不时能看见贺临抱着那个三十秒视频,闭着眼睛仔细听。
可惜的是,视频里的那位女孩尖叫声太大,贺临依然没有听出什么。
恰好有一次俞酌又看见了,他走上前去环住贺临的腰,一只手顺便摘掉贺临的头戴式耳机。
俞酌将耳机放到一边,“怎么这么固执”
贺临没回答,伸手去捞桌上的耳机。
手伸到一半,他看见俞酌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小的东西,好像是u盘。
“我用我这个五分钟的跟你换”俞酌拎着u盘的吊绳晃了晃,想了想,又故作为难地问,“还是说你更喜欢那个三十秒的”
答案不言而喻,贺临直接朝他摊开手掌。接着一枚u盘落入他的掌心。
俞酌拍了拍贺临的脑袋,站起身来,“我要出去跟巍哥说点事,先走了。”
贺临攥紧手中的u盘,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急切的表情,只淡淡地说“早点回来。”
俞酌走后,贺临才展开手掌,将那枚u盘插入电脑中。
u盘里不仅仅只有那一首歌。整张新专辑的歌都放在一个文件夹里,文件夹名就是专辑名。
专辑名一反往常的表情符号,而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数字。
5'20''。
名字像在谈论爱情,分秒符号又似乎有另一重含义。
里面有一首和专辑同名的主打歌曲,时长五分三十秒左右。
只有这首歌时长上了五分钟,俞酌走前跟贺临说的估计就是这首。
贺临一听前奏,下意识地就确定了这首是那天俞酌在酒吧里给他弹的那首歌。
然而,在五分十秒的时候歌曲就已经是尾声,长而舒缓的尾奏流过十秒,左下角的时间跳到五分二十秒的一瞬,音乐戛然而止。
呼吸声骤然出现,似乎有人准备在麦前说话。
“贺临。”
俞酌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低沉的声线与细小的磁流交缠在一起。
“我的小糖精。”
他每一个字都咬得很轻,声音听起来仿佛含着笑意。
“安心一点,”俞酌慢悠悠地说,“我永远在你身边。”
不需要急切地解释“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也不需要每一次都向人辩解“是我先喜欢他”。
因为我永远在你身边。
俞酌的新专辑在月底正式发布,王超巍挑的黄道吉日,还专门在下午五点二十分发的。
五点二十分,5'20'',定价520元。
下一章完结哦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等了一万年终于
紫菜蛋花汤居然只要五块二五块二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只要五块二就可以呼吸资产阶级的上层空气我冲了
不可以放葱看这发布时间,这专辑名,这定价,我合理怀疑这是虐狗专但我不介意,麻烦多虐虐,五块二真是太适合我等穷狗了
不用怀疑就是
姐妹,自信点,它确实是虐狗专
新专辑中一共八首歌曲,歌迷们一首一首听下来,听到最后一首与专辑名同名的5'20''时,总算明白了这个专辑名的含义。
五分二十秒,有俞酌对贺临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