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应该毁尸灭迹。
但我过了一会儿,又想到现在不必如此谨慎,血迹不会引来变异动物和丧尸。
我不清楚家里的卫生巾放在何处,现在,我拿起一旁的手机,点亮屏幕,上面显示:凌晨四点钟。
看来也不能去骚扰老汤两口子了。
大姨妈真是一件麻烦事。
我挠了挠头,只能把这件已经脏了的睡裤当成毛毯垫在身下,然后从衣柜里拿了一件新的睡裤和一个消过毒的赶紧毛巾,把毛巾当成姨妈巾垫在睡裤里面。
很奇怪的感觉,但是让人很有安全感,不至于漏出来。
等做好这一切,我的睡意已经消失殆尽,腹部传来的阵阵疼痛渐渐小了,到我能忍受的程度,这点痛和我以前受过的伤相比,不值一提,就是让人不太爽快。
这时的夜,还是挺安静的,除了偶尔能听见一两声汽笛声。
我开始想起白天见到的林一深,他戴着口罩,至始至终都没有取下来过,可是眉眼很精致,就是有点冷漠。
他身旁那个男人就像一只护食的老虎,让人觉得讨厌极了。
谁不认识我家一深。
那个男人的话再次在我脑海中想起。
看起来有很多人都知道他,我想,明天我可以去问问集美。
在这么多人中,我们两个还能重逢相遇,我觉得这是一种缘分,看起来,老天也不让我们分开。
想到这里,我心情又好了起来。
第二天睁开眼时,我看着天顶一愣,才想起来我还在卫生间里。
我抓紧把被子铺在床上,上面一滩红红的血迹灼伤了我的眼睛,再也睡不着,我穿着睡衣走出房门。
外面很安静,老汤两口子还没醒,我趴在流理台上,腹部传来的下坠感让我十分不适。
女性真是一个神奇的物种,自然界内应该没有哪一个物种可以每个月留一星期的血而不受影响。
我从冰箱中拿出一盒酸奶,直接刁在口中,用沾了水的手指百无聊赖地在冰凉的流理台上写了三个字。
林一深。
林一深。
林一深……
一遍又一遍,好像有一种魔力。
大约十几分钟后,老汤的房间内传来声音。
先是抽水马桶的冲洗声,然后,刷牙,洗脸,哦,里面还有嗡嗡的声音,应该是老汤在剃胡须,老妈保养皮肤拍脸发出的啪啪啪声音。
又过了十几分钟,两个人才一起出门,看见坐在流理台前晃着双腿的我,有些惊讶。
“莫莫,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半死不活地依旧趴在台上,手指按在腹部:“我肚子疼。”
活生生疼了一晚上。
我有些想念末世的身体了。
“肚子疼还喝冰牛奶。”姚萃走过来把我嘴角的牛奶扯走。
我顿时怒气爆表。
从我嘴间夺食,不可饶恕。
突然,腹部又传来一阵猛烈地抽动,我又好死不死地懒散倒下。
这日子,没法活了。
“妈,家里面还有卫生巾吗?”
我感觉我的声音透露着沉沉死气。
“你月经来了?”
懒洋洋:“嗯。”
姚萃突然一拍桌面:“那你还喝冰冻的酸奶!”
我被吓了一跳,有些茫然地看着对方。
原来月经来,不能喝冰冻的酸奶吗?
清楚这一点后,我再次讨厌对方起来,末世中的食物多么宝贵,这小小的月经,决不能影响到我。
而且体内大量失血和身体长时间的衰弱让我和没有安全感。
我摸了摸我的腹部,心中暗下决定,寻思着能不能去找医生买一袋绝经的药吃一吃。
医院里应该有这种药吧。
看来有必要去找周医生一趟了。